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财神庙(10/10)

    “他叫苍域,是我唯一的徒弟。”晏羽然郑重其事的介绍。

    苍域见姬秀风也不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样,确认没有危险后,他慢慢从晏羽然后走来。

    “凤凰。”

    “嘛,难我不像吗?!”

    姬秀风涨红脸,底气不足,说到后面都小声许多。

    晏羽然注意到他黯淡的神,怔住了。在他记忆中,姬秀风向来是张扬、风采照人的,怎么可能因为这事而卑怯。在后来——

    他的思绪顿住,发现记忆混而繁杂。

    为什么他的记忆,好像多了很多不属于上一世,也跟话本描述的那些无关的事

    就比如姬秀风是凤凰后代的事。

    前世确实到死才知,可晏羽然却潜意识觉得他早知了。

    这矛盾让晏羽然脑袋剧烈的疼痛起来,他晃了,脸惨白。

    他到底重生几次,又浑浑噩噩的经历了多少次话本剧。晏羽然本以为他是看到那一本莫名其妙的话本,所以在察觉到不对后选择反抗。只不过他到底比不过拥有天生主角光环的林白鱼,最后死去。这一切本就是对方所谋划策的。但为什么他又重生了,而且这次还附带很多记忆。

    前世的自己重伤失忆也是林白鱼所,这次对方还在襁褓之中,总不能还能什么来吧。

    晏羽然有一瞬间想去林家直接解决林白鱼这个后患,这个念一旦浮现来就不受控制的越来越烈的诱惑呼唤他。

    “……仙,师……师父?”

    一个懵懂清澈的声音疑惑的响起,苍域似乎是被晏羽然释放的气势给震慑到,脸上惊惧的表

    晏羽然回过神来,心酸涩,他收敛起来,气息温和的朝徒弟一个抱歉的笑容。

    他心绪难宁,虽然不会再滋生心,但去还是会对他的修为有所阻碍。

    姬秀风莫名,他不自在的开:“咳,那什么,我就是好奇,你也不用这么张。”

    晏羽然低垂的眉掩去那些复杂绪,他从姬秀风过于绷的态度就明白,此刻他们的关系一般到生疏。

    对方不记得。

    或者说重生这一世,也许只有他跟林白鱼记得。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想约你府叙一叙。”

    “现在就可以啊,”姬秀风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你这仙君竟然想要跟人联络,当真稀奇。要不然我让师弟也过来?”

    晏羽然顿了,有些无奈的摇,他虽然知姬秀风是个行动派,事不喜拖泥带,但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对方这件事。更不用说都徊,在怀疑对方事有所私心后,奚然仙君没办法全然信任他。再者他们接不多,还是苍域跟宗主关系比较。他的记忆里并没有他们是怎么相熟,苍域也没有说过。

    如今想来,晏羽然发觉他对这些所知甚少,甚至思考不关心。

    那他到底喜苍域什么?

    “等过几日,我先带阿……徒弟去医师那里一趟。”

    “行行行,这可是你自己答应的。那我去找师弟。”

    看着姬秀风风风火火的要离开,晏羽然忍不住开问了句,“阿秀……你师弟知你的原是什么吗?”

    “啊?你都知了,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姬秀风挑眉,语气有些不,“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神神叨叨的。”

    “没事,抱歉,我今日有些昏沉,若是说错什么你别介意。”

    晏羽然想他大概是还没从这让人惊骇的现状当中回过神来,他恐慌、害怕,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就算那话本里描述的仙君如何厉害,怎么运筹帷幄,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晏羽然都没有一个真切的觉。毕竟这个世界都是围绕林白鱼转动的,属于奚然自己的什么也没有。

    姬秀风本就是随一句抱怨,他才不是小肚的人,结果听到晏羽然如此郑重其事的歉,他反思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分。

    “哎呀,行了改日就改日,我时间多得是。那就先这样,我溜了。”

    生怕这仙君还要说什么,姬秀风早已扑腾着翅膀离开了。

    晏羽然愣了,他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但这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苍域拉着他袖的动作给转移了注意力。

    “阿域,怎么了?”

    “师、师父……好难受。”

    苍域捂着膛,脸苍白,一双清澈的朦胧了泪光。

    晏羽然惊吓,心慌的将苍域抱起,他低声宽:“我带你去医师那里,肯定没事的。”

    苍域被这样抱着有些别扭,他虽然比师尊矮小很多,但潜意识里莫名有些抗拒。不过一阵阵的钝痛很快让他无法在意这些小细节,只是浑浑噩噩的想着有什么方法可以阻止这灵魂仿若被撕裂的难受。

    他的意识沉沉浮浮,仿若想要从那些阻碍当中撬开什么,然而层层叠叠的无形力量挤压着他。

    太过弱小,本无法抵挡。

    晏羽然心慌,他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将苍域送到医师那里。等回过神来,他站在院中还不到片刻时间。明明这短息对他这样实力的修士来说不过是眨的时间,但仙君在此刻却觉得无比漫。他快要呼不过来,脑仿佛要爆炸般疼痛。

    他才发觉原来他真的如此弱小、无能为力。

    这天为何就只偏向林白鱼一个人。

    难的发展真的只能遵循那个荒唐的话本吗?

    晏羽然心不甘、怨怼,他不想成为那被控制一生的傀儡,然而从那些混的记忆当中丝剥茧的找到的却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不论是晏羽然跟苍域的,还是辛岩域的安危,原来全都掌控在林白鱼上。

    林白鱼手里的那枚玉佩到底是怎么来的,晏羽然到现在都不知

    “仙君,他是你……新收的徒弟吗?”

    医师走来,言又止。

    晏羽然的心猛地缩,他装镇定的开:“是,阿域他是什么况,为什么好好的会心痛?”

    “从把脉况来看,他这个很不对劲,脉搏时有时没,而且神涣散,就好像……丢魂了一样。”

    “什——么?”

    这个说辞让晏羽然有些茫然。

    “人有三魂六魄,”医师细细观察着仙君的神,缓缓解释,“当然这是凡人那边的说法,对修士来说,这其实就是窍门。领悟的能力没了,无论有在的天赋也没用。而且,我发觉他的丹好像不是完整的,这样就算有在充沛的灵力也没办法聚集起来。这看起来……不像是天生的。”

    晏羽然大脑嗡的有弦断裂开来,空白一片。在这一刻,烈的恨意全都化为实质。

    “林白鱼。”他低声,自言自语

    医师没听清仙君说了什么,但他也不敢问,着实是现在的晏羽然给他一很恐怖的觉。

    晏羽然也不知他是被愤怒陇上心,还是过于冷静,他静静看向医师。

    “麻烦医师先帮我照顾阿域,我有件事……必须要理。”

    “哦哦,好,仙君放心。他现在暂时没什么大碍。”

    晏羽然间一腥甜,他咽那些绪,的看了医师后的房屋,随后就果断御剑离开。

    他应该要杀了林白鱼的。

    杀了对方,这样他们就都不会被困在这该死的剧里面。

    林白鱼,他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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