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2)

    演厅虽然有空调，也闷，但演人员个个穿得单薄，时间其实有些遭不住。

    “真不赖，我就说这个节目最好，”尹晟还在回味，说完他怼了怼戚泊呈，问，“是吧？”

    手机铃声打破两人无言的气氛，他看了来电显示，接听。

    戚泊呈没有说话。

    戚泊呈没说话，但那意思很明显。

    文婕说晚上要请大家一起吃个饭，有空的都来，当庆功宴。

    但是，如果对方是戚泊呈的话，江意淮却不忍心。

    江意淮被大家围着夸赞，说他得太好了，很难想象是这几天突击练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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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阵安静。江意淮心里很，还没从这个消息里缓过神，一瞬间不知说什么好了。他想拒绝，但不知如何开。又想到五年，这个漫的时间，让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话说得太伤人。

    “大二，剧社演。”戚泊呈坦然承认。

    江意淮走在后面，从戚泊呈面前目不斜视地经过。

    各服装堆在一起没有整理，还有。

    灯追到他上，整个人像洁白不染的玉兰，傲然在枝。

    他很开心，眉间也是清澈的笑意，眸弯成漂亮的月牙。江意淮将大衣拢了拢，继续跟人说话。

    大家开始各忙各事。

    台上的人陆陆续续来加衣服。

    戚泊呈不了解任何一个舞，只是这么看他舞，最直观的受是轻盈灵活，行云。

    掌声不断，还有许多嗓门大的喊话声，听起来像是好朋友特意捧场，都是夸奖的，很有排面儿。

    尹晟等了半天没听到边的人搭茬，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是目光一直看着刚舞台的那个人。

    “喜是吧，我帮你打听打听。”尹晟很好哥们地说着。

    他们站在刚后台的地方，并不显。

    “我”江意淮发一个音节，许是没想好自己要说什么，默了两秒，又换了语句，“你，什么时候”

    等到一小束灯光打在台前那人的上，戚泊呈看到他略低的侧脸，缓慢睁开的睛。

    他笑了笑，谦虚：“只是业余，比不上专业的。”

    “怎么着？”尹晟当然能看他的反常。

    他现在还没办法将这人的份从朋友转换为暗恋自己的人。

    他不知。江意淮完全没发现过。

    同节目的人员在这时候接连上台，和江意淮一起，向大家鞠了个躬。

    短暂的视线相接，戚泊呈上霎时涌起意，随即心脏不规律地动起来，一声一声，沉闷地响。

    顷刻间，台上的人侧，转至戚泊呈这边的方向，往前迈了几步，眸间悲切，再度后退。

    台和幕后皆是一片沉寂，仿佛连呼都静止了。接着，回过神来一般，响起了烈的掌声。

    此刻后台人一多起来，也很吵闹，演顺利结束之后更多的是一放松状态。

    尹晟拉着戚泊呈也来凑凑闹，他俩得，站在后面也能看见。

    音乐合地慢慢响起来，他也跟随着音乐的节奏开始起舞。

    一行一步、举手投足间宛若画中人。

    喜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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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由缓急，他的舞姿也是如此，接连的空翻让人前一亮，纱衣浮动，一小截白皙致的腰际，又很快衣衫盖过。

    短暂的沉默，戚泊呈忽然想起了他第一次见到江意淮那个冬天，他心动的那个时刻。

    所以当天的后台两边偷看的成员很多。

    他本就有一张致的面孔，侧脸温柔和，戚泊呈记得他从自己跟前走过时轻眨的睛，很漂亮。

    音乐和舞蹈最后归于平静。

    江意淮是习惯拒绝的，在每一次被告白的时候，他都能坦然看着对方说一声谢谢，后面再加上两句拒绝的话。他很温柔，但在面对不喜的人的表白又表现得十分绝。

    可能练舞之人天生姿态就好，脊背直，上一件厚厚的大衣之后，仍能看到修的脖颈，白皙如玉。

    戚泊呈的目光就这么一错不错地落在他上，追着他缓慢移动。

    戚泊呈把视线收回来。

    台上那人侧躺在台面，低伏的姿态十分优。

    他又轻撞了一戚泊呈，问：“喂，别看了，珠粘人上了。”

    一袭白韵纱衣，宽松畅，连起舞时衣摆的幅度都是恰到好的完。

    那晚聚餐来的人很多，戚泊呈难得的也去了，找了一圈，都没有再看到江意淮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