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意外之喜(5/10)

    “我该怎么办？”宋兆奎眨眨，问。

    “弟弟去外边避一避吧，待这边事结束了，我再差人找你回来。”宋汝宜走上前一步，皱眉安。

    “无凭无据便走了，只怕要被认为是畏罪潜逃。”侯燃见宋兆奎，突然话。

    宋家二人闻言看他，侯燃笑着补充说，“你与我上山，轻易不能来，何不将事解决了再走？”

    侯燃看见两人不解，抓着宋兆奎的手臂将他拉到一旁，对宋汝宜说，“宋夫人，杨家人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此的杨家本是旁支，孙稀薄，前年杨夫人去世，这府上只有杨浅一个正经主……即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两府本就亲密，府中人不会为难我。”

    “那我就放心了，昨夜之事到底如何暂不得知，卿却有法解决，夫人只当没见过这颅，也不知人们的混说，卿与我上山去，过几年再来见你们。”侯燃说着，挽着宋兆奎的手臂，将他拉了竹林掩映，两人模模糊糊不知说了什么，过不了过久，等宋汝宜再去看时，那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卿？”宋夫人疑惑地歪着，她笑了笑，转去理亡夫的遗骨了。

    转过墙角，侯燃又到宋兆奎的肩上，他声气地使唤着人，叫他即刻回去。

    “大哥能解我困境？”宋兆奎兴奋地问着，他伸手握住侯燃的脚踝，对这人怀着充足的敬仰，只觉得他遇见任何事，只要随念一篇秘诀来，所有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侯燃看着他，笑，“是有，而且只有你办得到。”

    “大哥告诉我？”

    侯燃瞥了他一，说：“杨浅，不就是个人嘛，化化妆不就变来了？昨天你我将他全都看遍了，只要此人活着回家，之前的事便只能是谣言了。”

    宋兆奎有些失望，他还以为能听见些消除记忆的法术，这样全府的人便只会记得他品行洁、光明正大。

    “大哥，昨日之事，你……算了，你要我怎么呢？”宋兆奎低叹气，事到如今，这样没据的事还是不说的好，他侧耳过去，不知对方使得什么巧法，能让一人变化成另一人的模样。

    侯燃弯腰，如同往常一般，在他耳边风，将那匪夷所思的山中秘术一一告知。

    代完事，侯燃与宋兆奎告别，往宋父那里去，告知者，不日便要带着他儿上山。老人沉许久，默默地喝茶，两人寒暄几句，侯燃便告辞了。

    到了日上三竿，侯燃觉得饥饿难耐，便往客房中，看看余立练得如何了。

    客房的院中，却不是外面死寂一片的光景，余立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搭档，一个挑的女人穿着绣裙，将发髻间的珠钗卸去，舞动着拳脚，与个矮小机的孩打得有来有回。两人皆是轻巧灵动的招式，一举一动并不重力量，攻击皆是瞄准了对方的关节、。那女显然在让招，脚步几乎不动，反倒是余立被激起了兴致，瘸着也要与她斗个来回。

    女人浅笑着避开余立的肘击，转看见了侯燃，便收了笑容，抓着男孩攻来的手，欠对他行礼。

    “公，婢奉杨府宋夫人的命来请少爷，一时贪玩误了事，请公不要怪罪。”

    “哦，是桃夭姑娘吗？”

    “不是，婢名叫梦香。桃夭是夫人的陪嫁，已经搬去杨府事了。”

    侯燃，将他们已经见过宋汝宜的事告知了，又问哪里能吃饭。梦香笑了笑，说，“公来了三天，怎么不知吃饭的去？这会儿也没饭了，婢给你们面条吧。”说着便直起，往后院小厨房里去。

    侯燃看着她，便想起去恪山寨游玩的景了，宛季也有几个这样的侍女，皆红腮粉面、珠玉满，看着便是一幅画。宛季一个个地为他念叨那些女孩儿的名字，还问他有没有。

    从前的侯燃不知，只以为祖父想让他清修，早日练就功法，所以不给他房中人；现在想来，若他修习了侯家心法，确实也不需要侍，只等到了面的年纪，找个会给自己带绿帽的女妻就是了。这样的事，还是越少人知越好。

    “大哥哥把她带上山。”余立抬看着侯燃，见他望得神，笑着说他心中所想。侯燃听他说话，摸了摸他的，自嘲，“我是无用的人啊，离了这里又跟着我，那倒霉的女人又是犯了什么罪。”

    “我愿意跟着哥哥。”余立舞完拳脚，红扑扑的脸上扬起笑意。侯燃闻言，沉。

    夜里，变作杨浅的人回来，关上门后，那张翳苍白的脸逐渐变得红，也越发矮小，宋兆奎看着上大的衣服，无言地将它们一一脱。

    余立看见了，直笑话他是个矮，被宋兆奎推了座椅，倒在地上捂着额喊疼。

    本来坐在床看书的侯燃见了他，问事如何。宋兆奎只说一切都好，几人商量妥当，明日清晨便要随侯燃上山。

    “我会安排手定期回来假扮杨浅的，你不必心。”侯燃起，捡起宋兆奎脱的衣服。

    “嗯。”

    “去山里咯！”余立站起来，拍了拍手，面上是十分兴的神。

    几人临行前，宋兆奎得仙人指教，有幸上山求学的事便已经传开了，那日清晨，两府上皆来送行，宋兆奎与父母叩拜再三，这才同侯燃离开。

    侯燃牵着余立，见他泪地望着盛大的送别场面，不免叹了气，行不过百步，将他抱在怀里，说的是“伤未愈，大哥抱你走一段”。

    侯燃谢绝了宋家送的车，持几人步行而去，宋夫人问日后哪里能送信，他只是糊其辞，宋兆奎问去往何，他也闭不答。几人轻装简行，跟着侯燃发了。

    侯燃有心让他们识不清方向，带着两人兜兜转转，直行到东海海岸，折返后又寻了些偏僻少人的山路，直绕得自己快辨认不去路，才堪堪往家里赶。与他同行的两人也皆聪慧，看他神态举止便知他动机，有怨不敢言。

    几人行了一月，风餐宿，侯燃有心教他们功法，那两位皆练得格健、行动如风，倒是侯燃，一路上心绪纷，又不比他们有力护，几次夜行、吞生，已是有些病态了。

    余立念他埋葬母亲，倒是对他多有照顾，宋兆奎却是越走对他越是怨恨。两人行路上几乎不言语，宋兆奎每日只央他多说秘籍，对他咳嗽冒汗的事全不过问。

    侯燃见此，暗自思量，要寻个巧法叫他日后听话才行。

    一日行至无名小河旁，余立见侯燃面实在苍白，便声要休息接，侯燃看着宋兆奎，自己才松了气，气吁吁地坐在地上。

    这时日正盛，冬日的天气却渐渐凉了来，侯燃脑胀，看见天上黄灿灿的太，倒觉得和，便将两一撇，仰卧在石路上。宋兆奎走过来，将手放在他额上，故作冷漠的脸上也不免几分忧虑。

    “你发烧了。”宋兆奎把他上扶起，将行中的壶倒来给他喝，侯燃喝了两，着自己坐起来，以手撑，看着不远的河发呆。

    “你还知我们要去哪吗？”宋兆奎有些恼怒地叫着，“别是把我们绕了，你又死了，叫我有家不能回。”

    侯燃有些耳鸣，他上冒着虚汗，远远看着河上的波光，被宋兆奎晃了一，那波光便挤挤攘攘地占满了他的视线。侯燃抓着他的手，挣扎着站起来。

    “那是谁？”侯燃有些，半靠在宋兆奎的上，他直直盯着河，伸一只手指指向对面河岸上站着的人。

    是个男人，是侯燃山前就见过的男人，那人说，他是侯亭的丈夫，是他的父亲。那人现在就站在河岸边，怀里抱着什么东西。侯燃看不清他的五官，却无端觉得就是那个男人。

    “是有个人，”余立走近了来拉着他的手，说，“他怀里抱着个孩，倒像是在看你。”

    说话间，侯燃见男人走上前一步，在上游对岸朝他举起手，将抱着的东西兀地扔了里。看着的三人皆惊呼一声，唯有侯燃看着河带着婴孩冲向游，便万事不顾，猛地冰里，抓住那孩的襁褓，带着他游到了对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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