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2/2)

    凌晨四，明月锋歪躺在沙发上，喝最后一酒，扶着桌角摇摇晃晃地站直。他觉自己醉了，又觉得大脑无比清醒，打开手机，聊天界面最后一句，是印寒发来的【晚安。】

    清吧的阁楼播放着轻柔的纯音乐，冰块化，和酸涩的酒混合，波本猛烈的酒兴随悬的月逐渐消解。周围的景边缘变得朦胧而圆钝，连带着明月锋活跃的思维，与稀释的酒一同化为莫奈风格的画作。

    他们在十字路分手，边珦走向奢华的五星级酒店，明月锋找了一家街的清吧。他坐在阁楼的角落，向服务员要一杯加满冰块的波本，自饮自酌。打开手机，印寒的消息赫然其上【明珠峰会怎么样？】

    【明月锋：不太饿，在外面看夜景，你上课怎么样？】

    再看期刊名字——《中国法学》。

    “难不是给你一个好的机会？”边珦说，“其他人想要还求不来呢。”

    【印寒：我的论文登刊了。】

    论文登刊不稀奇，印寒发论文宛如吃饭喝，毫不费力，稀奇的是印寒特地拍照片发给小伙伴炫耀。明月锋开图片，双指放大，论文的致谢段直白地写着对明月锋的谢，虽然没提名字，但大意跟提名字差不多。

    啧。

    边珦将手中的会议资料当垫，挨着明月锋坐，笑着问：“瞧你这黑圈，一晚上没睡？”

    清晨七，沿江晨跑的人、打工仔、环卫工人纷纷路过明月锋，一双低跟鞋站定他后，边珦的声音响起：“明先生，怎么坐在这里？”

    平等地伤害所有人，这或许就是明月锋的本。

    “像大熊猫。”边珦认真地。

    他想要秋日青崖，也想要印寒开心，两个不相的话题，却成为二选一的零和博弈。凌晨的微风拂过耳畔，明月锋付过酒钱，走清吧，坐在黄浦江边的台阶上发呆。

    “没有。”明月锋神恹恹，了睛，“很明显吗？”

    【印寒：那就好，你吃晚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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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锋：见到了，聊得不错。】

    【印寒：见到边家人了吗？】

    “休息。”明月锋说。

    “哦。”明月锋手臂叠撑着膝盖，靠在栏杆上缩成一团，“边小，你给我了个难题。”

    【印寒：[图片][图片]】

    【明月锋：还可以。】

    明月锋放手机，烦恼地搓额角，他很想在跌宕起伏的命运中寻一个不得罪所有人的答案，事实是他越不想伤害印寒，越是被蓬的野心着将刀向印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