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云雁楼前晚上(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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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这儿,他不由得望月叹一声,连心都痛了起来。新月被幽禁中,那她现在在什么呢?这里声笑语不断,所有人都绽开着快乐的笑容,却独独没有新月的那一丝浅笑,所以他才会那么的遗憾,那么的寥落。他越想越是惆怅,甚至整个大厅中的衣香鬓影,笑语喧哗,都与他格格不起来。这样想着,他越发不了这闹的气氛里,便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宴席,漫无目的的走着。天皎洁的满月,状似银盘,但在努达海心里,却远不及那一弯新月的婉转清丽。他的脚步不自觉的向望月小筑的方向走去,却在不经意回之时,瞧见远走廊扶栏上,坐着一个亦在望月兴叹的女孩,像极了新月。努达海犹豫了,还是朝着那个女孩影走了过去,走到近前,才发现是和硕柔嘉公主娴语。努达海连忙俯行礼:“微臣叩见公主。”娴语心不好,便让凌雁带她离开了宴席,给她找了个地方独自安静。凌雁因为还要照看宴席,便没有留在此陪她,她独自一人想着心事,却没想到遇到了同样躲闹的努达海。娴语不是很认得努达海,便问:“你是骥远的阿玛努达海吗?”努达海回:“回公主,正是微臣。”娴语:“那你起来吧,我和珞琳是好朋友,你也别跪着了。不过,你不在前面忙,到后面来什么了?”努达海起了,但听到娴语后面的问话微愣了,然后才照实回:“回公主,微臣想起一些不兴的事,便来散散心。公主又怎么不在前面?”娴语微微笑笑,黯然垂睫,沉默了许久才说话:“看到雁姬姑姑对珞琳那么好,我也想我额娘了。”娴语的额娘在她很小时也去世了,所以她才会被皇上收养,虽然有太后一直教养,但是这些日看到雁姬对骥远和珞琳的那疼,心里又升起无限的钦羡。努达海看着娴语黯然的样,心里一,想不到这样一个享尽天恩的女孩,心里却也有这样沉甸甸的痛楚。他不自禁的想要安她些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这时娴语却已回神,抬起微微一笑看着努达海,不解:“骥远大婚是喜事,你怎么会不兴的。”努达海看着前充满伤的小姑娘,忍不住也吐自己心声:“我也是想起了一个人,有些不开心,便来走走。”娴语听了努达海的回答,忍不住问:“莫非,你还在想那个新月格格么?”努达海虽然也略知如今两位公主常常到索尼府中客,只为拜访凌雁,同她很是亲近,却并不知她们同凌雁是早就认识,并且远在和离之前。所以他也不曾想到娴语对于他和新月的事知得很清楚,并且会问得这样直接,愣了片刻,他才了。娴语见努达海承认,倒有些吃惊,但语气仍然平和:“原来你真的在想新月。可是,今天是骥远大婚的日啊,你作为他的阿玛,不在前面帮忙,却跑到后面思念新月。骥远是你的儿呀,他对你来说,就这么不重要吗?”“我——当然不是。”努达海连忙否认,但是娴语的这一句话,还是说得他有些自惭形秽了。是啊,他已经害的骥远被很多人指指了,已经和他有了那么多的误会和矛盾,却什么都帮不上他,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今天好不容易有了一次能为骥远什么的机会,他居然还偷偷溜走,就因为思念新月便逃走散心。他一次发觉自己是这么的不负责任,难怪会失去了骥远的和重视,甚至几乎连亲近也不成。想到这里,努达海连忙俯向娴语谢:“谢谢公主提微臣,微臣立刻回去前面帮忙。”娴语了,努达海便走了。娴语看着努达海的背影,自言自语:“看来他也并非完全糊涂,起码还是有些在乎骥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