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1/2)

    因为她在很早很早之前, 就为那个克制住的吻而“过泪”。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们可以不聊这个。”梁嘉聿说。

    “不，不, 我想聊。”林知书说。

    她把手边剩余不多的酒一饮而尽，低去查看他们的菜单。

    “还有一甜品，吃完我们散步回家，在那时候聊可以吗？”

    梁嘉聿静了一刻：“当然。”

    林知书喜把什么都和梁嘉聿摊开来聊, 她在梁嘉聿的世界里到安心，她愿意把所有的自己剖开来。

    最后一甜品，林知书三两解决，几乎没尝什么味。

    走西图澜娅餐厅, 梁嘉聿帮她把围巾系好, 依旧是两人牵着手。

    大年初二，街已闹起来。

    路上车来车往, 时不时有小孩飞奔而过。

    同梁嘉聿谈论这些, 林知书并不到?或是龌龊。

    因他态度极端坦然，也绝未展现任何不适的试探。

    “我从前没有人可以聊这些。”林知书握着梁嘉聿的手, 抬去看他，“你知陈阿姨是什么时候在我们家常驻的？”

    梁嘉聿手掌握她，示意他在认真听。

    “是我十四岁月经来的时候。”

    林知书同样在说到“月经”的时候，去看梁嘉聿的面。

    他没有任何异常。

    林知书又说：“我妈妈走得早，家里从前就是我和我爸爸。小学四年级我因为不知要穿衣，被班里的男孩笑话。穿衣倒也还好办，我爸爸后来请公司里的阿姨带我去买了许多。但是来月经，他没有办法。”

    “陈阿姨是那个时候来我们家的，是她教我怎么买卫生巾、怎么用，来月经时需要注意什么。”林知书抱住梁嘉聿手臂，“后来上中，我学同学穿吊带短裙，我爸爸狠狠骂了我一顿，他说我不知廉耻。”

    林知书去看梁嘉聿。

    梁嘉聿说：“我理解他说这句话的原因，但是不赞同他的观。”

    林知书：“是，我后来也不再挑战他。固的典型男思维是很难在一朝一夕改变的。或许，这也是我和我父亲没办法缔结太的缘故。本质上，我们没法沟通。但是后来好了。”

    “发生什么了？”梁嘉聿问。

    林知书笑起来，凑到梁嘉聿耳边：“我遇见了乌雨墨。雨墨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我什么都和她说……除了你。”

    梁嘉聿轻轻笑起来。

    林知书安静了一会，忽然问：“如果我问一些问题，你会不会觉得被冒犯？”

    梁嘉聿停了脚步，叫她看着自己认真的面庞：“就像我之前说得那样，我不介意你问我任何问题。如果我觉得被冒犯，我也会拒绝回答。”

    林知书又安静了一会，她问：“梁嘉聿，你是个对持怎样态度的人呢？谨慎的还是随意的？”

    梁嘉聿当真思考了几秒：“我既不谨慎，也不随意。”

    “什么意思？”林知书了。

    梁嘉聿拉着林知书的手继续往前走。

    “我既不觉得是洪猛兽，应该严防死守、视为大敌，也不觉得应该放纵?望，过分轻贱自己的。重要的是尊重自己的受，不自轻自贱，就不会对这件事产生困惑。”

    林知书看着他。

    梁嘉聿的话并不难懂，但要真的理解透彻绝非是分秒之间的事。

    她努力厘清思路。

    “你的意思是，只要想清楚、并且是认真的，就是被允许的？”

    “当然，每个人对自己负责。”

    林知书又安静了一会，她笑起来。

    梁嘉聿去看她：“什么这么有意思？”

    “觉得你很有意思。”林知书说。

    梁嘉聿也笑：“哪里有意思？”

    “男人喜女主忠贞，就会告知她们一些错误的、严苛的教条，好叫她们对男人专一。但是你却说，尊重自己的受，别把视为洪猛兽。”林知书看着他，“但是，我很快想明白为什么。因为无用的男人才会用这些虚假的教条约束女人，而你从到尾都不需要。就像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毫不吝啬地夸赞我。你不会害怕因为夸赞别人而有损你自己的地位、形象，但是很多其他男人会害怕，所以他们总是想着打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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