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5/6)
我想安她,可我什么都说不来了,我也想过死,可我不能再那样任了,我有我妈,我有我哥。可就这样活着,我早就被掏空了,浑浑噩噩的,我是泥菩萨过江,自难保。
我救不了谁,谁也救不了我。
逃吧,我们都逃吧。
搬家,一个人独居对我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许是我爸妈、我哥心疼我小时候的遭遇,我妈离婚两年公司稳定后,他们几乎把所有呵护倾注在我上。
除了我哥的,我要什么他们都会给我。
大收拾好东西,我爸妈送我去铁站。没错,我要离开我所生活的这个城市了。这个城市承载了太多我和我哥的记忆,以至于分别后再回首,我踏过的每一步,呼的每气都逃不开我哥。既然要逃,就逃得彻底些。
说不定我逃了,我哥能回来看看爸妈。这么一想,倒也不错。
我俩就作太和月亮,在同一片天空,却永不得见。
了站后我呼一浊气,终于到a市了。打车前往之前购置的房产。说来我也惭愧,快二十四的人了,还是离不开父母的接济。唉,我带着大包小包了房里。
在家里带了半天,收拾的差不多后,我把一盆玫瑰放在了我的床——不是当年我哥藏的那盆。
当年的那盆玫瑰,在我哥消失的半年后就枯萎了,也是赶巧了,就是那天我拨了我哥的第九百九十九通电话,好似象征着我俩最后的联系,断了。
我抚摸了这盆新买的玫瑰的,去转转吧,我想,我得看看这个我以后生活的城市。
a市的冬天相较b市没有那么燥寒冷。我裹着大衣在人行上散步。沿途有发传单的男男女女,他们冲我叫:“女,要看看吗?”“女,了解一吧。”
我摆手示意不需要了。撩了撩发,它已经到我腰上了。
我走到一个桥上,看太慢慢落,月亮快来了吧。神看着,一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女,能帮我们拍个照吗?”
我脑里立开始播放她见我第一面时说的第一句话:叔叔阿姨,小玉,你们好。
于然。
她显然也还记得我,怔愣过后开:“小玉?什么时候来a市了?”
我僵在原地,不知如何面对前这个被我伤害过的女生。再见她,愧疚布满我全。
我喃喃:“对不起,对不起,然。”
她慌忙在包里找东西,拿一包纸给我:“别哭啊小玉,没关系的,都过去了。”
我摇,伤害怎么能轻易过去。要是任何事都能过去,那我现如今为什么还要逃到这来。
她拉着我坐在一旁的凳上,我才注意到,她旁边还跟了一个女生。
我疑惑的看她,然说:“这是我女朋友,李清。”
女朋友?我目瞪呆。
然笑了,开玩笑:“哈哈哈,你这什么表,怎么,歧视我们啊?”
我连忙摇:“伪娘歧视女同?”
说来我们三个都扑哧笑了声。
叙了会儿旧,她给我讲了她是如何来a市的,如何和李清认识的,我给她讲了我是什么时候毕业,什么时候来a市……讲了许多,独独都避开了那个人的名字。明明是两个因他而认识的人,再见却没有只言片语是因为他。
太彻底落去了,我们该回家了。
告别时我心涌无限的悲怆,然过得很好,我看起来好像也不错,手腕上的疤开始疼了,顺着,它牵动我的心脏,疼。
风筝太远了,风筝断线了。
“然,等等。”我喊住了她。
她叹了气:“有兴趣和我喝杯咖啡吗?”
我们都知,我们终究是要提到他的。
然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当时我哥和她是假装的,我哥带她来应付我爸妈,她带我哥去应付她爸妈。
那天她从楼梯上摔去后再醒来,我哥给她说了无数遍对不起,赔了a市一房。他得替自己的弟弟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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