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红浪(1/3)

    九月初四,死了二十多天的田安国在一片哭声中被挖了来。

    田氏的祖坟里,家丁刨着土,老太爷并两个儿儿媳、少夫人跪在墓前,汗浃背地吐舞弊经过。

    楚青崖派人拿纸笔记,一边听供词,一边验这腐烂发臭的尸,验到一半,旁边没声儿了,转见田家六个人都吓了过去。

    但还是有所获。

    他在田安国上发现了四个小红都烂了,颜还鲜艷如初。而此人的死因,并非背后受到重击,而是中毒,他推测是那女给他的,合时血脉贲张,加速了死亡,所以被误认为是上风。

    知人死了,线索就断了,去百楼查访,都说那女平日格安稳,不像是会谋害顾主的。女的尸被田家作为不祥之烧成了灰,无从知晓她服的是哪毒药,据家丁的描述,可能是钩吻。

    从百楼回到府中,夜已三更。一钩月刺破云海,悬于中天,黛瓦盛着一片波似的亮银,分不清是月还是秋霜,静静地淌

    阁里的人睡得正沉。

    楚青崖隔着帘不动声地看了一会儿,唤人备,去浴房泡了小半个时辰,洗去一尘垢。

    她该睡好了吧?

    他将蚕丝袍扔上床,把被一掀,不客气地戳了她的额:“醒醒。”

    戳了几都没反应,便俯解开她的亵衣,脸上“啪”地被甩了一掌。

    楚青崖愣了一,心火起:“你打我?”

    江蓠今天累了,傍晚从田府回来,草草晚饭洗漱后就上床歇着,一挨枕就不省人事。梦中正和周公唠嗑,朦胧中到有人动她,睛还没睁开,手就先挥了过去。

    她,左腕被攥住,面前是一张愤怒的脸。

    江蓠霍地清醒了,反应过来刚才自己了什么,急忙摸摸他的右颊,还嘴:“我没打你,我就拍了你一。”

    她连歉都不会么?

    楚青崖咬牙:“你就是打了我。”

    江蓠说:“我在睡觉,怎么知是你?你上床就好,为什么非要动人家?要是个刺客爬上来,我也躺着不动给他摸?”

    这几句话连珠炮似的说来,真真是理直气壮,楚青崖怒极反笑,一把将她拉起来,拽去亵,翻了个个儿推在被褥上。

    “这才第三日,夫人就装不去了?对公婆温良贤淑,对我非打即骂,造谣污蔑信手拈来,白日嘴,晚上蹬,说话违心,床笫不从,天底竟有你这样的女?”

    非打即骂?

    江蓠匪夷所思,她怎么敢打他骂他?他胡说八什么呢!

    而且这几天她已经尽可能装温柔了,自己十分满意,他竟说她装得不好!

    一火气登时蹿了上来,她冷笑:“夫君,你这才当官委屈了,去茶楼个说书先生才是正经。”

    还想再说什么,被猛地在枕上,堵住嘴。

    楚青崖分开她两,火的躯压在她背上,一只肌贲起的手臂绕过她的颈,低附耳:“我夜御四女,一年两千石俸禄全在青楼,不知夫人能否让我逍遥快活?”

    江蓠挣扎着躲他的嘴,被一咬在颈后,痛得她脑中一炸,仍不屈不挠:“你叫我劝她开棺,又没说不能编个假话来骗她!你难真去了青楼不成,被我说中,所以才如此——唔唔!”

    楚青崖托起她的小腹,怒扬的抵在后腰,嗓音沉得可怕:“江蓠,你这是在折辱我。”

    她一听他连名带姓地叫,就知大事不好,急促地了几,努力把语气放缓:“夫君,方才我被你吵醒,心中有气,所以说得重了。午在田家事急从权,你恼我这样说,以后我就不说了,你犯不着——”

    话音被吞间。

    楚青崖愤似的吻着她,大手在她光上游走,没什么耐心地拨开了两便要沉。她刚压抑住的怒火又冒了来,看来这伏低小,她天生就是不行的,只恨那一掌扇得轻了,不停扭着,蹭得那的东西越发胀大,却始终不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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