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酒店老地方见(1/2)

    “施霜景,你是真的不打算考大学了么?”班主任边用酒棉片镜,边说,“好不容易盼到你同意补课,你现在又说不补课了?退钱是小事,你到底怎么想的?这大学还考不考?”

    “我家人事,要钱治病。”施霜景一字一句

    班主任疑惑表,“你家不是……”

    施霜景直截了当地承认了:“是我的猫,我的猫生了重病,我需要钱给它治病。我上不能一钱都没有,不然这个冬天就连我都不好过。”

    “猫?你还养猫?那你的钱肯定不够啊!养这些小畜生……多少钱都不够!”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也支着耳朵听,施霜景的班主任一听说不是人生病,上又理直气壮起来,“是猫重要还是你的前途重要?你翘掉晚自习也是为了去打工是不是?福利院或者其他单位没给你争取到生活费吗?我不是听说你一年有两千多块吗?”

    施霜景冷冷地望着班主任,他不喜班主任用这语气来数落自己的生活,施霜景说:“两千多除以十二个月,一个月两百块,孟老师,你一个月能靠两百块活?”

    “你这什么态度?!”

    施霜景双手兜,他也无语了,他不愿意去揣测别人有没有穷过,但显然有人完全没有同理心。“你说退钱是小事,那能不能把钱退给我?”

    “你去找年级组说吧,这事不归我。”

    “……”那你说个?浪费时间。

    施霜景拎起地上的书包,单肩背上,就这么了办公室。年级组在哪个办公室?不然,去校办公室?不巧的是,上课时间快到了。

    班主任没有放过施霜景。上第三节理课时,班主任了整整半节课的时间影,话里话外让学生不要在这个阶段接,什么啊、游戏啊、啊,他还要在家群里发消息,建议家好好考虑孩的未来,不要在这阶段养什么之类的来分孩的心,委屈这一年,幸福这一生。施霜景在理书上画乌,不想听这些。施霜景连家都没有,用自己的微信群。你发就发呗,我没有家

    施霜景对医药费本来就执着。

    他的父母都是因病去世。母亲走得早,在施霜景两岁那年就因为胰癌去世。小孩三岁以前的记忆几近于无,施霜景不记得母亲的脸,但他一直记得母亲上有一很好闻的薰衣草香。爸爸往丝袜里装了很多薰衣草,衣柜里给妈妈熏衣服,后来施霜景伶仃落,小书包里就一直装着早已散去味的薰衣草包。

    父亲在施霜景六岁那年肝血走了,施霜景清楚地记得爸爸到凑钱给自己治病,钱凑不到,病治不了。爸爸快死的时候,肤黄得像玉米面,最后几天肝脑病发得厉害,连施霜景都认不。施霜景一直守在床边,集病房里的其他人都说这个小孩可怜,施霜景开窍比较晚,爸爸说“不用担心”,施霜景就不担心,傻愣愣的。直到父亲过世那天,医生护士抢救,科室知施楼唯一的亲人只有这个六岁小孩,抢救失败,医生宣布死亡时间,护士去专门联系了警察,让警察帮忙调查,这才找到了施楼的远房亲属,让他们代施霜景理施楼的后事。

    施霜景的远房表姑接走了施霜景,但对施霜景很不好。他在离八岁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受不了表姑家的冷待和监禁,找到机会背上书包离家走。说施霜景老实或者傻愣也不完全贴切,他一路辗转,破破烂烂地跨越好几个县镇,那些大车的司机看到这样一个灰扑扑的小孩说要去找爸爸妈妈,大分人还是很有善心,愿意捎他一程。某天夜里,施霜景在一个县城的客车站里生起病,好几个夜班大的司机看不去,送他去医院……后来真是好一通扯耍赖,施霜景和表姑相互不认,这才让施霜景符合了福利院的收留资格。

    施霜景用了好几个课间去找年级组,没找到人。校办公室的门常年锁,施霜景甚至不知他们学校有没有校。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么?钱不等人。施霜景午放学前再去找班主任打商量。

    “退全款是不可能的,而且这些钱都已经账了,别说今天,这周都没法退给你。”班主任理所当然地耍横,他一个中年男人难会怕这么一个中生么?

    “可以先退我一半。”

    “哪有这样一半一半退款的?你能拿到一半就不错了。”

    “我把钱给你们,但是我还一次都没有上过这些所谓的补习。就算上过,你扣掉课时,一笔是一笔。”施霜景平静,“你们都知我家的况,上不上得了大学是明年的事,我很有可能今年都过不去。我连过年买的钱都快没有了。”

    “离过年还早着呢……”

    施霜景面上不显,心里相当愤怒。这世就是这样,别人不会因为你倒霉或是悲惨而少抢你一块。相反,他们抢得更心安理得。如果你反抗,他们就会呼朋引伴,团围你,群殴你。如果你忍气吞声,他们场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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