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1/2)
明月锋的房距离地铁站六百米,十分钟步行,路过小区门的果摊,明月锋买了半个哈密瓜、两盒酸,说:“回家瓜酸昔。”
“咱们小时候经常去的酸店关门了。”印寒说,“转让给了另一个老板开炸串店。”
“炸串好吃吗?”明月锋问。
“一般。”印寒说,柔的卷发垂落额角,在昏黄的路灯,显几分落寞轻愁,“觉小时候的许多东西,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消失。”
“寒寒像个诗人呢。”明月锋笑,他抬起手,拍拍印寒的发,将蓬松的卷发拍得像鸟窝,“没关系,你记得不就好了。”
印寒看着明月锋,乌黑的瞳仁透不一光,却不再如一枯井,像是附着一层绒绒的黑苔藓,他问:“我们的友谊会一直在吗?”
“当然。”明月锋说,他晃晃手里提着的酸罐,“但天没有不散的筵席,你懂吧,也许有一天,你突然想某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或者遇见一个有趣的人。”他拉开单元门,走廊中的声控灯亮起,他踩着台阶上楼,“离别总是猝不及防,又有迹可循。”
印寒听懂了明月锋的言外之意,他当听不懂,跟在对方后,一步步靠近。他跨了两级台阶,自己的影与明月锋的影重叠、分开、重叠,他说:“我不懂这些。”
明月锋站定在家门,掏钥匙,无奈地叹气:“不懂就算了。”他打开门,把酸放在玄关旁边的鞋柜上,弯腰换上拖鞋。
印寒没急着,他站在门,环顾整个房间。装修一如两年前简单,没有添置什么新东西,白墙白瓷砖,米白窗帘、浅棕布艺沙发。他低,鞋柜里放着两双拖鞋,一双是他两年前穿过的。
“能住就行,不想再折腾装修了。”明月锋说,他提着哈密瓜和酸“啪嗒啪嗒”踏厨房,“wifi密码还是之前那个,你自己连。”
印寒换上拖鞋,去卫生间洗手,然后站在厨房门,看着切瓜的明月锋说:“我跟妈妈学了饭。”
“这么贤惠。”明月锋把瓜切成小块,放玻璃碗,“明儿早上给我早餐。”
“好。”印寒打开酸罐的塑料盖,乌黑的珠盯着明月锋的一举一动,“你得多尝尝我的手艺。”
“太麻烦你了。”明月锋把酸倒玻璃碗,“我经常在外面吃,你看我这冰箱,比兜净。”
饶是印寒是个傻也看得明月锋的刻意疏远,他从明月锋手里抢过玻璃碗端客厅,气闷地说:“你别说话了,烦人。”
“?”明月锋莫名其妙地看着闹别扭的印寒,少有人嫌他烦,难不成小伙伴被柳郴同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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