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2/2)
明月锋尖抵住上颚,他弯弯绕绕、多思多虑的格一回如此直白地吐心声,脚趾动工在床板上给自己抠了座三室一厅,再来一次他绝对要找个地躲起来。
明月锋了个可怕又搞笑的梦,他梦见印寒将自己啃成骨架,牵着骨架的他去民政局领证。婚姻登记的工作人员是个女巫,嗷嗷叫着拿榔把自己敲散,印寒一边哭一边捡骨。
见小伙伴半晌不说话,印寒倒也不介意,抱对方躺在床上,一遍一遍地盖章宣誓主权。
“什么时候可以跟爸妈讲?”印寒问。
“行吧。”明月锋说。
“不会的。”印寒说,他的瞳漆黑,一如小时候透不过光的模样,他全神贯注地盯着明月锋的双,执拗得有些诡异,“如果你不我了,我就把你永永远远地关起来。”
明月锋不留手,一旦心放他去,便如溪海,寻不着踪迹。印寒必须要在这段时间将这月亮拽云端,摁画框,装裱上墙,省的后续再幺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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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这个可能。”印寒说。
“你说你我。”印寒几乎兴疯了,他搂明月锋的脖颈,将人团吧团吧怀里,“再说一次。”
“哇,你真的……”是个神经病,明月锋咽后半句话,他被印寒吻住发不了声。
“不能。”印寒油盐不,气得明月锋把他推到一边,裹浴巾背对他蜷成一团。
“……为什么不是你先不我?”明月锋抿,他凉薄,稀少的绪尽数放在印寒上,这个假设让他格外不舒服。
明月锋发麻,他柔声哄骗:“谈一阵再讲,谁家谈恋一上来就见父母啊。”他主动搂住印寒的腰,一副真诚的姿态,“所以,能给你的新男朋友一条吗?”
卧室灯悄然熄灭,窗外蝉鸣声声,寂静祥和。
“你想要什么关系。”明月锋心累,他像条死鱼摊在床上,四肢敞开,由着印寒的卷脑袋在他锁骨拱来拱去。
“是不是太快了。”明月锋笑,“我们还没谈恋呢。”
“我大概会孤独地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明月锋说。
“我们是什么关系?”印寒亲亲他的耳朵。
“侣,人。”印寒说,“国结婚。”
“现在谈?”印寒说。
“话说开了,什么时候放我去?”明月锋问。
“我们可能会吵架,可能会打架,一方心灰意冷,一方另寻新。”明月锋说,“你和叔叔阿姨血脉相连,你还有家,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