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问题(1/2)
萧逸说这些的时候,林政言完全可以理解他说的所有话,也能够同受。要是有人和他说你状态不太好,是不是有抑郁症,或者控制狂之类的神病,要不要看医生,他会让对方先去看看医生。
他所有的,也不过是和其他人一样的,普通范围的完全可控的正常绪罢了。
就算有异常,他也完全有自信让别人察觉不来。
这算是中二时期的少年们共有的奇妙自信吗?反正初中时的林政言就那样被萧逸说服了,毕竟他也不是非要让萧逸去看医生,他只是不想让萧逸到无求救的痛苦。
但若是看医生这件事会造成对方新的痛苦,那自然毫无必要。
“我可以答应不再提看医生的事,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林政言想了想,才说自己的条件,“你绝对不能再像那天那样,跑到天台上,想要轻生。”
“我没有想死。”萧逸垂着睛,很快说,“我答应你。”
“我是认真的,要是你——”萧逸答应得太快,林政言不相信他,“要是你那样了,我一辈都不会原谅你。”
萧逸想,真到那时候,我可能顾及不上你的一辈,但林政言立誓的睛丽得令人心碎,他的心原本空无一,可在及对方温柔的瞬间,还是忽然之间就化得一塌糊涂。
他在挽留我,另一半的灵魂事不关己地想,和柔的互相拉扯过后,才妥协来。
好吧,随便他。
在这个人收回这句话以前,随便他挽留我。
林政言没有多说,他在卧室里蹲来,沉默地收拾了萧逸被摔到有些碎裂的古铜摆件。墙面上也留了可见的扩散裂纹,然后林政言才发现,这样的旧痕迹其实并不少。
“别收拾了。”萧逸在他后面说。
他清理完以后,没看萧逸,他不知能不能妥善克制住自己的绪,也不知该怎么面对萧逸,他走门,说:“我去买早餐,你洗脸,然后,我们聊一。”
萧逸觉得很烦,他一都不想聊,但他在最后的时候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还是发了脾气,唯一庆幸的是没有当着林政言的面。
他也不想,就是控制不住。
林政言买回来的早餐是他一直以来都最喜吃的那家店铺里的粥,还上了炸得正好的酥脆油条。这明明曾经是他最喜吃的东西,也带给他过生存的愉悦,但现在却完全转化成另外一负担。
咀嚼在嘴里的仿佛是被咸海浸泡过的废旧胎,或者臭沟里的那些垃圾,他从没狼狈到真的吃过垃圾,也不知胎到底能不能吃或是被咬断,只是现在吃起来的味就是那样,他的大脑在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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