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2)

    对于此事,我其实一直都耿耿于怀。

    不过这回,爷爷终于松了,准许我回家了。

    匆匆赶回老家的我,还未歇气,便在父母的,第一时间去拜见了爷爷。

    这会儿的爷爷,已经不住在祖宅,而是待在了村后一片竹林的小竹楼中。

    在二伯大儿,也就是我们这一辈的三哥带领,我来到了竹楼这边,在卧室里见到了爷爷。

    这是我们爷孙俩,时隔六年的重逢。

    半躺在床上的他穿着一旧派过时的发白短衫,模样与之前相比,憔悴苍老许多,满脸老人斑,重,神也有些萎靡不振。

    一副被病折磨得不行的样……

    瞧见从小最疼我的爷爷如此模样,我心里就算是再有怨气,也不由得一

    我赶忙走到床前,半蹲着,握住爷爷的右手,有些难过地说:“爷,我回来了。”

    听到我的声音,爷爷浑浊的睛有了一光。

    他那爪一般嶙峋的手抓着我,然后打量着我好一会儿,随后松了一气,对我说:“许秀啊……秀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随后我俩如正常爷孙一样聊天。

    因为知晓爷爷的病膏肓,我不敢多问,只是聊起了我在外这些年的打拼经历来。

    爷爷就那么半躺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聊起来。

    不知聊了多久,夜幕降临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爷爷,突然开问我:“你小时候我教你的那些东西,你还记得吗?”

    听到这话,我犹豫了一,想起他的病症,顺着说:“基本吧……”

    然而爷爷是何等人也,一就听了我的敷衍之意,直接考我:“那你把《金玄文》的第八节 给我背一……”

    我听到,脑意识地过了几句“稽古圣人察地理,无非山与;山有脉络有源,续断更相连”,然后就卡壳了。

    所谓“拳不离手、曲不离”……

    很多东西你就算是背得瓜烂熟,但那么多年过去了,哪里还能一想起来?

    所以我只是笑着说:“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爷爷又问:“那《葬书》呢?葬书你总应该记得吧?‘夫之气,噶而为风,升而且为云,降而为雨’,后面跟着什么?”

    我被爷爷的一卦,得多年未曾归家,本就有些嫌隙,不由得心烦地回答:“忘了……”

    爷爷的脸变得严肃起来,对我说:“那我跟你讲的《三王尸经》,你也不记得了?”

    我,说:“对,忘记了……”

    听到这句话,爷爷的脸就黑了来。

    他死死盯着我,好一会儿,灰白的胡抖了抖,然后低沉着语气说:“阿秀,你是不是觉得,爷爷的这些东西,都不过是些陈谷烂麻的封建迷信,是早就应该丢到路边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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