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金雁一双飞完结(1/3)
腊月的时候,硕和凌雁的婚礼就已经基本准备得万无一失了,凌雁也回了索尼府里待嫁;而另一边,老夫人也已经将努达海的婚事安排得妥妥当当,所以凌雁离开骥远府上之后,老夫人便被骥远接了过来,终于可以轻松一些,享享清福了。最巧的是,礼郡王定的成婚日,竟和硕与凌雁成婚的日是同一天,不得不令所有人都有些慨叹。老夫人和礼郡王定日的时候,并不知凌雁他们的婚期,但是日定之后,就不好再改了,也就只好这样了。一日之父母皆又再婚,对于骥远和珞琳来说,心还是有些复杂的,既有兴,亦有伤。老夫人自然是去参加儿的婚礼,而骥远和珞琳,则是先去一父亲那边,然后再回母亲这边。骥远和珞琳本是完全不愿过去努达海那边的,但是索尼发了话,他们只能遵命,不过他们也只是去一全个礼数。老夫人对于骥远他们肯来,就已经很是满足了,再也没有其它要求,要走也随他们去了。那日重孙满月酒之后发生的所有事,老夫人知以后,几乎对什么事都有些心灰意冷了。她劳心劳力、心神俱疲的哄着忍着,用了半年的时间,努达海也只能说是恢复了神智,稍稍认清自己所犯的错误而已。只是从一个满脑只有所谓真的疯狂分,到一个满脑只知后悔追忆过去的颓废分,又有多大的改善?努达海和新月那日大声的争吵,自有府里的人向老夫人汇报;在骥远府前的一番折腾,珞琳也全都告诉了她。凌雁化了新月,硕化了努达海,若是他们二人这样还不能悟,她就是为他们cao心cao到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所以,罢了。正妻也费尽心机的为他娶了,理也有人教了。她老了,还有孙、重孙,总不能四十多岁的儿,还得靠老娘一步步搀着走。努达海今后,就但凭造化了。老夫人是彻底放了儿,努达海此时虽不知,但从老夫人在他婚前就不顾他挽留,搬到了骥远那里来看,也有所觉。只是就算他清楚,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再挽留。时隔二十年,努达海再次大婚,迎娶的是一位年纪比自己女儿也大不了多少的多罗格格。不是当年十三岁,尚稚便嫁给了他的雁姬,也不是为了得到所抛弃一切的新月,而是一名承担着帮他理家的重任和让他东山再起的希望的无辜女。从此,他又多了一份责任。娶了她,是因为不纯粹的原因,且不她,不知能不能给她幸福;同样的,曾经容不任何人的真变成了三个人的婚姻,也是让新月更加的痛苦。从答应再娶开始,这便是另一个错误。可是,亲不能退,新月伤了的心,他也补不回。能的,只有继续成亲,一切继续去努达海的婚礼自然远没有亲王府的盛大与闹。新娘多罗格格的门的时候,为数不多的宾客倒是都捧场的围在门观看,可是过火盆的时候,新娘却不小心把手中代表平安的苹果掉了。那苹果骨碌碌的好远,恰好到了夹在人群中戚戚然观看着的新月面前。众人都盯着那苹果,喜娘也追着跑了过来。新月意识的蹲,捡起了苹果,然后递到了赶过来的喜娘手里。那喜娘并不知她份,满脸喜气的冲她谢:“替新夫人谢谢您了!”说罢便喜滋滋的走了回去,也没看新月的表。把苹果到了多罗格格的手里,那喜娘有些大嗓门又什么都不忌讳得跟那位格格:“这次可给握牢了,别再掉啦!”蒙着盖的多罗格格羞涩的垂了,轻轻细细好似不好意思得“嗯”了一声,只一个字却让人觉得那样动人。周围的人们却因为这个小曲和喜娘的话都笑了起来。这个无趣的婚礼,到这时才有了些意思。可无依无靠、孤独立的新月,却只受到的凄清与寂寞。婚礼的喧闹只是为她带来无尽的心痛,看着努达海同多罗格格拜天地、拜堂,再夫妻对拜;看着他们成了名正言顺的夫妻;看着努达海再度拥有了贵好的新妇,她这个旧妇只得黯然离去。曾经生死相许的真,早已千疮百孔。其实她也已明白,所谓真,不过是她用来推卸责任掩盖错误的一块遮羞布:这布看似光鲜亮丽,却经不住时间的考验,转瞬便现了其千疮百孔的原形;而布被掩盖的一切,也终于现于了世人尤其是她自己的面前。最让人受折磨的,不是夺来的东西再被人夺去,而是夺来之后被自己毁坏。那个英明神武、痴专一的努达海,只属于默默在背后支持照顾他二十年的雁姬。她以为她得到的是和雁姬一样的幸福,最后却才知,她才是把这存在了二十年的幸福满摧毁的罪魁祸首。如果她没有上努达海;如果她上了努达海时克制住了自己;如果努达海来找她了断时她不是冲动的表示自己永不放弃;如果她被指婚困在皇时没有私逃去战场是不是一切就不是这样了?可是没有如果。她的确夺人丈夫,她的确毁人家,她也终于遭到报应。努达海定也是恨她的吧?恨也是应该的。目光从天边的月牙收回,新月闭上了睛。想到此刻雁影阁里,努达海和新妇房烛,她的泪还是止不住的了来。从此她枯灯黄绢,独坐望月,漫漫一生也就这么过了。就在新月在望月小筑里心碎涕零时,房之中的努达海也是满腹愁思。努达海站在门许久,蹙眉凝望着新娘。他得觉得脚步是那样的沉重,只要跨一步去就是伤新月一分,亦是担上一个沉重的责任。一步一步的迈着,努达海的心也越来越沉,成亲没有为他带来丝毫的喜悦,有的只是愁上加愁。新娘此刻坐在床边,亦是很张的样,裙都已被她揪得满是褶,满腹心事的努达海却并没有注意。喜娘喜滋滋的递了喜秤给努达海,努达海颤抖着、犹豫着,终于还是挑起了那位多罗格格蒙了多时的喜帕。乎努达海的意料,这位多罗格格竟然生的貌如,全然不似他之前的猜想。看着她垂眸咬着楚楚动人的样,他心中也不由暗自叹息。这样好的女,怎么就被嫁给他这样声名狼藉的人了?沉重压抑的心,让努达海也并未有空多想。喜娘奉上酒杯便离开了,还顺帮他们带上了房门。努达海几乎浑浑噩噩的同多罗格格行了合卺礼,坐在床上,目光复杂得看着依然垂着的多罗格格,还未再说些什么,那位多罗格格却突然好似心一横,起跪倒在了他面前。努达海有些,几乎愣在了那里。那位多罗格格却仿佛豁去了一样,发不似她那柔弱的躯所能拥有的的声音:“对不起,我的心告诉我,我不能欺骗你,所以,我不得不告诉你一件事。”努达海有些莫名其妙,多罗格格却已从衣袖中取一样东西,递给努达海看,并且为难得说着:“这是我额娘为我准备的,和床铺上那条白喜带一模一样,只不过,我这条喜带,是已经落了红的。”努达海这是真的愣住了。多罗格格顿了顿,仍然说着:“我可以遵照我额娘的指示,偷偷得把它换掉,你一儿也不会察觉。可是我不想欺骗你,我更不能对另外一个人不忠。”努达海被听到的话惊的简直要倒了,他使劲的瞪大睛,盯着多罗格格,不敢置信:“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另一个人,什么不忠?”多罗格格听到努达海大声的质问,并没有被吓到,仍旧而勇敢得:“另一个人是我的丈夫,我们已经拜了天地,远在我嫁给你之前。他是妈的儿,我们两个青梅竹,真心相,只是因为份悬殊,我阿玛便不许我们在一起。后来我们便私定终,还逃了去,生了一个可的孩。可惜的是,孩刚生来,我阿玛便找到了我们,把我抓了回来。现在,我的女儿应该有2岁了,可我却找不到他们父女两个了。”多罗格格的话清清楚楚的传到努达海的耳朵里,他愤怒得简直想要起来,却惊恐的忽然发现自己浑都没有力气了,甚至说不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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