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2)
晏棠一愣,地域风俗不同,从小到大赞她的人有很多,但她从未听到过如此直接而坦率的夸赞。铜镜里的女面容憔悴,她气差了很多,已经不如从前好看了,但晏棠还是向她了谢。
“我叫娜雅,是……嗯……”她歪着想了一,应该是在思考这个词语用大启话怎么说,“呃,王女。”
漠北王古赤那的女儿。晏棠心了然,“你是阿布尔斯的妹妹。”
娜雅却撅了撅嘴,闷闷不乐地说:“他不喜我,我有哥哥,叫乌达尔。”
来漠北之前,中的教习嬷嬷曾讲,漠北王有很多女,但他最重的只有那个已经去世的王后生的儿,也就是阿布尔斯。晏棠猜测,前的女孩和她中那个叫作“乌达尔”的哥哥应该是别的女人的孩。
“你们王和王女都会讲大启话吗?”
娜雅摇摇,“只有哥哥们会,他们有人教,但我是女孩,不能学,是哥哥教我的。”
她说着扬起笑脸,像小孩炫耀着自己的宝贝似的,想要寻求晏棠的夸奖:“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大启人,我的大启话讲得好吗?”
“特别好,”晏棠毫不吝啬对娜雅的称赞,“你很厉害。你可以教我漠北话吗?我也可以教你唱我们大启的歌、念大启的诗。”
毕竟从今往后就要在漠北生活了,她听不懂不会说,什么都不方便。
“好呀!”娜雅兴兴地答应了。
这日傍晚,晏谙在车上坐得心烦,故岑陪着他来走路,两人沿着一条堤坝边走边闲话。
“不知万一发大,这条大堤能不能挡得住。”晏谙望着的堤岸,状似无意。
洹州府已经百年间都从未发过大了,但天灾无常,故岑也不能跟晏谙笃定那些空话劝他放心,想了想说:“朝廷每隔几年都会拨钱款兴修利,这些堤坝的修复和加固也在拨款范围。”
“怕只怕这笔钱没落在堤坝上。”晏谙叹一声。
“王爷的意思是……这银都被面的官员昧了去、中饱私了?”
“我不知,”晏谙如实说,“我没有证据,也不过是胡揣测罢了。倘若大启的吏治足够清明,那这银自然是落到了实的,可……”
后面的话晏谙没说,但两人都心知肚明。皇帝失权,连京中的官员都把持不住,更何况地方的呢?那得成什么样。再者,中饱私的何止是面的官员啊,报的支是不少,真正拨去的有这么多吗?落一层砍一成,层层剥削去,到底层的也没几个钱了,就算底的人想用着银实事儿,八成也是有心无力。
“难怪范玖对于王爷的到来一直惶恐不安,王爷离开了必定是狠狠松了一气,”故岑越想越不对劲,“他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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