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假扮新郎官(4/7)
“母亲,祖父,我侯燃遵从教导,定将侯家功法传于后人,你们……可以安息。”
侯燃燃三香,看着白烟袅袅,心里便十分平静:他与祖宗虽非亲生,却有一样传承,他认真教导余立和宋兆奎,两人也便如侯家亲生一样,定不会辜负了他的心。
侯燃在此叩拜良久,才回账房查看况。
据家人来报,侯燃去的一月有余的时间里,恪山寨便数次借着替侯亭准备丧葬的名义,派人搜查山庄各,这次更是带兵上山,将几书阁、暗室搜刮殆尽,索本家秘籍藏本皆已焚毁,那些人几次三番来闹,无非找到些房契地契,这些他们又看不上,次次骂骂咧咧、败兴而归。
“少爷放心,那些稀有的古董字画、瓷漆,我们都保存在山中暗里,当初夫人也不曾动过,他们便是将看见的都打砸抢净了,也不会伤了我们的本,更何况,那位也并没有如此鲁……”近侍韩卫将账本拿来给他,指着画上红线的几,说明哪些东西被损毁了。
“若他们再来,我也毫无还手之力。”侯燃自嘲地冷笑着,将厚厚的账本合上。
韩卫盯着他看,久到侯燃觉得不自在,那人才开了,“少爷,你很像你母亲,我是说……你很漂亮。”
侯燃闻言,对他怒目而视,颤抖着在桌上重重敲打了几。韩卫见他恼怒,急忙退后几步,跪在地上,继续解释,“我是说,属是说,除了被烧毁的秘籍卷轴,那宛三并没有多看重我家的东西,他与少爷好,有什么是不能谈的呢?听闻……夫人在时,那姓宛的不是……”
“你让我去卖?”侯燃咳嗽了两声,怒。
“不不不,只是给他些脸面,说些好话,那便好了。就比如,我喜从前夫人的侍女莲,她喜什么,我便送什么,她不用回报我,只是给我个好脸,我自然想非非,其实到来,等她山嫁人,我才恍然大悟,这些年送去的东西、为她的事,没一样是她求着我的,但是,我还是了,且毫无怨言。”
“那就是卖笑了?”侯燃想了想,讥讽地笑。
“少爷不必生气,家家不好过,您上山时应当也看见山的光景了,这方圆百里,除了恪山寨的辖里还有街区和市井,再往外,那就是朝廷的属地了。”
“我知了,你且去吧。”
韩卫闻言,无奈地闭了嘴,他握了握腰间的剑,转走了去。
侯燃沉默着坐了一会儿,起灭桌上的油灯。他誓要重振山庄,这样委曲求全、卖相的事,他可不屑,再说了,那两个费尽金银才上山的徒弟,尤其是宋兆奎,岂能让他们什么都不地待着,白白惯了?这样想着,侯燃便要去客房里促两人练功。
他站起,上的披肩便掉了来,满的白光和晃动的视野让他重又坐了回去。侯燃闭了两声,耳鸣拌着痛一齐冲击着他的意识,他双手撑着桌案,兀地厥过去。
余立说了几句好话,便被山庄的侍卫带去了侯燃的卧房,他喜地寻了那人宅院的东院,等了许久不见他来,只当是侯燃份尊贵,有许多要事要理,虽然担心他的,但更害怕被侯燃的家人厌恶,想着那人在自己家总不能被怠慢,所以梳洗一番,便消停地睡了。
另一边,宋兆奎却睡不着,他不喜被侯燃带上山,更对今天的事心有余悸,宛季拍在他脸上的手掌带着劲风,过了这样的时间也不曾叫他忘记划过脸颊的寒意。想到日后侯燃还叫他面对这样的事,这么疯的人,他便恐惧得不敢闭上睛。
宋兆奎躺了一会儿,猛地从床上爬起来,想着合该再练一练侯燃教给他的功法,免得睡梦里有人害他命。他推开门,看着院里月光笼罩的地板,听着微风过门窗的些微响声,想起这里并不是他的家,没来由地恐惧起来,急急忙忙关了门,跑被窝里痛哭,心中埋怨:为什么今日他受了这么多刺激,侯燃不来陪他睡觉?
“我儿如此欣喜?是为了什么?”宛伟彬便要解衣睡时,听人说三公回来了,便打神去看看况。了院门,大老远看见几百人拿着火把走来,宛寨主也不免吓了一,还以为山贼胜了宛季,又连夜打上山寨来了,直到宛季跪在他面前,寨主才松了气。
“父亲,侯燃回来了,他终于向我妥协了!”宛季站起来,神采奕奕地大笑着,招呼家兵快些回去歇息。
“侯燃?算了吧,我的儿,他也是个难的骨,如今冠明死了,我的心也凉了,还是给你找个娘,安生过日吧。”火光掩映,宛伟彬看着他痴狂的神,隐隐有些担忧。
宛季沉默着看他,伸手在膛上了,那里有一块折叠好的汗巾,里面有个只要他想,永远都能知侯燃行踪的方法。
“父亲,这都是为了侯家功法,看着绝世秘籍就在十几里外我却不能得到,儿实在不能甘心。”
“我家的功法呢,分为本家心法、搜集来的旁家心法、武功秘籍和其他辅助功法,各有各匹的用,不过先辈早已将他们分门别类地整理好了,”侯燃咳嗽了两声,后退几步在院的石凳上坐了来,“每一层心法合什么功法秘籍去学,才能一步步循序渐,这都是排好序的……”
宋兆奎站在他面前,他神倒是好,就是有些担心侯燃,看着他还穿着和昨日一样的衣服,发丝也有些凌,便旁敲侧击地问着,“余立不和我一起练?他不是睡在你的宅院里吗?”
“先到你这儿就先告诉你了,我过会儿去叫他。”
“你昨天没有回房?”
“是的,怎么?”
“没什么,从哪里开始练?”宋兆奎见侯燃疑惑的神,急忙终止了这个话题,站直了活动骨,“我学了不少了,现在是你家心法的哪一层呢?”
“第一层,我一共只给你看了一卷心法,能有多少层呢?”侯燃闻言,笑了笑,继续,“宛季已经练到第七层啦,你得抓,不然次他来,你怎么敌得过呢?”
“什么?你不是说要余立保护你吗?”宋兆奎不及思考便脱而,兀地便红了脸,“不是,我不是害怕他,那姓宛的看着着实厉害……并不是我要逃避。”
侯燃冷了脸,犹豫再三,说,“我本就只是要一个接班人的,我想让余立我山庄之主,他年纪又小,不可练得太狠,以至于伤了本,日后也难成武功的英雄。”
宋兆奎听着恼火,却也隐忍不发,想知他还要说什么。
“至于你,我想让你半年练到心法第七卷,不知能不能和宛季抗衡。”侯燃皱眉想了想,郑重地从石凳上站起来,伸手握住了宋兆奎的手腕,一双带着恳求地与他对视。
宋兆奎被他这样看着,不觉脸更红了,他咽了咽,言又止,只听得侯燃继续说,“到那时我要你去挑战宛季,将他击败,让他畏惧,再不敢来冒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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