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大合唱(1/2)

    严冬知她是谁，手腕红白相间的料已经说明她是谁了。

    她是和杜校以及那位理学家同车来的女孩。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呀？”

    她歪，看向严冬后，温柔又不失锐地询问，那几个扯妈看驴的小孩突然沉默。

    这时，恰好钢琴音乐中断，几位大学老师围着杜仲明和屈，认为必须在初中中展开哲学学习的论调异军突起。

    整个客厅全是这几人的声音。

    哲学是要学的。

    克思主义哲学原理，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都应该引初中学习。

    思辨能力需要从小培养，别动不动就和老师对立，把老师名字写那老大贴墙上，还打一个大大的叉。老师也苦啊，一份教书匠的活，每个月领那一的工资，上有老来有小，成日提心吊胆。

    早上的门，未审傍晚归不归家。

    几位大学老师摆怨妇脸，看秃了的屈，看英俊正当年的杜仲明。

    “克思他屙不屙屎嘛？”

    一个扭糖似的，拽着老妇人的小孩突然用胶东腔大喊。

    这是的大孙。

    憋了半天的大便，想去二楼爷爷用的漂亮桶间解手，老佣人非说要问问才行，一群人又围着他爷爷，怎么都问不到话。

    克思来，克思去。

    克思屙不屙屎？

    克思知不知他有多难受？

    他都快拉了，大人怎么还在说克思？！

    小孩哇的哭了，受了天大委屈。

    “我要屙屎！”

    “克思也要屙屎！”

    泣声开始断断续续，很快哭狠了。

    迫切的生理需求使他哭得稀里哗啦。

    整个门厅静默，几瞬后爆发一片笑声。

    “快，快带他去。”屈哈哈笑着，让老佣人把孩带去解决问题，转脸对客人们说，“各位见笑了。”

    严冬看见举着圣诞球的手在抖，虽然很轻微。

    他抬，抵抗压眉的沉重刘海般，慢慢抬。

    看到的是一张抿着角，睛里充满笑意的小脸，灯光缀在她里，清亮而动人。他愣了愣，嘴微张又快速闭起来，一奇怪的觉从心尖泛上来。

    一波接着一波。

    有疼。

    他竟会觉得有疼。

    赫的《小步舞曲》响起，钢琴音的，吞没笑声。

    “眉眉儿。”

    女孩转。

    严冬一起看去，是那位理学家在喊她。

    理学家汪湘莲边站着的是姗姗来迟的着名音乐家黄河，黄教授。年过半百的黄教授手中提着一个木匣，也地对“眉眉儿”招手，让她过去。

    “这个，给你。”

    她拉起他的手，这是严冬平生受过最温柔的动作，柔地像被一团棉云托举似的。她把装饰球放回他手里，盖他的手指。

    转离开前，冲他笑了笑。

    “等会儿来帮你。”

    她甜甜说着，用真诚目光看他，然后告别。

    从来没有谁用这非同式的神看过他。

    痛加剧。

    严冬握装饰球，中空球被握两个凹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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