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1/2)

    故岑垂睛,皦玉一直病着,许太医说……或许不太好。

    晴朗的午后,光很好。若是放在寻常,阿乌一定会懒洋洋地趴在窗台或者院里晒太,黑晒一会儿就会变得又,今日却只是静静的窝在皦玉边,不声不响。

    “来得正好,”皦玉望着故岑走房间,有些疲惫地笑笑,“帮我个忙吧,我没什么力气,编得松松垮垮的,总是不好。”

    他一侧的银发有些,故岑上前为他理顺,拈起一绺仔细编着。

    “原本,说好了等我回来要带你去玩的,结果你的病拖拖拉拉,总是不见好。”

    “好不了啦。”皦玉释然地笑笑,他脸苍白,嘴也没有血,整个人都怏怏的,透着病态。

    “说什么话!”故岑轻轻拍了他一,斥责般:“你才多大?”

    “我十九啦,”皦玉眨眨睛,仿佛真的只是议论一个无关要的数字,“我活不过二十的。”

    故岑手上一顿,他是第一次听皦玉提起这些,一时说不清是震惊还是悲伤。他将辫轻轻放,“是因为你的病么?”

    该怎么接受,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已经病膏肓。

    皦玉却:“不是。”

    他想了想,“我没有见过爹娘,是被我师父捡回去养大的。他对我很好,教我占卜、观天、识卦……我一的本领,都是他教给我的。”

    “你师父?”

    “你见过他的,”皦玉局促地笑笑,“我那日在观外晃悠,其实是算到了他的大劫,想过去看看来不来得及尽尽徒弟的孝,不过什么都没找着就是了。”

    故岑微讶,之于

    “但是那个时候,我们的师徒分早就已经断了。”

    皦玉有些虚弱地倚在床,他那时太小了,许多事其实记不太清,故岑也不促,安静地等待他慢慢回想。

    “他或许都不知,我是否还活着……”

    皦玉从小便在占卜推算上极富天赋,再晦涩难懂的东西他都能领悟,再复杂的推演过程,也从来只需要师父教一遍。他学得最快最好,是之于最得意的弟

    十岁那年,师父带他闭关,推演一极其复杂难解的卦象,那时皦玉并不清楚自己算的究竟是什么,后来才知,那是大启的国运。

    大厦将倾、气数已尽,衰、运势衰微,这卦象怎么看都像是没救了。解来的那一刻,之于几近癫狂,他不知是哭还是笑,仰天呼窥破了天命。

    当时年幼的他望着师父失态的模样到害怕,同样让他到害怕的还有卦象的差异,之于的卦象显示不久的将来已是穷途末路,而皦玉却在重重死相中窥了细微的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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