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2)

    林笑却捧着雪人抬起来，不好意思地了声：“娘娘，是我。”

    皇后自是问他在什么，冬夜里冷，怎么还不回去。

    林笑却说他堆了一个雪人，小小的，掌大，不会着凉。

    他知自己不好，大的雪人要堆好久，就堆一个小小的解解馋。梅林这里梅香，梅上落的雪堆成的雪人也香，这样他掌心的小不，就完全不会输给别的大雪人了。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他的小不雪人既沾了雪白，又带了梅香，是他心中最好最好的雪人。

    皇后听了，不知为何鼻微酸，竟有落泪的冲动。

    他走过去，蹲来，给林笑却堆了一个大大的雪人。

    他说给他的小雪人堆一个大伙伴，这样就不孤单。

    林笑却听了，红着手，将小雪人放在了大雪人的边作伴。

    楚词招捧起林笑却的手，想要温他，可楚词招自己的手亦是那般冰凉。

    成年楚词招捧着少年林笑却的双手，冰冷红里渐渐生温。

    林笑却抬眸望楚词招，睁着清凌凌的眸问娘娘怎么对他那样好，竟愿意陪他一起胡闹。

    楚词招说他年少时也过很多胡闹的梦，比玩雪更格的梦。

    林笑却问后来呢。

    楚词招怔了会儿，一个浅浅的笑容：“后来本就梦醒了。”

    楚词招牵着林笑却站起来，把他领回了永安，嘱咐人们给他药取。

    翌日，楚词招让人好好看着一大一小两雪人，不准人毁坏。

    可后来天来了，雪也化了。

    他再去时，只能看到一滩污迹。

    光里，太亲吻了林笑却，皇后自此离林笑却便远了。心中翻涌，面上冷清，故作不满，实则在意得快要克制不住。

    楚词招年少时太多太多的梦，想上战场当一个将军，或居庙堂之为生民立命，想去山林里隐居著书立说，或就在闹市里中隐隐于市，去捕鱼当一个渔民，去田一个农夫，或练武成为游侠，走遍这天，踏过江河万里。

    这些不切实际的梦在成为太妃后便顷刻散碎，几乎所有人对他的期望只凝成了一个生儿育女。为太生孩，为皇室增添嗣，便是他的功他的荣耀，贤良淑德是他的前路，他只能走上这条路，踩在纷繁绚烂的梦境碎片上，一直走到暗不见底的。

    可一条路走到黑，是人都会怕。他也不例外。

    他望着林笑却，他既害怕自己对林笑却的，又珍惜这份。嫉妒、在意、辗转反侧的痛苦、渴求、妄想……这份见不得人的意里，他到自己是一个活人，而不是被华服在笼里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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