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俩耳光(1/2)
宿尘的五逐渐恢复,先是闻到一丝淡淡的梨香,然后视野才逐渐清晰。
现在他面前的,是一脸冷肃的黑发女,见他醒来,冰冷的视线移到他脸上,仿佛能凝成刀刃一般。
宿尘认识她,她是诸宜,是纪府的侍女,也是大小纪灵姝最信任的人。
诸宜是孤儿,为了报答纪府的救命之恩,拜纪灵姝父亲的门。她虽是没有血统的普通人类,却天资卓绝,一手鞭法神化,年纪轻轻便能掌纪府大小事务和暗卫私兵,堪称纪府主家的一把手。
纪府里谁不知诸宜只对纪家人忠诚,几乎到了愚忠的地步,明明已能自立门,却心甘愿站在纪灵姝后,一个沉默的影。
……所以,诸宜为什么会在这里?
睁的一瞬间,宿尘便隐蔽地打量了一圈周围的景。不是他那暗狭小的住所,而是温明亮的房间,弥漫着淡淡细腻温和的香气,连的床榻都柔舒适,是某位贵人的厢房……?
想起倒前看见的纪灵姝,宿尘的心大概有了个猜测。
他在寒雪里跪了三日,尽刚刚被了好些灵药,脸却还苍白着,眉轻轻蹙起,显现几分痛苦的神。
他本就生的一副好相,如今受病痛所扰,单薄衣里纤细的脖颈,更是增添别样的脆弱,让人忍不住想要凌一番。
诸宜这么想了,也就这么了。
她给了宿尘一耳光。
诸宜早已遣散侍从,只余影卫在屋外监视,于是好大一声“啪”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好痛……!
诸宜可半没留劲,宿尘直接被打懵了,角泛起雾,侧脸迅速红起来。
“侍女……?”
宿尘的脸上火辣辣的,因痛生怒,脸上反而一副惊惶失措之意,还一番很恰当的怒不敢言。他是心思沉之人,很快压所有的负面绪,迅速思考起来。
她为什么要这么?是因为纪灵姝落之事吗?但他明明已经因此受过罚了,那么是私仇?他仅在纪府中遥遥见过诸宜几次,从未有过纷争。那还是因为纪灵姝……?
宿尘脑瞬息之间转许多念,到脸上就只有不解与恐惧,迷蒙地盯着诸宜,看起来十分可怜。
“外门弟宿尘,十四年前府,天资愚钝,虽忍耐不,勤修不辍,但仍修行缓慢,止步于练气三层。”
诸宜平静地叙述着,明明不带一丝绪的话语,却让宿尘无端受到了刺痛。
“宿尘,我问你,你一介外门弟,为何会现在府院?小弱一事全府上皆知,又为何偏偏见了你,就落寒潭之中?”
诸宜越说,语调便越冷酷。她本就生得冷艳,眉锋利地一瞥,真像寒玉打造的冰人。
如果说纪灵姝之前偶然的杀意不过刀锋一闪,诸宜的杀意便是横在脖颈前的利刃。
宿尘锐地受到,如果回答不好,诸宜真的会杀了他。
他戏全,也是真,未能听见纪灵姝让诸宜不要杀他的分。因此颇有些疼。
他不怕死,但要是随便死了,所筹谋之事不免受到影响。
思量片刻,宿尘抬起眉,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无害。
“三日前,我在弟房前修炼,竟然见到几朵掠过空中。腊月寒冬,哪能有?我疑有异,便追随而去,不知何时便了院,正见到朵落在寒潭之上,大小便在白玉桥上,神思不属,竟要伸手去抓。我本想上前阻止,可大小听见我的呼喊,反而受了惊,落寒潭之中。”
“大小之难全是因我疏忽大意,未能阻止,可我从未想要伤害大小。我如若有半分虚言,便叫我神魂尽碎,日日受天雷加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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