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楚扬没有再说话，把车继续向前开着。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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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知安就像天空中被小孩放走的鲜艳的气球，肆意地在广袤的天地间遨游，楚扬一抬就能找到的，赤的鲜活。

    楚扬一直看到他吐完最后一个烟圈才喇叭提醒。

    他夹烟的姿势很好看，单手夹着烟，小拇指微微翘起，看似漫不经心地往嘴里送，然后再懒懒地吐不太明显的烟圈。发尾的自然卷微微被风起，又轻轻地在鬓角，那双漂亮的桃泛泛地望向远。

    他费尽力气去够那只气球的绳，想牵着气球飞到天空去找寻他丧失的、丧失的生动、丧失的善意……

    找到楚扬的那一刹那，沈知安的睛就亮了。他了上楚扬的外，迈着步吊儿郎当地走过来，打开车门钻上了副驾驶。

    “我幼稚？”沈知安嗤笑一声，尾音上拐，“我他妈要是幼稚，早就死透了。”

    这些年他们之间发生了太多太多，就连他自己都不太记得当年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也不太记得他是怎么就突然喜上了沈知安。

    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楚扬忍着绪，过了半响才开。

    沈知安被他这么一问有些懵了，那对漂亮的琥珀瞳孔直直地盯着他，睫轻轻向耷着。

    “我不想回家……”

    “先不回家。”沈知安表木讷，音调飘着，“去哪都可以，我想在外面再待会。”

    “你要带我去哪里？”沈知安带来一阵微醺的烟草味，脸颊被冻得有些分红。

    “沈知安，”楚扬单手扶着方向盘，把车往前直直地开着，“别再这么幼稚了。这么多年没见了，26岁了，该大了。”

    “没事了。”楚扬意识到了他不该问的，“你家在哪？我现在送你回家。”

    楚扬将车开回酒吧门时，沈知安正靠在炫着彩灯放着蹦迪音乐的店门，歪着，了一烟。

    “你到底要去哪？”他手指甲磨着方向盘，“随便说一个地方，不然现在就扔你车。”

    沈知安没有再闹，他把车窗半开，将一只手伸向窗外。凌晨3的夜风烈烈的，刮在手背上留刺刺的疼痛。沈知安望向窗外炫目的霓虹，白白的手在拂过去的繁华里翩翩起舞。

    楚扬不再多想，再次叮嘱了一句之后便转去取车。

    樱桃掉果酒气泡里，无数小气泡黏在樱桃紫红的果上，费尽心思想要钻酸甜的果里，果。

    “你……什么时候学会烟了？”楚扬不知所以地开，声音飘在空中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自然。

    但气球太轻了，终究是带不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