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2)

    万千思绪在他脑海不停窜，直到屋外传来响动，伴随着熟悉的脚步声——门被推开了。

    “大人说笑了，本王自然是希望如此的。”

    “你爹让你来劝我吗？”晏谙淡淡地。

    晏谙脑里作一团。

    晏谙仿佛终于受到了茶盏的灼，倏地缩回了指尖。

    茶盏里盛着刚烧开不久的，晏谙这般着，指腹被得发红，可他却仿佛没有觉到似的。

    回到屋，晏谙立在窗前凝视着前景。

    晏谙转去看，是故岑。

    他心神不定得厉害，难真的如故远林所说，灾祸已经过去了？洹真的在他的防范没有决堤，他的所作所为终于见了成效？还是说，这一世许多事的发展都会和重生前有着不同的走向？那这不同究竟是命运原本的安排还是被他所影响？他真的有这么大的能力，大到能将一场天灾推向截然不同的局面吗？

    晏谙盯着茶氤氲的气沉默良久，最后：“僧的话不会有假。”

    顿了顿，故远林又：“说句不敬的话，哪怕是神乎其神的僧也保不齐有失算的时候啊，万一洹本就不会泛滥呢？当然，我们不敢拿着那么多百姓的命赌注，所以防范于未然，但现在，一切都已经好起来了，殿可以把那颗悬着的心放回肚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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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远林看着他这副模样也不知自己这番话劝动他了没有，叹了气说：“官还可以再稳住百姓两三日，但在那之后倘若依旧无事发生，便希望殿莫要再一意孤行了。”

    他看着晏谙，冷不丁说了一句：“殿也是希望无事发生的吧？”

    “连日大雨，洹涨得厉害，今晨雨停前底有人来报，说面已经几乎与堤岸齐平，若非殿安排人手日夜巡察，又加固堤坝，说不准洹现已经决堤了。僧让您带领百姓躲避灾祸，您准备了周详的计划，将百姓们转移到安置去保证他们的安全，又劝动了一心要寻短见的张顺……殿为宁涧县了这么多、耗费无数心血，官和百姓们都看在里，都对您发自心地激不尽，僧的托付您不是已经完成了吗？”

    “父亲确实有这个意思，”在晏谙收回视线之前，故岑撇撇嘴，接着，“不过属不打算他说的。”

    他伸手摊开手掌，让光落在掌心，等时间久了，静静地受着那片意；蝉虫依旧在树梢不知疲倦地鸣叫着，吵得人心烦。似乎一切都步了正轨，恢复到了暴雨降临之前的模样。

    故远林字字真心，他所言皆是实，没有半句范玖之的阿谀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