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禁忌(1/2)

    暮秋时节，落叶纷纷。教师办公室里，坐在靠窗位置的秦秋白不知在想什么，望着窗外失神，桌上的教案空白一片。“秦老师，你刚来没多久，讲课有没有压力？觉累吗？”一位老师心地问。秦秋白回过神。教学没有压力，这是他的项，一向游刃有余，至于其他的……眸光动了动，他微笑回：“压力还好，我只是代课的，远不及各位劳累，你们是真的辛苦。”另一个老师抻腰叹息：“是啊，单休假期还少！”“班主任最累，压力太大了。”“中生还好，这方面算轻松了，我之前带过小学和初中，太难了！”“的确是，不过也分况，遇到那调捣的很疼。”秦秋白一恍惚，将课题名称填到了教学目标里。他立刻划掉改正。教案字迹凌，勾勾画画，看起来很不专业。秦秋白重新换了一份空白稿，努力集中注意力，可怎么也不到。老师们闲聊的声音占据他的听觉，也占据了他的视觉。“一班的学生好的，学习氛围是最好的，也容易教。”“毕竟是重班嘛！”“一班有个女生很厉害，是我教过最聪明的学生了，有天赋也很刻苦，这孩以后肯定错不了。”“你说的是年级第一？”“对，赵津月！我对她印象很，这孩真的很不错。”几位老师对她赞不绝。秦秋白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心竟涌几分骄傲。因为她是他的学生吗？不是。他很清楚。这些年来，他第一次心，因为一题。这原本是他的秘密，就算理不清逻辑，解不来，也没有人发现。可正因为不为人知，他毫无防备，如同失职的监考老师，提前将考题来。她不止答来了，还施加难度反过来考他。是缘分吧……像命中注定。他的潇洒彻底失效，几次叁番陷窘境，曾引以为豪的从容与自信也不攻自破。他逃了，落荒而逃。可他也认了，甘拜风。等到她毕业就再也没有集了，他想，大不了躲个一年半载。他只是过客，不能在她满分的人生中留错误与污。神不自知地怅惘。“津月？正说到你呢！”“我来找秦老师。”熟悉的声音传来，秦秋白顿时清醒。脚步渐渐向他走近，心的动也越来越烈。办公室里的老师们都在，他装镇定：“什么事？”男人没有看她，仔细盯着教案，一副专注的样，可上面一片空白，笔尖停在空中，迟迟没落来。赵津月微微俯，将手中的卷放到桌上。椅的一，自然而然地与她拉开距离，秦秋白的视线仍在教案上。赵津月瞟了他一，嘴角微微扬了，继而用一贯淡漠的语气说：“秦老师，我这题是对的，可你批错了，是没注意到吗？”她的态度严肃，听上去是真的找他问责。他仍没有看她，指尖着卷移到前，压心的慌，认真检查。

    一错题都没有。“哪？”他问。赵津月轻淡地抛两个字：“背面。”秦秋白一掀卷，瞳孔倏地放大。“啪！”拍桌的声音很响，一引起几位老师的注意，好奇的目光探了过来。秦秋白神复杂，手掌死死住卷。“怎么了？”一位老师问。秦秋白扯一抹笑：“没什么，有蚊。”“秋蚊最毒了。”“可不是嘛！”老师们私语几句，又安静来，各忙各的。赵津月眸微眯：“秦老师，错了吗？”住卷的手隐隐颤抖，秦秋白扭过看她，神仍是诧异。卷面是他的秘密。当初他发照片时，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成为自己的学生，更想不到，她会把自己的照片打印来，明目张胆地拿到学校里。像威胁，又像警告。赵津月微微挑眉，秦秋白低，心慌意。办公室里的老师很多。张的目光查探四周，确定没有异样，他低声问：“你到底要什么？”语气明显加重，带着几分严厉。赵津月没在意，重复地问：“错了吗？”像刨问底的孩童，非要清楚答案。可她却毫无孩童的天真，带着极的侵略，像在狩猎，捕捉一只势在必得的猎。心得极快，秦秋白的双翕动，言又止。她说的不是题，他很清楚。已经挑明了，像被她抵背扼，他再也不能装糊涂了。为教师，一旦被爆来和学生有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与死无异。可要是放任去，一定会失控。逃是渊，万劫不复，不逃也是如此，两边都没路了。必须要抉择。他终是嗫嚅回答：“错了。”像妥协，又像是无可奈何，可他清楚，都不是。期待如同一发不可收的熊熊烈火，在他的心房里燃烧，他不能任由亢奋的火焰肆意蔓延，只能撑理智去扑灭那些卑劣的念。赵津月满意一笑，伸了手，秦秋白意识地压卷。不过，她的视线不在卷上，而在他的颈间，不动声地向去。被她注视着，秦秋白到呼艰难。他猜不到她要什么，提心吊胆。这是在教师办公室，只要一有异动，一定会引起注意。就在他忐忑之际，她猛地扯掉一颗衬衫纽扣。他的心漏了一拍，领松散，线条分明的锁骨了来。黑衬衫显得他的肤很白，光洁细腻，如果留血痕，一定很明显、很好看。纽扣握在手心里，赵津月一句话也没说，转离开了。秦秋白放松了呼，颈间仍有无形勒，可他并不厌恶，反而很喜。拴在脖上的绳不知什么时候收，这样的觉令人上瘾。他悄悄藏起卷的照片，一个人的秘密变成了两个人的秘密，仿佛预见到这会让他的生活向不可控的渊。惴惴不安的同时又冲上来一难以抑制的刺激。他隔空轻抚卷上的字迹，那是她的字。微颤的指尖不敢落去碰，那是禁忌。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违背德、违背理，也违背了他的职业初衷，他茫然了。为解疑答惑的老师，他又该问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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