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适看鸿雁岳回中(1/3)

    新月对旁的陈嬷嬷报以一个微笑，望着她：可以可以，陈嬷嬷，咱们现在就开始吧。只是，在哪里开始呢？陈嬷嬷没有停，而是又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在大厅正前方站定，转回望着新月：从这里开始就可以。新月此时并不知自己将要学的是什么，仍旧笑着回答陈嬷嬷：那好，那就请嬷嬷开始吧。陈嬷嬷，仍然站在大厅前方微笑看着站在她对面两米外的新月，声音平和、不疾不徐：新月姑娘，在开始教你之前，有几件事咱们要先说清楚。老夫人派我来教你规矩，是相信我，也是真心的为姑娘着想，想必姑娘都明白。只是这规矩要教了，必然不只是知就行，得真正学会了，以后也遵守这些规矩才算教了也学了。姑娘觉得我说的对不对？新月连忙：陈嬷嬷说的有理，我要学这些规矩，就是为了以后能够时时刻刻的遵守，不犯错，不给努达海惹麻烦的。陈嬷嬷恭谨有礼的笑着：新月姑娘懂得便好。我想说的，是在这学习的过程中，肯定会有些个姑娘没想到的，再或者有些规矩要练习等等，到时恐怕会让姑娘觉得难堪、觉得委屈。不过，这都是无法避免的，咱们不能把这些过程省掉，我也不能不教，所以要提前跟姑娘说一声，也请姑娘见谅。新月倒没有被陈嬷嬷这一番提前声明给吓倒，因为她自己也偶尔担心一，妾室恐怕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只是现在见陈嬷嬷竟然毫无芥开诚布公的提醒，倒让她心里没了隐忧，而满怀动：陈嬷嬷不必担心，什么苦什么委屈我都能受着。从我上努达海那天开始，我就没有怕过任何苦难，如今能和他在一起我已经很满足了，所以，什么不再是格格，什么贬为庶民，什么妾，我都可以接受。如果只有妾才能和努达海在一起，我也一定会努力好一个妾的本分的！陈嬷嬷：姑娘的决心我理解了，姑娘不怕苦不怕难的神我也清楚了。老夫人派我来，也不过是因为我年纪大些，见得多懂得多些，我不敢在姑娘面前托大，只是，既然姑娘有这样的决心，我便一定会尽我所能，把我所知的，全教给姑娘。新月充满激的屈行了个礼：那新月先谢过陈嬷嬷了。陈嬷嬷并没有阻止新月行礼，而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然后在她起之后说：新月姑娘，今天是一天，我首先要教给你的，就是什么是妾。新月不解，只是看着陈嬷嬷，等她文。陈嬷嬷的笑容渐渐收敛，换上一副严肃而不卑不亢的表，语气温和但字字有力：侍妾，是才，是卑。将来，新月姑娘了大人的侍妾，请一定记住，你是这个家的才，老夫人、大人、少爷、小，还有大人将来的夫人，都是这个家的主，是你的主，而侍妾你，只是主的才！陈嬷嬷最后才二字说得非常有力，直说得新月心里咯噔一，不由得喃喃：才，才，妾是这个家的才吗？陈嬷嬷面无表：没错，新月姑娘，我不得不提醒你，从你被太后贬为庶民开始，你就必须清楚，你再也不是格格了，再也不是端亲王府的小了！你甘愿给大人当侍妾，就得明白，你是要来个才，个卑的才！陈嬷嬷的话说完，新月却震惊了，愣愣的站在了那里。她怎么也想不到，看起来很是温和的陈嬷嬷，居然会说这样冷的话语。这一句一句，就像刀一样，一刀一刀的扎到她心里来，扎得她生疼生疼的，不上气，也说不话！新月心里非常难受，鼻一酸，泪也涌上眶。她不想被陈嬷嬷看到，便转开了脸，闪躲着陈嬷嬷直盯着她的神。可陈嬷嬷看着新月的反应，却没打算放过她，而是上前走了几步，再次月面前，近距离的盯着她泪的双，迫得新月不得不看着她，然后继续大声：你再也不是个格格了，你再也不贵了！你只是个卑的才！你甘愿个卑的才！你必须得个卑的才！若是你还在心里想着你是个格格，你是个贵的格格，那么你就是在给大人惹麻烦。若是让人回报给了皇上太后，那么咱们整个府都得有麻烦！你明不明白？新月被陈嬷嬷忽然的大声吓到，连忙回答：我明白，我明白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泣起来。陈嬷嬷却没有停，迅速再厉声问：你明白什么？回答我！新月一抖，哽咽：我明白，我是个侍妾，侍妾，侍妾是才！陈嬷嬷皱了皱眉：大声说！新月咬着，看着突然有些凶神恶煞的陈嬷嬷，吓得不知所措。可是陈嬷嬷仍然着她，她只得仰起，大声：我是侍妾卑，我是才！说完这句，两行清泪终于自她中涌，断了线的泪珠无声的在她年轻却苍白的脸上肆。陈嬷嬷一直盯着新月的表看，听她这一声，终于满意，起再向大厅前方走去。新月看着陈嬷嬷的背影，又看看面无表得站在大厅前方两侧的砚儿和墨香，脑中回响着自己声嘶力竭喊的我是侍妾卑，我是才，心痛得简直要把自己撕裂了！陈嬷嬷转回了，面终于缓和了许多，她再度恢复温和的语气，饱经沧桑的双无比坦的瞧着新月：你不要怪我残忍，这是事实。你若在心里有一分认不清事实，便有可能给大人给府里带来十分的危险。上次侥幸逃脱，你和大人还都有份给皇上太后削掉。而如今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了，若是再犯了错，便只有一条命了！你必须得清楚！陈嬷嬷说得句句在理，新月也只能承认，便赶泪，故作的对陈嬷嬷：陈嬷嬷您教训的是，我都明白。陈嬷嬷笑了笑，接着：你要知，正妻和妾虽然都是大人的女人，但是妾和正妻的地位却是有着云泥之别的。正妻才是大人的妻，如果大人官品，正妻可以享受诰封，但侍妾却永远只是才。以后，你了大人的侍妾，需得小心侍奉大人、老夫人和少爷、小，不得有任何不尊。平日里，主们吃饭，你只能在一旁站立伺候，若遇婚寿宴席你也没有资格面。等将来大人续了弦，你也必须侍奉大人续娶的妻和继妻的孩！你若是给大人生了孩，也没资格抚养，需得由正妻教养。而妾生的孩，也只是庶，和少爷这样的嫡是完全不同的，大人的一切都将由少爷继承，庶没有任何机会。还有，即使死后，你的牌位也不得宗庙。陈嬷嬷越说越严重，新月却越听越害怕。陈嬷嬷一气讲完了这许多，好好的歇了气，才又对新月：基本上，说了这么多，也就差不多都讲明白了，你可明白了妾是什么？新月心痛得已经有些麻木了，她喃喃答：谢陈嬷嬷教诲，我都已经明白了。陈嬷嬷温言：明白就好。不过，毕竟你原来不是才，恐怕心里还是转变不过来，所以今日你就多重复几遍刚才明白的理儿吧，多说几遍才不会忘。这样，你每说半个时辰，就休息一盏茶的时间，饭时休息半个时辰，日落为止，这样也不会太辛苦，我就在这儿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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