“罪犯”(2/2)

    “还好。”唐言章，“你呢？”

    “习惯了。”唐言章挑着话应，微微抬眸，“那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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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早不教书了，事儿太多，麻烦。”grace百无聊赖地哼了一，黏黏稠稠的，“我其实佩服你能教得初中，一想到要面对一群小孩我就疼。”

    “什么意思？”唐言章眉皱得更，“grace女士，如果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可以直接一些。”

    “没有等很久。”唐言章言简意赅，收回明显的视线，落席伸手替她斟茶，“你染发了？”

    “她…你们过得怎么样？”

    “仅仅只是各取所需的关系。”

    唐言章松开手，有些意外。

    即便是这样意识的跑火车，洛珩都与她那么像。

    “你们？”grace睑微抬，似是有些惊讶，半晌，重的笑意加，“不不不，唐女士，你误会了。我和洛珩已经两年没有见过面了。当然，也没有别的联系。”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些什么。”grace伸手，提起翻着开的壶往茶上淋，“毕竟我们都清楚，有一个人虽然不在场，但……”

    她望见前金发女人忽而上扬的角，无无尾地回她一句：“学无止境。”

    好像，好像又不是很像了。

    “越是极端，恐慌，绝望的结局，就越会激起他们的狂，快……与满足。”

    “我和洛珩……”

    grace睛一眨，轻飘飘的话语就轻轻窜了来：“你姑且可以将这次突然的碰面，也当作我的一‘重返犯罪现场’的行为。”

    “先不提这个，唐女士，最近过得还好吗？学校里有没有麻烦事？”

    不知过了多久，金发女人吃吃一笑，悄然打破了互相沉默的僵局。

    虽然金发女嘴里说着对不起，但唐言章看得真切。

    唐言章蹙眉，有些捉摸不透前人话语里的义。还没等她往思考，grace就打断了她的沉思。

    “倒不如说，只是回去了。”grace轻笑，“我以前就是这个样。只是为了见你，特地蓄起发，染了个黑。”

    “嗯，我也不跟你兜圈了，唐女士。”grace提壶，将茶叶重新冲泡一，替前明显有些不解的女人斟满茶，“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在心理学的研究领域上有一个很奇特的现象。有相当一分的罪犯，他们喜在作案后再次重返犯罪现场。哪怕隔着几步路就是警察，就是家属，就是无数的监控与审查。但他们就是不怕……听上去是不是很冒险？”

    grace双指挲着青绿茶盏边缘，微微仰起颚，视线从右方洒的日光往外延伸，最后落到前正襟危坐，姿的年女人上。

    金发女人慢条斯理地端起杯盏，轻呷茶汤，末了还扬眉，似乎颇为满意此茶汤的香。

    “不要着急，在说这个故事之前……”grace将茶杯放，磕一声清脆碰撞，“我需要先对你个歉。”

    唐言章微微蹙眉，双手抱臂，淡泊的双眸落在前娉娉婷婷笑着解释的女人脸上。

    和自己像吗。

    她慢条斯理地捻起夹，将锋苗取：“关于这件事，大家众说纷纭。有人认为他们这行为是为了寻找并销毁证据，也有人说是为了试探警方态度，看看案件调查到了哪一步，好为一次的作案准备。不过，我个人认为，罪犯这行为最直接，也最纯粹的动机逻辑，只是观察受害者家属的痛苦，并欣赏自己的杰作…当然，这人通常有着度的自恋与偏执型人格，他们衷于以痛苦来量化自我成就。”

    grace在茶杯前曲指轻叩，示意谢。尔后又蜷起自己的发梢，眨眨。

    唐言章抬眸，木桌底是悄悄攥的掌心。

    未尽的话语像是刻意的留白。

    场面一时陷了一阵短促的缄默。唐言章垂眸，指节曲起，等着grace藏在官话真正的目的。而grace又眯起狭眸，细细打量起唐言章。

    ——她的底，哪有半分真切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