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2)
有风将她的发拂到面颊上,林知书却一动不动。
“顺利,大家都特别好。”
在重新走到明亮的酒店之前,林知书了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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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她问:“梁嘉聿,你在这里吗?”
林暮忌日那一天,课题组没有外聚餐活动。
林知书却摇:“不,不是重要的事,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华盛顿。”
林知书镇定的脚步在挪动中逐渐僵,而后停来。
梁嘉聿说:“是。”
梁嘉聿很久不再给她打电话,林知书没有走酒店,她站在门侧不远的影里接起了电话。
日一直这样忙碌到九月,林知书在那天和christian说起她要在十月初回国一周,那一周她虽然还有几节课,但都可以在线上完成,所以只需要和christian打声招呼。
林知书有时候想,这就是分离带来的“痛苦”。一个决定的产生并非只带来绝对的好。比如离开梁嘉聿,比如离开家乡。
梁嘉聿:“在华盛顿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林知书却一个人安静地离开了酒店。
“你好,梁嘉聿。有什么事吗?”
“……没有……”林知书却在此刻抬起。
“谢谢你,梁嘉聿。”
但既已决定了一同来到华盛顿,林知书也不会后悔。
梁嘉聿问她有另行安排回来的时间吗?林知书说还没有,之后再说吧。
“没有哭吗?”他却这样问。
她没有走远,只穿越街去到对面的小酒吧。林知书付钱买了度数很低的酒,她坐在角落的位置安静地喝完,然后安静地离开。
“心呢,没能回来看你爸爸。”
一有空闲时间,林知书就在网上“恶补”课题组发的相关论文,好在christian随时提供帮助,为她解答所有不明白的。
回去看望林暮是林知书很早之前就的决定。
“只想看看我吗?那为什么又要打电话告诉我?”
梁嘉聿:“是吗?”
“你在监视我吗?”
但那时靠梁嘉聿获得的资源则不算,比如万通科技。
可“向梁嘉聿证明”这件事,又让林知书懊恼。她为什么要向他证明自己对父亲的,好似自己的并非是真的。
梁嘉聿又问她是否了什么事。林知书把学术讨论会的信息发给了他。
外面起了小风,但是并不冷。
她其实心里应该早清楚这其中界限,只当时沉陷在梁嘉聿的温柔乡里,脑袋并不怎么清醒。
christian问她:“是很重要的事吗?如果是的话,就先忙你的事。”
抵达华盛顿之后,林知书全程参与会议讨论。她在知识密度大的学术讨论中,再次受到了自己的无知与渺小。
林知书低,语气平淡:“有遗憾,但也还好。”
电话里,梁嘉聿陷沉默。
十月初,林知书和christian以及整个团队一起飞去了华盛顿。她在离开前给梁嘉聿发了消息,说她另外有事,不能照约定回国。
“你好,小书。”
“喂。”她说。
“是啊。”
不后悔不代表不会伤心。
梁嘉聿声音也如常:“只是想打个电话告诉你,你父亲的墓地我已经请人打理过,并且送了。”
袋里的手机却在这一刻响起。
晚上在酒店休息时,林知书也很少和他们一起外聚餐。她还有很多事要,当然,她也并没有那样轻松的心。
林知书的声音如常,并没有更多的异样。
像是冥冥之中她和父亲好的约定,但是临门一脚,她又反悔不会现。
她目光在昏暗的街上逡巡,可是这里停靠的轿车实在太多。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林知书在这样的模式里逐渐摸索到“独立自主”与“合理利用资源”的边界,靠自己获得的资源,是自己能力的一分,可以算作是独立。
但是christian却说,十月初他们团队要一起飞华盛顿参加一个学术讨论会,原本是打算带林知书一起去的。
心有千丝万缕复杂绪,但把信息发给梁嘉聿,像是证明自己并非是忘记了父亲、薄寡义,而是真的有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