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2)

    “ku……”晏谙没想到自己的嗓已经连声音都发不来了,声带的震动伴随着剧痛,还有腔里难闻的血味,冲得他

    袁太医见状,忙将放到晏谙手边,晏谙费力地端起来,他一直在发,烧得燥,却没有喝——咙已经痛到无法吞咽了。他漱了漱,尽可能让一里,之后用气音询问:“故岑,醒了吗?”

    其实他知,故岑很可能没醒,否则一定会站在这里。但他还是想问问,仿佛问一句就多一丝可能,即便他现在开说话异常困难。

    “没有,他况不太好,伤有些染,在发烧。”袁太医愣了一才反应过来晏谙在问谁,“故侍卫忠勇可嘉,得殿如此挂念,是他的福气。”

    晏谙烦躁地挥挥手,示意他可以退了。

    什么忠勇可嘉,听着像是追悼死人的,他的故岑可还活着呢。

    晏谙稍微歇了歇,闭上睛,前反复上演着故岑心那个血逐渐扩大的场景。他缓了缓,艰难地起给自己更衣。

    上有的肤已经溃烂,晏谙小心地将这些丑陋的地方遮挡起来,慢慢挪到了故岑的房间外。

    还好,还好是自己染上的血疹,还好不是他。

    晏谙就立在屋外,隔着窗望向屋的人。其实是看不大清的,只能看到被褥隆起了一个小小的包,可前却不受控制地浮现故岑替自己挡剑的形,从前世,到如今。利的声音,还有那不住扩大的血,都令晏谙心底生寒,可故岑哪一次都没有丝毫犹豫过,仿佛这个人不怕疼似的。

    思及此,晏谙忽然发觉似乎从没见故岑怕过。前世太的围杀,这个傻单枪匹的就闯来陪他赴死;今世来到洹州府,面对所有人的反对,故岑毫不犹豫地和他站在一起,陪他各方压力,无比定地告诉他“不论对错,不问归途”……

    一直都是他,也一直只有他。

    这样的人,应该像个小太一样,没有什么能让他倒,怎么能毫无生气地躺在这里呢……

    晏谙扶着窗棂弯,剧烈地咳了起来。咙像撕裂了一般地疼,怕惊扰屋里的人,他尽可能地压抑着咳声,饶是如此还是有大量血从间涌上来。他仓促地去拭,可血越越多,脆不再去,只有视线执着地探向屋,落在故岑上久久不愿移开。

    一扇窗,隔开两个命垂危的人。

    晏谙齿间满是血迹,嘴翕张却发不声音。他咬着那些字低声反复念着,最后在窗失去了意识。如果细细分辨,那形分明是:活去……

    我们,都要活去。

    万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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