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踌躇而雁行上(1/3)

    二日东方微白，天还未大亮之时，努达海就醒来了。轻轻动了动，他怀中的新月也随之醒了过来。度过了昨日那一夜缠绵，两个人之间不再有任何隔，终于切切实实的在一起了。想到这些，努达海和新月都有些欣喜，也从各自的中读到了那拥有彼此的幸福。两人就这么躺着，相对凝望，品味着这片刻的意。终于，新月先起了，穿好了衣服，束好了发，然后捧着努达海的衣服走到床前，温柔无限：“请大人更衣。”努达海一直侧卧在床上，盯着新月的一举一动，盯着她捧着他的衣服，微笑的请他更衣，却忽然想起当初的雁姬也同样羞无限、温柔妩媚的请他更衣。斗转星移，如今这枕边人虽然换成了新月，可日同过去又有什么改变？是，不能说没有改变，毕竟如今的枕边人是他的心所，她是那样年轻而好。只是，为什么年轻而好的她，给他的觉，却是同雁姬一样呢？努达海有些恍惚，突然想不明白自己是在怅然新月并没有带给他特别的，还是在失落前的人不是雁姬。新月依然温存的笑着，努达海就那样恍惚着、失落着，顺着新月的服侍，穿好了衣服，洗净了脸，又任由着她为他束好发辫。直到新月轻轻的从背后环住他，轻轻的吐着气，在他耳边：“在想什么呢，想的这么神，都不和我说一句话？”努达海猛然回神，连忙抬手额，伪装着微咳了一声，尴尬：“我有些疼，可能是有些着凉。”新月听到努达海这样说，神却微微一暗，泪顿时蓄满眶。她轻轻的松开努达海，转过去，有些哀怨的柔声：“真的是有些疼吗？你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呢，是不是你觉得有些话对我难以启齿，还是，你不相信我，再或者，是你嫌弃了我侍妾的份？”新月这样的语气，这样的话语一，努达海立刻有些慌神了。他连忙起走到新月边，抱着她转过她的，又捧起她的小脸，的凝望着她，心痛得：“你这是说得什么话呢，我怎么会嫌弃你呢，你为我付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怎么可以嫌弃你呢？”新月中的泪夺眶而，她伸手的揪着前的衣襟，泣：“我真的好担心，好害怕，怕你会不要找了。”努达海连忙用拇指帮新月拭去泪，小心翼翼：“别哭，你这样哭泣，会让我心痛，会让我自责的。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你才能不这么担心，不这么害怕呢？”新月继续着泪摇：“我也不知。我只是突然觉得，刚刚的你离我好遥远，虽然我可以摸着你，却和你的心隔着那么遥远的距离。那样的觉好陌生，让我不寒而栗，可我问你关心你，你却敷衍我”努达海听到新月的指责，心里却微微有些不悦，怅然叹了气，他望了望远，才再饮低对新月：“是，我刚刚是欺骗了你，对不起。可是我也只是不想让你同我一起心烦，所以请你原凉我的自私。”新月着泪望着努达海：“可是你瞒着我，我就没有心烦了吗，我就没有不开心了吗？努达海，我现在都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我们是一的，咱们还需分清你我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心烦就是我的心烦，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让我帮你分担呢？”新月这样关心的言语，努达海动之余，却又有些自惭形秽。新月为他的心烦同受，可他却竟然在心里偷偷想念雁姬——原来，他竟是在想念雁姬吗？原来，他是在想念雁姬！努达海被自己的想法惊坏了，他急切得甩掉心中的思想，自欺欺人般跟新月：“对不起，新月，我上就告诉你，我在心烦些什么。我在心烦如今这一团麻，心烦如何东山再起，心烦如何可以让额娘不那么辛苦的持家，更加心烦是和骥远珞琳的关系”“我知，我都知。”新月见努达海又皱起了额，便轻柔的抬手抚平他，柔声“我知你有许多许多的心烦，可是，那并不是无法解诀的是不是。上苍这样戏我们，都让我们在一起了，想想这个，还有什么问题是解决不了的呢？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所以，也请你不要这么心烦了，快乐一，享受此刻我们在一起的幸福，好吗？”新月这样一番温声细语，说得努达海心里一阵舒坦，可是转念再仔细一想，却仍旧无法释心中中的烦闷。先不说这一切间题都是因为他们二人执意要在一起才产生的，就是真的如新月所说，只是享受此刻的幸福，放心烦，问题便可以自己迎刃而解吗？努达海在心中叹气，暗新月果然还是太年轻，什么都不懂。她的相信，让他充满了压力;她的享受此刻，则让他更加心烦。只是这些想法，他却不能告诉新月，让她再度担心害怕，便只得违心的笑着：“是，你说的对，我们不提这些心烦。”新月见到努达海终于笑了，便也掉泪，柔柔笑着说：“如今，朝中的事儿我也帮不上你，家里的事儿，我只是个侍妾，想帮也不能帮，至于骥远和珞琳，他们不来这府中，我也去不得，也无法去请求他们原谅我。其实，如果额娘允许我门，我真的好想好想去请求他们原谅，去向他们解释，去告诉他们我已经悔晤，我知我的错，我伤害了他们，他们要怎样恨我都没关系，只求他们不要恨你”“算了，不要再说这些了。”努达海挥手打断新月的话“错的并不只是你一个人，我也有错，我也想向他们解释，可是骥远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再说，空有认错，又能弥补他们什么？也许，他们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们，我们也只能永远活在负罪中了。”努达海说到这里，心里不由得狠狠的痛了起来，如果骥远和珞琳真的恨他一辈，他该怎么办？可是当初是他伤了他们的心，他又有何立场怪罪他们？努达海突然想起了开始时还在狠狠的指责他痛骂他的骥远和珞琳，甚至那时骥远还和他打了一架，对比现在儿女对他的不理不睬，他倒宁愿他们骂他打他，而不是无视他！想来想去，努达海越发的悔恨起来，他似乎在一一滴的回忆起，自己究竟是怎样一步步把儿女推离了自己边。现在他明白了，想要追回了，却仿佛已经来不及了。新月看着无限怅然的努达海，心中的不安急剧上升，她有些心慌的劝：“努达海，不要这么说，至少他们现在都很幸福是不是？你看雁姬，她上就要嫁给咱们大清朝最显赫的亲王了;珞琳有雁姬护着她，一定会嫁得一个好夫婿的;还有骥远和雅，他们那么恩，肯定很快就会生一个可的孩。他们比我们幸福得多了”“明明是我的孩，可是现在我却连祝福的资格都没有！”新月的本意是要让努达海不要那么有负罪，可是却没想到，这一连串的幸福，竟令努达海更加痛苦了！他的抱着，颓丧的坐回座位，狠声打断新月的话，令新月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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