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长思·五(1/10)

    “公!”

    侠士被杨逸飞这突如其来的异常表现吓得不知所措,用手臂虚虚环着与他齐肩的少年不知该如何动作。很快杨逸飞缓了过来,直起一个笑容安着侠士:“刚才喝酒喝得多了些,酒劲颇大,一时失仪……”

    “你要是撑不住,就莫撑了!”

    见杨逸飞脸颊不自然地绯红却还在勉力支撑的模样,侠士既心痛又焦急,咬了牙将他架在自己肩,顾不上脚踉跄跌跌撞撞地山。那被药发的息愈发重,落在侠士耳边不免激起些绮念,但他依然保持着理智努力侧过躯与少年保持了距离。然而杨逸飞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只凭着本能撑靠在侠士上,侠士越躲他靠得越近,二人就这样保持着极为暧昧的姿势一步步挪了层叠山峦。

    彼时日已西沉,迎着他们的是一阵幽寂的冷风,霎时两人都因这凉意打了个寒颤。杨逸飞也逐渐清醒起来,刚才的搏斗中他的琥珀簪失落了,原本盘起的发髻也随之散,耳旁细碎的鬓发映得他一副雌雄莫辨的清丽容貌,让本来有些牢想发的侠士一时心慌意,用力扭过去不再看他。

    侠士这副困窘模样落在杨逸飞中颇为有趣,他用空着的左手摸了摸自己还在发的脸,故意倚在侠士上,低低开:“若天黑前还赶不回孤山集,我们怕是……要在这山里过夜了。”

    那可不行!侠士心哀嚎着。杨逸飞现在的模样怕不简单是喝多了酒,更可能是顾全海心怀鬼胎在酒里了药,他喝后好任其摆布。何况就算这少年再怎样天才,也没法立刻将的药缓解,万一真的严重,他又怎么向远在千里之外的歌门代啊!拼上他这条命,也得把这个未来的门主带回去!

    “……你还走得了吗?”侠士不敢看他,嗓音里却是满满的担忧,“走不了我背你。”

    杨逸飞动了一。侠士虽然名义上是自己“雇”来的护卫,但自己并没有将他真正当作一个护卫来看待。无论是东都洛寒冷的初,还是山南东清冷的秋,他们二人总是形影不离。这趟瞿塘之行,原本只是带着师父周墨的任务去调查镖局被劫之事,却意外卷一个村落和山寨的冲突中,他自己也以饲虎亲历险境。这一路上,侠士的所作所为他都看在里,竟有些“宽而栗,严而温,柔而直,猛而仁”的意味了。

    他虽年少老成,但也只是终日于门焚膏继晷,对外界的一切仅停留在对墨字的通晓之中。而边这样鲜活的侠士,喜怒哀乐是如此真实——向贫弱鳏寡伸援手的同时,又敢对官绅家的不肖弟举起拳;对自己典当玉佩心有戚戚,却又为自己巧思售卖名贵瓶盏无声叫好。荀说君安礼乐利,谨慎而无斗怒,可侠士的存在就像是一颗石杨逸飞平静无波却暗的心海之中,在不为人知的惊起了无声的波澜。

    见少年不答话,侠士就默认他走不动了,蹲示意他攀扶上来。杨逸飞轻叹了气,即使浑乏力却依然暗自运功行压制住了窜的不适,之后将抵在侠士颈窝后顺从地将全贴在侠士后背上,以无条件信任的姿态示意侠士背起他来。

    这算是二人除了刚刚意外的抱拥之外第一次如此亲密的碰。侠士虽觉得如此这般有些越界,但他一门心思全在杨逸飞被药之事上,因此毫不犹豫地将少年背起踏上回程之路。路途之上二人不发一言,在这安静的气氛中侠士忽然想到他在送亲路上曾听到土匪们对顾全海娶小芸妾之事津津乐,言语肮脏骨不忍卒闻,气得他差忍不住在路上将他们抹了。然而似乎当时就有人提到药之事,侠士恍惚记得那人说先前面对不愿就范的女时,顾全海便用了此等腌臜事

    思至此,侠士极为懊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些意识到即使是杨逸飞假扮的小芸也会在顾全海的算计之,若是他提前警示过,少年也不必承受如此痛苦!他这般想着,心中满是恼恨与不甘,无意识地加重了护着少年的双手力得他背脊上的少年皱了眉

    山路崎岖,侠士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怕颠到杨逸飞不敢走太快,又担心他药骤发,故而时快时慢,颇为艰难。杨逸飞也意识到了侠士似是在置气的心结,轻声劝:“不过是些不药……你不必担心。”他的吐息带了温的气略过侠士耳畔,侠士的脸颊也在夕的余晖中悄悄地泛起红来。

    在侠士心里,杨逸飞始终是那个洛城外景宁寺前忙碌的少年模样,举止端方却带了些不谙世事的稚气。但二人相知已近四年,在青莲剑仙李白和商会会周墨的教导,杨逸飞早已成为琴剑儒商凿琢的天才,面对侠士依旧将他看作小孩表现,也只是笑而不语任凭施为。他偶尔在周宋偷偷抱怨时毫不掩饰地乐在其中的快意,也只有此刻,周宋才能真正见到杨逸飞符合年龄的真实一面。

    等二人到了孤山集时已夜,可村中竟是灯火通明。远远地侠士似乎听到了喜极而泣的哭声,猜测定是金汤寨在顾全海被杀之后被得到传信的村民攻破,那些被掳的女也因此得以回归。他心中宽,侧过去想和杨逸飞说一声,却注意到少年闭双,脸颊上满是隐忍的痛苦,一再度慌张起来:

    “公!醒醒……我们回来了!”

    就在这时,守在村的赵六也冲了过来,看到侠士与杨逸飞上的血迹心惊胆颤,急忙上手去搀扶杨逸飞。在被碰时迷蒙中的少年忽然转醒,看到是赵六,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帮忙,勉笑了笑:“我们已将顾全海除掉……辛苦帮我们烧些,洗去血污。”

    赵六忙不迭地:“恩公放心,我妻一直守在屋备好,只等恩公归来。”见杨逸飞拒绝他的动作,也从善如地收了手,殷勤地在前方带路。等到目送他们回到废屋,夫妻二人还在门站了许久,确认不需要帮忙后才一步三回地离开。

    侠士将杨逸飞扶屋,利落地剥掉少年上包裹着的染血喜服,哄着有些迷糊的他脱去衬以便洗浴。忍着灼火般的陌生望,杨逸飞咬牙听从侠士的安排,将整个躯浸时,前忽然现一只握着皂角的手掌,抬起看到侠士背过,因为尴尬嗓音瓮声瓮气的:“刚才找了许久只剩我用过的这些,村中嘈杂,一时寻不得其他清洁之……公若是不嫌弃,先用着吧。”

    在侠士看来,像杨逸飞这样的世家公平日里是断断不会用他人用过的皂角,但此地资匮乏,只得委屈他一。本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想到少年只是轻巧接过,笑着了声谢,而侠士红着脸抓了抓自己的发,找净衣去了。

    待清洗完后,杨逸飞安静地躺上了床,侠士则警惕地在门观望许久,落了大门的锁。当他回返时意外听到榻上的少年的压抑息,而这让夏夜本就闷的空气莫名增添了一带着

    “这手段真够作!”

    侠士了拳,想象面前是顾全海,朝着虚空打了几以舒恶气,然而这对缓解杨逸飞毫无作用。之后侠士担忧地俯碰少年被衾之外的掌心,却一被攥住了手指,抬起便与那警惕的眸光对视,瞬间尴尬万分。

    杨逸飞见是侠士而非其他人,先是呼一气,之后带着求助的神,扯了扯侠士的指尖。侠士被他似同调笑的神态和动作激得一震,垂睛絮絮:“若是药,公可以自行纾解……我会堵上耳朵蒙上睛,尽可宽心。”

    少年听闻后,面容上了极为罕见的困惑神,皱着眉轻轻开

    “可我不知要如何……”

    侠士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秋柿,呆愣地盯着杨逸飞,嘴嗫嚅着仿佛在咬字嚼句,斟酌了许久才试探地问

    “你……从未接过这等事吗?”

    在侠士的听闻中,但凡官宦或富家弟,十几岁时大多都会被父母安排通房女婢,因此自是早早谙熟房中术。本是宅私事不足为外人,然而他面前这个青涩已褪愈渐成熟的少年世家大族却对这些事一窍不通,这让侠士心极为复杂。

    “可是之前先生告诉我,这事要和喜的人才行……”少年的脸庞也逐渐羞红,“难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他正说着,躯忽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原本握着侠士的手指极为用力,像是在拼命抵抗着汹涌的角也泛起红的意。侠士从未亲见过这等场面,意识想逃离,却被杨逸飞攥住手腕不放他离去,回又撞上那双如一汪潋滟的眸脑中的理智之弦“嘣”地断裂开来。

    “帮帮我……”

    迷蒙的吐息就像咒语,轻易地控制了侠士的思想和动作。侠士拉着杨逸飞的手缓缓朝移去,隔着亵衣的布料碰到了已然,颤抖着抚上去,顺着不甚明晰的表面经络一路,至端的铃,开时嗓音抖得不成样

    “公就这般……抚摸就好……”

    杨逸飞仿佛一个认真求教的学,听从侠士的指导上手作了一番,但他本就被药所苦,双手无法掌控好力度,不知碰到哪里惹得他倒凉气,因痛楚皱了眉

    虽然侠士没有勇气直面少年的神,听到声音后还是关切地抬起来询问:“怎么了?”

    少年抿着摇了摇了决心再度动作起来,却依旧不得其法。侠士咬了牙伸手,不再隔着布料而是抚上了真正的,甫一摸只到肌肤肌理如玉般净温开始用指腹轻轻搓似的杨逸飞哪里经历过这刺激,羞耻地呜咽几声,腰腹不自觉地弓起,双手抓握住侠士的双肩,几番抚摸之后从间逸一声暧昧的接着了丝丝缕缕粘稠的,迸溅到侠士的手腕和衣襟之上。

    相比于杨逸飞红如滴血的脸颊,侠士见他顺利纾解,神态倒是轻松了不少。可他没料到,那药并非先前杨逸飞安他时所说是“不药”,反之药效极烈,很快又是不断袭来的得少年息渐渐破碎,眉目间泫然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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