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2/2)
闫贺安似乎是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费劲思考了好半天,才确认他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闫贺安拎着个透明袋来,拉开拉链拿碘酒棉,递给安浔。
一旦让借贷的人跑到她的单位去,文静雅就没办法再在单位待去了。
闫贺安站起来,低皱眉看着他。
他抬起,认真地一错不错看着闫贺安。
翻东西的声音传来。
昨天听闫贺安说了,安浔心里清楚,知闫贺安其实连大学都不打算上。
褐的碘酒棉静静躺在他的手心。
闫贺安有儿错愕,没立刻回答。
“……说不说。随便你吧,我以后都不你的事儿了。”
半晌,他听见自己说:“闫贺安。你还需要家教吗?”
文静雅这辈都要,自尊心就是她的一切。
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稻草。
他慢慢卷起指尖,将那棉攥在手里。
安浔犹豫了好久,终于鼓起勇气。
他的目光在安浔的伤上略过,一言不发地转上楼。
哪怕明知家教是闫贺安想帮他找的借,哪怕拒绝后又回去问有些伤自尊,安浔也还是开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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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偏过忍着烦躁开。
安浔低看看闫贺安给他的棉。
又或者是,接受闫贺安的帮助并不会给他的生活带去任何负担。
他没欠过任何人的人,也没给任何人添过麻烦。
安浔无意识地用力咬着嘴。后知后觉受到铁锈味在嘴里化开的同时,他顺着前落来的影愣愣抬。
“……”
或许因为是闫贺安不希望被拒绝。
多少有儿不太正常。
安浔本来是不想给别人添这麻烦的,但他实在没办法了。到期还不上款,放贷的人就会给他妈不停打电话,甚至打电话到他外婆家,到他妈的单位去四声张。
安浔冷静地等待闫贺安决定。
之前找他当家教,也多半不是真想学习,而是想给他帮帮忙。
安浔静静地看着手心里的棉发了会儿愣,没有拆开,也没有表达对闫贺安这“再不抹药就好了”的小伤过分重视的无言。
闫贺安是唯一一个朝他伸手来,他试着想要回握住的。
他觉得肯定是疯了。
“自己抹吧。”
明明焦虑得快要发疯,在当的这个瞬间,安浔有儿不合时宜的,竟然有些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