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2)
她搭手在膝盖上,摁住白的裙,又说:“你猜。”
她于是又继续“读”:
梁嘉聿的手臂不知什么时候抬在了她后的椅背上,像是搂着她。
“这么巧,书里的人也叫劳斯?”他又笑着问。
“上面写:‘我喜你’?”
“你可以闭着睛听。”她说。
林知书望住梁嘉聿,停顿了片刻。
从前在南市时,他也时常夜半开会,但是从未展现这样的状态。
梁嘉聿在此时抬起。
片刻之后,林知书清清嗓。
“第一封信来自好友罗伯特,他正完成自家小屋的修建,邀请劳斯先生今天圣诞前去同住。第二封信来自农场挤工萝丝,她写来信谢劳斯先生今年免除她的住宿费。第三封信来自……”
梁嘉聿的脸庞就在她的边,林知书松开书,轻轻抱住了他的脸颊。
因此,她有时候落在“明”的那一面,面容皎洁,双盈着明亮的、清晰的笑意。
“劳斯先生走到前厅,前天快递员送来的信件还在邮箱里,他走院将一叠信件取回。屋外天气晴朗,今天是秋的第三天。农场里的活暂告一段落,上月售的制品也刚收到尾款。今日是悠闲、平静的一天,劳斯先生坐在院的椅上拆看信件。”
屋外起了微风,得林知书蓬松的裙摆就要飞起来。
她如今已可以偷亲梁嘉聿的脸庞,说这样的话又算什么。
林知书的双膝微微曲起,书本便平展地摊开在她的膝盖上。
“这么巧?”林知书还在装样,“难梁嘉聿你英文名也叫劳斯?”
林知书再次停顿。
“据粉信封产生的合理推测。”梁嘉聿又说。
林知书笑起来,也小幅度地左右晃动。
“上面写:‘生日快乐,劳斯先生。希望你今天过得平静、愉悦。’”
书本随便翻到一页,林知书小声清嗓。
梁嘉聿落在她后的手掌便自然而然地揽住她。
“如果我没看错,这是本英文书?”梁嘉聿说。
梁嘉聿清晰地表明过他不喜敦。
林知书笑得倒在他的上,但她没有否认。
梁嘉聿望着她。
即使他目光久地移过来,她也可以面不变地辩解:“我只是在念书而已。”
林知书靠近梁嘉聿的脸庞,像是要让他听清,也像是故意要窃窃私语。
梁嘉聿不再搭话,失笑声。
“——来自西西莉亚,”林知书面依旧镇定,垂去看书本,认真读,“第三封信尤为不同,浅粉信封,正面绘有鎏金图案,很是郑重。劳斯先生拆开信封,上面写——”
林知书笑得前倾后仰。
“上面写——”
林知书说:“你猜。”
林知书其实很少见到梁嘉聿这样的累,说不上来,却又与早几天她刚来时见到的那累并不相同。
“啊,是吗?”林知书扬眉,“我刚刚是直接给你翻译成了中文,担心你听不懂。”
林知书想,或许是因为敦。
梁嘉聿便闭上了双。
于是只自己有些期待又有些不确定的双。
院里的灯光并不均匀,她右手边的一盏台灯将她面庞照明暗的分界线。
林知书松开了手。
林知书掀去瞧梁嘉聿,他还在安静地聆听。
“写了什么?”他问。
梁嘉聿不自禁靠近。
她说罢,把书展开,拿起。上沿贴在自己的鼻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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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起来,圆而纤薄的肩也跟着轻轻摇晃。
有时候,她更多地落在“暗”里,望向他的目光因此变得邃、难以完全看清。像是她此刻说“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