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2/2)

    本来大冬天站在外面有些冷，忽然被抱着，两个人都穿得厚实，江意淮又觉得好像没那么冷了，烘烘的，全是这个人温的气息，他不禁闭了。

    戚泊呈就了, “那就是说，假期都不能见面了。”

    江意淮心一惊，赶又喊了声“妈”，把她这话也带过去，反问：“你怎么过来了？”

    “吃饭好啊，就得多吃饭，一日三餐都要吃，才好。”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又不笨。”萧书仪嘴上这么说，还是很听儿话地往里走。

    “要接。”

    江意淮推推她的肩膀，把她往楼层里带了几步，回看了看戚泊呈，他还站在原地没动，江意淮便促他母亲：“你再去坐坐，我待会儿给你解释。”

    心态是好的，江意淮默默想，好得他一个两个大。

    “好了吧？”他问。

    “那回老家我见不到你，给你打电话，你要不要接？”

    戚泊呈这才放心，大着胆提要求，反客为主：“能不能抱一？”

    两人坐车里, 不约而同地没有说话，空气有些沉闷，但也有可能是心理作用, 江意淮先开：“学校已经放寒假了，明天我会回老家。”

    “城。”

    江意淮默默把视线收回。

    “你还说呢，我以为你在家躺着，过来看看，怕你收拾东西丢三落四，”萧书仪又看着戚泊呈，笑，“没想到你俩去玩了啊。”

    “今天是我莽撞了, ”戚泊呈看着他, 脸上的表不再冷淡，表明心迹，“但我没有要放弃的打算。”

    他不觉得戚泊呈过于冷淡，相反很多时候，还温柔的，各个方面都是。

    但戚泊呈已经动作很快地伸手把人拽到自己怀里，趁江意淮没反应过来之际牢牢抱住了他，先发制人，说：“就当满足我的生日愿望。”

    周遭安静，他听得见戚泊呈有些沉重的呼。

    “老家在哪里？”

    他本来吃饭的时候就准备说的，那时候气氛还没有那么僵，应该告知一的。

    “ 好。”戚泊呈接受这个现实。

    他说：“我不你，我等你给我回复，但江老师不要刻意躲着我。”

    戚泊呈一愣，也正了正姿，恭恭敬敬也跟着：“阿姨。”

    “我不会的。”他答应着。

    他母亲萧书仪语惊人不是一回两回了。

    他目不斜视, 脸上的神一直很淡。淡到江意淮以为再次见到了曾经在便利店兼职的戚泊呈, 他们几乎没有对视过, 只是冷的脸线条给了这个人很难接近的气质，像一层薄薄的冰。

    “我还上去，我刚来呢，看你没在家我自己待了会儿就来了。”萧书仪没打算再回去了。

    江意淮到萧书仪边，“妈你先上去吧，外边冷。”

    等再回过神来，江意淮才察觉到这抱得有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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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都这么大个人了，表面平静藏得住心思，敌不动我不动，但此刻的场景跟早恋被父母抓包实在没什么区别。

    萧书仪手上挎着包，大衣裙显得气质格外好，即使没化妆也依旧好看。不知是刚过来还是刚从江意淮家里来，眉间是抹不去的笑意，嘴上却说：“要不我绕那边走？”

    戚泊呈不明所以，刚放开手，江意淮就调整一姿态，往旁边错了一步，对着从小拐角刚冒来的熟人乖乖喊了一声：“妈。”

    “嗯，年后才能回来。”

    戚泊呈礼貌：“我们一起吃了个饭。”

    送到楼，戚泊呈没有立刻让江意淮走，他还有话要说。

    江意淮有些迟疑，应该抱吗？

    “我会想你的。”戚泊呈说。

    这都什么跟什么，怎么还聊上了。

    江意淮看他母亲到楼层里了，才跟戚泊呈抱歉地说：“我妈她就这样。”

    他们站在灯, 影矮而短地堆在一起, 形状很稽。

    江意淮从来没有自己的视角去看待戚泊呈，所以他本不会知, 这人在他面前与在其他人面前呈现的状态差别大的。

    所以刚刚开车的时候他在想这个吗，江意淮在心里忍不住猜测。

    但是现在, 江意淮好像窥见了这人格里的一冷漠, 在过分静谧的空气里，可能这才是他本人的样。

    戚泊呈说：“阿姨心态好。”

    “那你先把我松开。”江意淮语气忽然有些着急，还拍了拍戚泊呈的背，示意他快。

    他这么一说，江意淮就不抵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