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不敢(1/2)

    知袁家病了,病得很重,但若拂没想到他病得这么重,整个人瘦去一圈。

    也可说她本没想过袁聪。

    簪已还,让她的事她到了,袁聪对她而言暂时没了用

    现在看,袁聪有些咎由自取。

    世家公本来贵,那么冷的天,放着温的值房不呆,卷了笔墨来前殿和他们挤在一起校对,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

    前殿可不比他独享的值房,炭没那么足。一旦炭火太烈,脑昏沉不好事,因此殿里总开窗,寒风总有地方潜

    这朵了几日,不免凋零。

    “小畜生,往哪儿钻呢,来。”

    不同初见那玄衣,此时袁直着常服。

    哪怕这样一锦衣,也遮不住杀神般的天生恶气,吓得狗儿直往若拂斗篷钻。

    她收回心绪低看去。

    仿佛知袁直在骂它,狗儿夹起尾缩在她裙角,此时只敢呜呜低鸣,可怜极了。

    “袁大人。”

    若拂施礼,脚轻挪两步。

    袁直把她这两步看在里,不偏不倚,恰好挡住簌簌发抖的小狗。

    天上飘着细雪。

    两人间隔的距离,不过袁直一迈而已。

    两名公主府女护卫齐齐朝这里看来,袁直认二人腰牌,挥了挥手:“退。”

    他这话逾矩。

    中郎将可以命令禁卫,但却无权命令公主府的人。

    他袁直骄狂惯了,显然是不将公主放在里。

    女护卫不敢与他起冲突,脚也不动,袁直耐不佳,冷着脸正要开,忽而听见:“两位请先去喝茶吧。”

    她开解围。

    柔言款语。

    一盏茶的功夫,两名女护卫对视一,听若拂的弦外之音,齐声应是,躬退了去。

    见人走远,袁直两直勾勾盯着她,攥了攥背在后的那只手。

    手心握着一卷说,说短不短的东西,若拂看不见,但能从脆闷声音里听约莫是纸张。

    “那日在章殿,你跑什么。”

    袁直微昂颌,审视着她。

    他姿伟岸,猿臂蜂腰,打小军营里炼的一钢骨,在若拂前站着,犹如一座捍山,挡了风,挡了雪,愈加显得她纤弱不堪,犹如飘萍。

    若拂没有看他,在袁直看来是胆小。

    在外了一会儿风,她骨健,只是脸了,因此冻得鼻端微微泛红,嫣红的闭着,到袁直里,有另一柔弱无助的意味。

    “怎么不说话,哑了?还是你不知赐婚意味着什么?”

    若拂顿了片刻,看他一又垂

    “陛赐婚,小女激。”

    一句话不咸不淡。

    显然只是一句不让人挑错的官话而已,听得袁直不是滋味。

    方才她抬,雪白领拥着小脸,白里透红,眉梢几雪将,额光洁,新生的额发微微拂动。除了龙泉寺那次见面以外,这是第二遭走近她。

    袁直不想承认,可不得不认,她的确有几分姿

    山茶承

    日照芙蓉。

    他冷笑,想到近日在洛城中暗地传的那些画,不由地厌恶她这几分姿

    “你激,我却不。”

    袁直起她颌,着她抬,“你低微,门第寒薄,姿也不过平常,浑除了一温驯以外,没有别的。字再好又如何,我袁直不娶女夫。”

    说罢甩手。

    若拂被他一甩,不觉偏

    她没反驳,更没回应,柔弱就意味着可欺。袁直见过她为婢女着急呜咽的样,更加不满她此时安静。

    “周若兰攀我袁家不成,你父便换你来,怎么,洛城没别的门可攀了吗,还是说——”

    “大人不满婚事,可以向汝南修书一封,请汝南王代为劝说,陛他不会不听。”

    若拂兀地开,一剪断他的话。

    袁直愣了愣,脑里回味她的话,不由嗤笑,脚近了一步。

    他这一步,皂靴几乎住她的绣鞋。

    靴雪沫落到绣鞋上,带来一簌簌的凉意。

    若拂后撤,他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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