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4/4)

    “啧，哎呀算了不说这个。学，我快生日了，十八岁呢，又刚考完考，好说歹说是个大日吧？有没有给我准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礼呀？”

    “你还想惊天动地？”洛珩摇摇，“我可没那个本事，说说看吧，想要什么？”

    “唔……”

    明眸皓齿的少女珠转溜一圈，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周围影角落，又复尔落在洛珩脸上。

    她声音不轻不重，却字字分明。

    “要不……学把自己送给我，怎么样？”

    阮澄忽而靠近瞳仁睁大的洛珩，纤细如玉的手指悄悄捂住了她柔的上，了个“嘘”的型，好似在拒绝她的答案。

    她眸一眨。

    “我喜学好久啦！其实这几年我一直都偷偷关注你，每次周末和学待一起的时候，我都好开心啊。唔……我知，学肯定舍不得拒绝我的，是不是？”

    洛珩握住少女的手腕，刚想轻轻拉开说些什么，却忽然被踮起脚的阮澄不轻不重地亲了一。

    虽然只是啄在了她的角。

    ——！

    唐言章的手提袋砸在了地上，在格外寂静的走廊里显得特别明显。

    阮洛二人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意识循着声音望去。

    “唐老师！你怎么在这？”阮澄率先反应过来，迅速离开了洛珩朝她挥手，笑得明媚。又好似忽然想起什么，捂着嘴，赶忙转了个，“哎呀，尴尬了，怎么被抓着了。那个学，唐老师，不好意思哈，我我我先回去了。”

    少女也不回，慌不迭地三步并两步离开了案发现场。一如当初在日本浅寺脚的那个黄昏，像错事的孩立刻讨了个脚底抹油。

    “洛珩……”

    回过神来的唐言章将梗在的那一气压，声音艰涩。

    还没等她往前，不远藏在影的修女人便后退半步，一秒，循着阮澄离开的方向转就走。

    “等等！洛珩！”

    唐言章心瞬间尖刺被割开，洛珩也不回的逃跑已经摆明了她的态度。顾不上手提包，她往前踉跄了一步，小跑着追上了廓还不太清晰的女人。

    她伸手握住了洛珩的手腕。

    “等等……”唐言章声音哑涩，几哭，“洛珩……”

    她抬。

    隔着朦胧的光，她看清了前女人明显比以前更为锐利的颌线。原本及腰的波浪卷棕换成了常见的披肩发。衣着也不再惹明艳，只一裁剪合适、修斯文的衬衣与。

    她的腕骨，硌得唐言章掌心发疼。

    “对不起……”

    “对不起。”

    洛珩转过，眸低垂，借着亮起的灯，唐言章终于看清了她的模样。

    她的眉不再着散漫而轻佻的笑意，只淡淡与她视线相。平薄的呈现一浅浅的血，眉骨秀，耳垂挂着一颗素而简的耳钉。

    落得比以前更为平淡。

    也更为憔悴。

    “不用跟我对不起。”洛珩声音很轻，反握住唐言章的手背，却只是一掰开她的手指，“是我言了，明明说过再也不现在您前。”

    “不！”

    唐言章往前一步，再度扣住洛珩手腕，的双眸与她仅震痛一瞬，却立刻收敛起，平淡无波的睛对视。

    “是我不好…”唐言章嘴翕动，明明此前有那么多想与她说的话，到了跟前，到了现在，才发觉自己居然一都说不来，“我…我不该那样对你的。”

    的眶一秒便落泪，唐言章试图压抑自己的失态与无数个日夜的思念，却反而让泪愈发肆无忌惮。

    “……回去吧。唐言章。”

    洛珩叹息，摇了摇。

    “不用跟我对不起，您没有任何地方对不起我。”

    洛珩再一次掰开了她的挽留，折电梯，不顾后人一瞬惊诧后低声的啜泣，径直离开了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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