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你说你也zuo了个长梦(1/4)

    一夜无言。

    黎曦醒的算早，天刚亮，这作息是他在师门练功时留的习惯。他不知苏堇醒了没，便伸手去扒拉苏堇，想看一，苏堇却立刻睁开了睛。黎曦只好讪笑：“我吵醒你了？”

    苏堇说：“你今个儿又要带我去哪儿？”

    黎曦扶他坐起来，给他腰侧的伤重新换了一遍药，边给他穿衣服边说：“走山路快，接来几日咱俩就得风餐宿了，今天是个大晴天，希望之后几日也是。骑走官过去可能没个一两个月到不了，不过我知有近路，以我的脚力，十天之能到。”

    苏堇说：“你要不给我换束缚的东西，把我的解开吧。你这样我也不舒服。”

    黎曦亲了他侧脸一：“什么东西你用力破不开？那些更沉重的铁我这一时也不来。我不会让你走的，你死心吧。等去了那儿我给你换别的东西，让你在屋里活动活动。”

    “你当你是什么？”他这话显然又激起了苏堇的怒气，“你以为我是什么猫儿狗儿吗？就这样能给你当锁在家里！”

    黎曦说：“安静会儿，带你赶路。”

    他这话说完就又把苏堇的封上，于是苏堇连话也吐不来了。他再给苏堇上帷帽，抱着苏堇了楼，向小二买了烟熏的和锅作粮。上已经有了些镖局的人，有人还和他打招呼。年少时萍相逢过的人对如今的他来说就有些记不清楚了，不过他还是笑着应了回去，随后他抱着苏堇，走了密林。

    苏堇说不了话，黎曦也不说话。黎曦抱着他赶了一整天的路，夜间的时候还没山，黎曦抱着苏堇在河边坐，生了个小火堆，才又给苏堇解了一。但苏堇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往小火堆里添柴，一直也没说话。黎曦凑过去问他：“冷吗？”

    苏堇说：“我不怕冷。”

    黎曦摸他的手。苏堇的手脚全是一片冰凉，握在手里像是一块冰。黎曦说：“你的手好冷。”

    苏堇说：“我练的功就是这样的。”

    黎曦两手圈住了苏堇的手，苏堇能够觉到黎曦的手很和。不过现在的天气不算冷，黎曦这样握着反而还让他有。他坐在那儿听见黎曦在和他说话：“今晚怎么睡？”

    苏堇说：“你想怎么睡？你是问怎么睡觉还是想睡我？”黎曦闻言尴尬的咳嗽两声，苏堇又说：“你很喜我。”

    黎曦说：“我是很喜你。”

    苏堇冲他眨。黎曦不知苏堇这算是什么意思，篝火映照，苏堇白净的脸侧染上一抹嫣红。

    苏堇说：“我昨儿也了个梦。”

    黎曦呼一滞。

    苏堇低声说：“我说你真傻，你以为你能拴住我多少年？黎曦，我把你杀了。可等我睁来，你又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黎曦唤他：“阿堇……”

    苏堇说：“你过来些。”

    黎曦听话的凑近。苏堇说：“你又不肯给我解开，你就自己来吧。”

    黎曦说：“来什么？”苏堇于是红着脸瞪他。黎曦啊噢两声，凑上去亲吻苏堇的侧脸。

    苏堇温声说：“你不想解开也行吧，否则我便又跑了，到时候再一剑把你死。”

    黎曦连声说：“不、不，上天叫我们两个看见那些以后的事，肯定是要我们两个好好生活在一起的——阿堇，你看我死了的时候也难过，是不是？”苏堇不说话，黎曦又继续说去，“我见到你死的时候，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往后几十年怎么生活都觉得心里不舒服。阿堇，你还记得我们两个年轻的时候吗？那时候咱俩一块儿泛舟江上，夜间你躺在船舷那侧，我瞥见月光照在你的脸上，你说如果那一瞬能成一生该多好——你说你被封着不舒服，是不是？我哪能封你那么些年，我——”

    黎曦凑上去慌忙给苏堇解开。他想，你在梦里又活了多少年，又被我关了多少年？黎曦自己心里都没底，他觉得自己会把苏堇一直一直关去，直到苏堇再也不会离开。可苏堇如今这样说，他是不是又失败了？黎曦惶恐着单手搂着苏堇，他说：“那说明是错的，那说明我这样对你还是错的……你与我说，我再改——你！”

    就在黎曦解开苏堇的瞬间，苏堇的手肘立刻从侧边了他一，力很大，带着劲，苏堇更是立刻伸手擒住了黎曦的左手，狠劲一拧，黎曦的左手顿时脱臼。黎曦一惊，侧闪过苏堇向他面门攻来的一掌，知事不对，立刻自个儿腰侧剑上来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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