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1/2)

    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他心仍无比惧怕此事发生。

    明明一切早成定局，成王败寇，他本无须担忧。

    可昨日他因裴筠和燕怀泽聊了小半个时辰而忍不住与她怄气，独自宿在养心殿，却始终辗转反侧，一夜未眠。

    想来噩梦皆因此而起。

    “来人。”

    江公公应声走屋，弯着腰说：“圣上。”

    “裴……皇后人呢？”

    “娘娘现正与靖国公夫人在坤宁聊天。”

    “嗯。”他垂眸，凝望掌心泛着光的汗珠许久，“去坤宁。”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他还未真正踏，两妹的笑声便越过门窗传耳畔。燕怀瑾沉着脸，在心中暗自记一笔。

    他一个人在养心殿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她倒好，没了自己照样能开开心心地同旁人说笑。

    裴瑶笙已拜访坤宁多时，自然也察觉到了妹妹的心不在焉。值得欣的是，她频频望向门前的视线终于得到回应。

    燕怀瑾刚一踏坤宁，上那威压便令人不寒而栗，偏却只有裴筠无动于衷，甚至撇开，一都不惜得分给他。

    裴瑶笙见状，想不品什么来都难。

    小冤家又拌嘴了。

    见众人皆行礼跪拜，唯独裴筠这个皇后满脸不待见他，燕怀瑾倒未曾发作，掀袍在她侧落座。

    “方才在聊些什么？笑得这样开心。”

    裴筠懒得搭理他，索端起茶来抿了一。

    裴瑶笙接过话茬：“臣妇与绾绾偶然聊起从前的事，觉得有趣罢了。”说完她望了窗外的天，起别，“时候不早，璟煦应当在等我了，臣妇改日再来拜访。”

    “阿保重。”

    侍从们在燕怀瑾的神示意顺势退，门扉轻阖，殿仅剩帝后二人。

    他偏过，牵起裴筠的手贴在脸侧：“裴绾绾，还生气呢？”

    “臣妾不敢。”

    她私唯有在生气或余怒未消时，才会自称“臣妾”。

    燕怀瑾与其十指相扣，垂着，话里带了微不可察的几分委屈和控诉：“我昨夜没睡好，今日批奏折时了噩梦，梦里你把我丢，不要我了。”

    突如其来的话使她怔忡，闷在心中那气也莫名消去大半。脑中百转千回，将燕怀瑾的表仔细端详片刻，发觉他并未说谎后，轻轻回握他的手：“我不过与齐王浅谈几句近况，你便如此张，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他未置一词。

    裴筠静静地凝望着他，随后伸手，将他拉到自己前，使其得以埋首颈窝，轻抚他的后背，用哄孩的语气问：“梦见我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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