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起(1/3)

    26

    床上躺着的这个妇人生前被唤作何大娘。

    她曾经短暂地成为过易慈帆的“母亲”。

    那是他和父亲刚刚逃难到此发生的一件事。某一个饥寒迫的早晨,他与父亲在集市上走散,他在原地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父亲回来找他,于是他试着自己走回家,却遇到了一个和蔼的大娘,她说她能给他用于饱腹的吃和御寒的衣,易慈帆懵懵懂懂,以为她是个难得的大善人,便跟着她走了。

    破旧的茅屋里还有五六个孩,小的只有五六岁,大的也才不过十一二岁,他们的脸上都没有什么表,像一些只会听从命令的人偶。妇人自称姓何,让他喊她“娘”,要求他跟其他人一起练习捡豆,捡得快就有饭吃,再后来是让他们练习从一锅里捡铜钱,温度越,速度越快,不然就会被伤。

    那时易慈帆还不知这些训练是什么意思,虽然又累又疼,可好歹能吃到一有米的粥。十几日之后,何大娘认为他应该回报她的“恩”了,便带着他和另一个孩去了街上,要求他从行人的上拿到钱袋,如果拿不到,她就要打死他。易慈帆害怕极了,哭着说自己不敢,于是何大娘就开始动手打他,他的哭叫声引来了很多路人,在路人的劝说,她好像很不服气地将他带回了茅屋。然而刚踏,何大娘的脸上就了笑容,同行的小孩从上拿了不少钱袋,都是在路人围过来的时候趁机偷的。

    易慈帆呆若木,他看着那些钱袋,听着何大娘对他的虚伪的夸奖,只觉得自己渊。

    再后来,他生了一场大病。他以为自己终于要死了,却没想到睁开时他又看见了自己的父亲。

    父亲表现得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于是他也以为自己的那些记忆是重病时的幻想。直到他在同样熙熙攘攘的街看见似曾相识的两个孩,尘封的回忆被唤醒,比大脑先一步捂钱袋。在知有人的钱被偷了之后,他就明白自己不能对这件事坐视不

    可是他又能什么呢?县衙不会相信他的片面之词,他只能先自己去确认,于是他凭着记忆里的那印象找到了这里。熟悉的茅屋,变得更加破败了,昔日成为他噩梦的何大娘,也变得似人似鬼。

    他的心一变得空落落的,有一竹篮打一场空的怅然。他好不容易踏了这一步,想要为曾经的自己什么,却发现能够证明他的那些过往的人和事,已经变成不可追寻的存在了。

    死亡的人不能说话,他想要诉说的言语也一块被埋葬在这个宛如墓一般的屋里了。

    唯有沉默。

    易慈帆张开嘴,直觉要说什么,哪怕是一句骂人的话。可他既不兴,也不愤怒,更不觉得解气,他实在不知自己要什么样的表来才好,怔怔地望着床上的尸,逐渐被无着落的恐慌吞没。

    到了最后,他还是逃离了那里,就像他一直以来都在的一样。

    跑到街上,炫目的日光刺激着他的睛,两行清泪从他的落。

    也不知云离去哪里了。

    易慈帆迫自己去想别的事,随手睛。

    他应该能照顾好自己吧?怎么说也是青山派的弟

    他真的能行吗?

    易慈帆想到突然消失的小孩,和那奇怪的白光。如果那个孩真的是妖怪,为什么云离一直都没有发现?是否说明那个妖怪比云离更呢?

    既然如此,还是试着去找一找吧?毕竟是帮助过他的人。

    在心中好决定,易慈帆挑了一个他认为云离最可能前往的方向。

    照妖怪的习,如果想逃一定会往郊外和树林的方向跑,只要去城外,就有可能找到云离,如果中午前找不到,那他也算尽力了。

    27

    “慈帆?你要去哪儿?”李元靖见易慈帆似乎是想要城,不由声叫住他。

    “李大哥?”易慈帆转,有些惊讶地看向他,“你的事已经结束了吗?”

    “嗯。你打算城?”李元靖背上的竹篮已经空了,可能因为走动了一早上,他上的衣服都有些了。

    易慈帆把刚才发生的所有事都跟他讲了一遍,李元靖越听脸越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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