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雁飞残月天xia(1/4)

    得正殿，凌雁一便看到了坐在正中主座上的孝庄太后，一旁端坐着硕、阿达海、博果铎、娴语和岚烟，福全和玄烨则一左一右的站在太后侧，被太后揽在怀中。这幅图画咋一看很是温馨，凌雁却没福多看，必须规矩跪给孝庄磕行礼。这次太后没有阻止，只是行完了礼，特地赐了她座。太后的笑容很是慈祥，声音也很温和：“刚刚发生的事两位阿哥已经告诉哀家了。那盆景又重又大，若是三阿哥被砸到，后果将不堪设想。真是幸亏你疾手快，又忠心护主，推开了三阿哥，才救得他一命。哀家很激你，一定会好好赏你的。”太后一上来便这般示好令凌雁有些措手不及，连忙又俯叩了一个，：“谢太后娘娘夸奖，雁姬不敢居功。”太后示意凌雁坐，笑笑：“有什么敢不敢的，你想要哀家赏你什么，你说说便是。”太后这么直接一说，凌雁越发有些张了。意识的去看了硕一，见硕笑轻轻冲她了，她才终于放了心。太后之前冷待她，迟迟不见她，后来却和硕一起现时，她便想到硕一定是在太后那儿帮她说话的。此刻又见硕这般鼓励，她便断定应该是没问题了，于是大胆开：“回太后，雁姬想要与努达海和离，并带走珞琳。”太后闻言，果然没有发怒，而是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很普通的要求一般，镇定微笑：“哀家说话算数，既然答应你了，便一定到。”没想到竟会这样容易，凌雁微微一怔，连忙又叩了一个，再次谢：“谢太后。”太后，：“好了，平吧。和离的旨明日我会叫人送到你府上去，到时你和你女儿放心大胆的离开便是。”凌雁不知太后要明日才宣旨的用意，但也无法询问。这时，岚烟拍着手笑起来：“太好了，皇祖母，这个结局真是大快人心。”凌雁闻言不由疑惑岚烟是如何也知了此事，又见硕只是溺的看了女儿一，便猜测是否是他所言。太后未曾怪罪岚烟的抢白，而是和蔼慈祥得瞧着她问：“岚烟小丫，你知什么，为什么哀家答应雁姬和离你这么兴？”岚烟一副我什么都知的样，大言不惭：“我当然知啊，和离了以后表姑姑和珞琳就可以自己住了，再也不用看着两只苍蝇在前飞来飞去的烦人，岂不是大快人心？”“哦？两只苍蝇？”太后似乎很好奇岚烟知的事。岚烟兴致：“皇祖母你还不知吧，那两只苍蝇究竟有多可恶。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是我听雅讲的。”一听到故事，一直有些无打采的玄烨和福全也有些神了，就连博果铎和阿达海也有些好奇。太后瞧着这一群孩的兴致，继续笑着问岚烟：“什么故事，你。”岚烟张开，刚要说，却又瞧了瞧一旁的凌雁，对太后：“皇祖母，其实这个故事是表姑姑讲给雅听的，你让表姑姑讲给你听吧。表姑姑，就是那个巡抚和年轻女孩的故事。”太后将目光投向凌雁，硕也好似不知岚烟所谓故事的样，好奇看着凌雁，岚烟则不停促着。凌雁无奈，只得讲起自己编的那个故事来。此时凌雁已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恐怕是那日几个年轻人一同玩耍时，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把这件事说开了。只是虽然她的故事里模糊了朝代，模糊了努达海的官职，又模糊了发生的事，但雅既然知了这故事讲得是努达海一家的事，那么也应该知骥远是喜过新月的了，这样的话，不知会不会影响她对骥远的。故事不，凌雁很快讲完了，也没时间再去多想雅和骥远的事了。未来的皇帝、亲王以及两位公主，无论知或不知的，听完都就这个故事讨论了一番。太后则瞧了硕一，平静：“果然如你所说，是个聪慧女。”硕微笑着：“太后圣明。”几位少年讨论完毕，太后笑笑，看着众人：“你们都回吧，哀家有话要同雁姬说说。”众人都离开了，硕最后经过凌雁边时给了她一个一切安心的神，也走了。苏麻为太后端上茶，太后轻轻一抿，突然问：“雁姬，你来时想必也在外面见到新月了。哀家没有答应见她，但却对她来找哀家什么很有兴趣。依你看，她来找哀家是为何事？”凌雁不知太后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回答：“雁姬猜测，新月格格可能是来请求太后成全她与努达海的。”太后面上没有什么绪，继续莫测问：“那依你之见，哀家应该成全他们吗？”凌雁心里张，小心：“雁姬不敢揣测太后圣意。”太后对于凌雁这个回答，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转问：“那，若是哀家将新月指给别人，你可愿继续将军夫人？”凌雁听太后的试探，俯首垂目，循着心意回答：“回太后，雁姬不愿意。”太后略有惊奇，抬看着凌雁：“为何？”凌雁淡淡一笑：“回太后，这番缘由，雁姬也同阿玛说过。雁姬不愿再与努达海夫妻，不只因他不顾我夫妻二十年的分，更因他不顾我们那一双儿女，就连他自己额娘的安危他都不曾放在心上。如此不顾朝廷颜面、不顾父母、不顾妻儿女，只图自己一时享乐的不忠、不孝、不义之人，我不愿再与他于同府屋檐，也不愿我的儿女被这样的人教导。”凌雁措辞激烈，语气却很平静。太后对她的表现很是惊叹，始终微笑并带着一丝欣赏瞧着她：“你说得是很有理，你那个故事也很不错，可见你为了一双儿女煞费了苦心。只是，哀家很想知，你为何对那努达海这般决绝，二十年的意仿似不剩滴？”凌雁对于太后的锐观察很是佩服，居然很快抓住她这般决绝的最重要的原因。实她自然是不能说，只能解释：“回太后，雁姬与努达海二十年的夫妻意也不是顷刻皆无的。初始发现努达海和新月格格之事时，雁姬也曾旁敲侧击的劝了他，也给了他时间让他了断，让他适可而止。只是，他不仅辜负了雁姬的一番心意和理解，还总是认为大家都在迫害新月格格。雁姬虽是一介女，却也自有自己的气节。努达海已然这样，恐怕一生也回不了了，所以雁姬宁愿同他彻底了断。”太后闻言，沉默片刻，叹：“你倒真是一个果敢刚烈的女。”凌雁俯首：“谢太后夸赞。雁姬敢这般决绝，也是因为有阿玛的支持，若无阿玛答应，雁姬至少不敢如此毫无顾虑。”太后微笑：“你们父女倒都是护犊的。跟你说话倒也舒坦的，没准儿以后哀家会常叫你来说说话。好了，哀家今日也乏了，你回吧。”太后终于满意放人，凌雁连忙俯跪安。原本跪在殿外的新月早已不见了影，想是终于被劝走了。凌雁一路了，却在门外看到硕和索额图都在等她，心里顿时一。索额图远远的迎上来问她况，她照实说清，硕同索额图都松了气。回了府中，老夫人又拉着凌雁仔细询问了一番。虽然对老夫人有些歉疚，但是和离旨意未到，她也不想先告诉老夫人，以免多生枝节，便只推脱因救三阿哥受伤，不适先去休息了。老夫人听闻凌雁救了三阿哥，立时大喜，认为凌雁既然立了大功，太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再降罪于努达海了，便松了不再追问。凌雁在老夫人走后，才对骥远和珞琳说了一切。当夜，母女二人再次收拾好了一切，又和骥远好一番慨不舍。老夫人的寿辰之日终于来临，这被努达海惦记了许久的日，如今也被凌雁的惦记着。因为她清楚，今日之后，她就是自由之了。由于家里最近发生了许多的事，这次的寿辰老夫人并未大肆铺张，但不可避免还是会有很多客人前来祝寿的。作为将军夫人，凌雁最后一次为这个家cao持着，上上里里外外，最后一次尽着本分。一切都行的很顺利，只除了与这闹的气氛显得格格不的努达海和新月。一个接待着客人却一直皱着眉，一个端坐着目光却悲悲戚戚始终追随着努达海。两人被隔离几日未见，今日因老夫人寿宴得见却不能互诉衷，只得目光缱绻，不断。凌雁在人前忙得不可开，一转却不见了努达海。因为客人找他，凌雁便只好留图总，自己回去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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