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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秒,他有些别扭地说:“我希望你留。”
贝云冰再次沉默。
是只洁白、睛碧蓝的波斯猫。贝云冰把猫拢在怀里,手指缓慢梳理猫咪柔的发,覆上帘,也坠沉睡。
他把神释放来。
说到这里,梁拙扬走了神,再次想起周斟。他那时为什么要跟周斟哥生气?周斟哥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很无聊?他望着窗外月,一时忘记继续说话。直到贝云冰促:“然后呢?”
“至于剩的b级呢,”梁拙扬扯了扯嘴角,“其实是被拉过来陪练的。”
贝云冰背过去,没有回答。
“——因为你的等级是a+,”梁拙扬说,“他们不会舍得淘汰一个a+的。”
“你不用担心啊,”梁拙扬说,“就算把人淘汰光了也不会淘汰你的。”
梁拙扬笑笑:“你都这样说了,我尽量满足你的愿望。”
如果不是为了安贝云冰,梁拙扬本来也不想聊这些。他放手,闭打算睡觉,贝云冰忽然开:“那么你也不会被淘汰。”
“他们的真正目标,本来就不是训练能众的人,而是训练所有的a和a+。我算了一,a级以上向导与哨兵加起来,差不多正好洛克维斯说的百分之三十。”
梁拙扬很快睡得死沉。
从那之后,贝云冰就对心存恐惧。
贝云冰转过脸,隔着中间空来的床位,借着月光,注视熟睡的少年向导。
梁拙扬想起了之前在洗手间听到的对话。张航说贝云冰一直关注着他。梁拙扬心神动了动,又从床上坐起来,反问:“真的?”
梁拙扬的说法让贝云冰心一惊,随即后背泛起凉意。他每天光顾着训练,完成任务就耗光他的力,累得没办法再思考其他。如此明显的事,他之前竟毫无察觉。
贝云冰忍不住问:“为什么?”
夜沉,群星静谧闪耀。
“大概吧,”梁拙扬说,“嘛,希望我淘汰啊。”
房中陷寂静。
“然后?”梁拙扬顿了顿,“然后,你一定会留来。”
“你仔细想想,那几个教官到底想要我们什么。”梁拙扬手臂枕着后脑勺,“洛克维斯不是说了吗,他门要培养的,是能够训练仓的人。”
“你怎么这么笨。”梁拙扬忍不住吐槽。乎意料,贝云冰竟没生气,也没反驳,静静等他说原因。
平时在游泳馆还好,置于荒郊野岭的河,他的肢会直接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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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叹气得贝云冰莫名其妙,还以为梁拙扬在嘲他。他语气一沉:“梁拙扬,你要说就说清楚。”
梁拙扬叹气。
贝云冰仍然不懂:“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