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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教你的是，格致知诚意正心修齐家治国平天！”李季歆了书：“古之明明德于天者，先治其国，治其国者，先齐其家；齐其家者，先修其；修其者，先正其心；正其心者，先诚其意；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修，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平。”

    “故而，格致知为学问之本，也是平天之本。”

    傻公主一雾地听着，心里却如明镜一般：“格致知是什么？”

    “《全唐文》曰：者万也，格者来也，至也。至之时，其心昭昭然明辨焉，而不应於者，是致知也，是知之至也。知至故意诚，意诚故心正，心正故修，修而家齐，家齐而国理，国理而天平。此所以能参天地者也。”

    青书便在一旁悄悄地问：“这对公主而言，会不会太难了？”

    “难？”李季歆笑，“为东洲公主，当心怀天，即便是个傻，每日睡前一读醒来一读，等她读顺了，便有自己的理解。为何傻？对事没有认知，故而傻。傻不承认自己傻，就像醉鬼说自己没喝醉，面对现实吧，想要不被人欺负，有疼你的爹娘还不够，人若不能自己大，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她俯，拍了拍傻公主的脑袋：“知吗？我希望变得大而无所畏惧，正直而勇往直前，这不只是我一个人的希望。”

    沈瑶珺只看着她。

    她的里有话，像要滔滔不绝说上千百天，从上四方说到古往今来，要把东洲这山川泽明日皓月讲给她听。

    她的里也有话，筹谋五年甚至不知还要多久，需要一个腹有良谋怀锦绣的人，给予她一臂之力。

    李季歆虽时常嫌弃她是个傻，可对一个傻都如此用心良苦，并不给予同而是和寻常人一样平等的对待，所以，沈瑶珺需要她。

    傻公主懵懂地，突然一丝甜甜的笑容：“人儿女傅的意思是，等我大了，我就可以去打大王，欺负皇兄吗？”

    李季歆：“……”

    公主是个傻，她必须有耐心。这个十五六岁的傻公主，只有和八|九岁小孩一样的理解能力。她的善恶是谁欺负她她就还回来，那还是孩童最纯真的理解。

    耐心，李季歆觉得自己很有耐心。

    “想要打败大王，你得学会这些。”她指着桌上厚厚一叠书，“阿瑶的梦想是什么？”

    傻公主想了想，歪着脖回答：“变成大王！”

    李季歆默然不语，这个大王，恐怕义不浅。

    青书看着两个人一问一答颇为和谐，这才悄悄退了去。

    刚去，便看见皇后站在门，青书刚要请安，她用手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不要打扰她们。

    皇后站到门的时候，李季歆就知门外有人，她便坐来，慢条斯理地给傻公主讲课。傻公主很安静，可能是在认真地听，也可能是睡着了。

    “公主很听这个女傅的话？”皇后问。

    青书了：“公主跟李女傅是很有缘的。”

    皇后便笑笑：“毕竟是蛇山来的人，是她的徒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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