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龙暴lou了他的小犄角 第94节(2/2)

    还真是以卵击石啊。

    偏偏就这样一个人，活到了很多‘好人’都活不到的年纪。

    霍延己说：“我在想，十一年前的全民审判，是不是也有您的一份功劳。”

    “总要试试。你我更清楚，人类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二十七区是离主城很远的一个区。

    如今，面前这位腰背佝偻、饱风霜的老人几乎看不当年意气风发的影。

    他拿来，看见了一行字：

    霍延己还记得第一次遇见老赫尔曼是在军校，那时的赫尔曼五十岁不到，锋芒刺骨，他站在台上，凛冽的神仿佛能穿每个人的不堪。

    ……

    他站起，对霍延己：“议的人到城门了，议也来了，他们会亲自审问你，好好吃顿晚饭，好心理准备。”

    那数万‘未通过基因检测’的人送裂，也许连都掀不起来，只能盲目送命。

    老赫尔曼缓缓抬起浑浊的眸，示意记录官停记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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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甚至没等到任何一区的支援，就沦陷在畸变鼠灾之，全城一百一十万人，无一幸存。

    记录官手指一僵。

    赫尔曼发一悠的叹息，声音缓慢而嘶哑：“过去哪一段黑暗的历史，不是踩着无数牺牲者的尸走来的？他们是牺牲品，你我也是牺牲品，都一样，没有谁比谁幸运。”

    旁边的记录官连忙在键盘上敲这行字。

    霍延己打开餐盘，刚握起筷，就看见从米饭里冒一角的小纸条。

    裂面有什么他们都不清楚，不论是一百多年前卢斯还是九十年前的霍枫，都说过同样的警告——“不是所有真相，都该究”。

    霍延己也没继续猜忌，而是反问：“那您如今在什么？”

    赫尔曼平静：“你和薄青都太理想化了，没有牺牲，不赌一把，迎接我们的只有灭亡。”

    监者——行旁人不行之事，背旁人不背的骂名。

    昔日锋利的神如今细碎浑浊，松垮地垂，肤皱起的一条条褶皱像是风雨在墙上留的斑驳印记，和树一样糙。

    等关门声响起，老赫尔曼关掉监控，才：“薄青是我唯一的学生，他的结局是我永远释怀不了的痛。”

    他们在黑夜里负重前行，一样是为了让人类步黎明。

    【两天零四个小时了，你想见我吗？】

    “你和薄青一样，都想要净的黎明。可黎明是红的，要用鲜血堆砌。”

    通讯滴了一声，赫尔曼接听，浑浊的神动了动。

    不稍一会儿，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有人给霍延己送来晚餐：“您慢用。”

    霍延己注视着这沧桑的背影，倏然：“这个‘献祭’未通过基因检测者的计划叫什么？”

    字是科林的笔迹，但明显不是科林的语气。

    在审讯室坐两天了，霍延己终于开说了第一句话，他淡淡问：“您知这两天我在想什么吗？”

    言之意，否认了霍延己的质问。

    霍延己：“用数万人甚至数十万人的命献祭几个霍枫那样的战斗兵，是正确的事？”

    老赫尔曼顿了顿，没有回答，转离开了。

    霍延己一顿。

    老赫尔曼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我在正确的事。”

    老赫尔曼问：“什么？”

    握住门把手的赫尔曼停住，没有回，答：“《黎明2号》。”

    以什么立场阻止？

    最议带，联合无数层，试图用人命堆砌一条通向黎明的血路，他霍延己拿什么阻止。

    赫尔曼站在台上，言语慷锵有力：“有光就有影，有人救人，就要有人杀人。”

    他对台的学生说：“想成为霍枫那样的英雄没有问题，可英雄之所以光明万丈，是因为他背后站着无数踩在污里的‘小人’。”

    霍延己问：“带执行人是议？”

    霍延己靠着椅背，：“我们都清楚，所谓‘化’就是个谎言，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类成为了牺牲品，您还要和他们一起毁掉更多人吗？”

    赫尔曼垂眸，苍老糙的双手握。

    霍延己嘲：“过度牺牲带来的胜利还算胜利吗？”

    霍延己静静看着桌面，不置可否。

    半晌，他发一声淡淡的嗤笑。

    全民审判这四个字，仿佛是什么不可提及的忌讳。

    赫尔曼里透着的疲惫，他缓缓：“我来见你之前，刚收到十一号裂暴动突袭二十七区致沦陷的消息，从暴动到沦陷只用了一天时间……只用了一天。”

    霍延己独自坐在审讯室里，安静到只能听见他微不可闻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