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教你(tuijiao)(4/6)

    自从那天的训诫过后,他和余颂再也没有单独相过。本来全家就是他的汉语最差,平时洛桑和萨杰在跟人闹的时候,讲话速度一快他就什么都听不懂,只能站在一旁装不在乎。

    那森没跟人往过。他的份不一般,大多数人对他的是又敬又怕,他也没上过学,边除了同为宁玛的男人们,就是他的两个弟弟。

    对那森来说,揣一个少年的心思并不算难。他是哥哥的,格沉稳细致,绝不是那看不懂的木僧人。他作为宁玛看过很多双睛,以至于如今他能明白人类的善良,也能读懂人类的贪

    只是当这个少年实在太不一样。他是汉人,他从小在城市里生活,他住的地方靠近大海,他不喜吃西,他听不懂民族语。最重要的是,他是他未来的妻

    那森知他不能像对弟弟一样对余颂,当然,他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对待,毕竟他从小看着萨杰调时总有怒极攻心的烦躁,气过时连看到他的脸都烦。

    但如果对象换成余颂时就完全不同。

    他甚至总是很期待余颂犯错。他喜看他绪变化的样,不是生气,还是伤心,或者是害怕,余颂抬起看他时,那森就会从心底的冲动,迫他不像他会的事。

    那森总能看到自己另一个灵魂的望:上次用打他时,他就很想住他的吻他;当余颂发了疯扔书,在他隔牙印时,他就想把手伸余颂的衣服里,住那两颗白,掐鲜红的指印。

    如果他犯错就好了,余颂惹他不兴了,他就能顺理成章的惩罚他,用光面堂皇的理由去满足自己的望。

    这是可以的。那森没有丝毫的负罪,他不是那克己的传教士,因为余颂是他的妻,他可以对他的妻产生望。

    但那森到现在为止,都觉得自己是兄弟三人中对余颂了解最少的人。这个事实认知让他有些不愉快,他自诩对世间规则运转理解透彻,也习惯受到很多人的崇,可他不却懂余颂。

    他想彻底了解余颂。从里到外,从到灵魂。

    那森停了车,抱着婚服放上沙发。房间里没人,他往后院走去,在圈附近的空地看见了熟悉的背影。

    风声将歌谣送至他耳畔,那森一愣,他仔细捕捉着听来有些陌生的男声,突然意识到这是余颂在唱歌。

    他在唱一首民族语的歌。

    虽然是汉人,但是余颂的每个小音都念得很完整,乍一听还觉不到什么问题,让人以为是本地人在唱歌。

    他的唱声不大,仿佛叹息,又仿佛是在念一首歌。这些歌词被余颂,以至于原曲里的某弘大被消解,剩的只有一类似午后光躺在草原上的惬意,恋人陪伴在自己边,生活平凡又好。

    余颂抱着怀里的小孩,闭上睛轻轻唱着。后的山川拥抱着他,把他当作亲的孩一样,让他在这片土地上绽放别样的丽。

    ——我亲的,我亲的,我将恋献给你,我将忠贞永珍藏

    那森沉迷在这时刻里。抱着孩童的少年平白无故多自然的母,像青涩的圣母向世间播撒意,连一棵草都会被他温柔以待,以至于天空会嫉妒,因为他们不能被那样一双柔的手所碰。

    顿珠眨着睛转,当他看见那森,张大嘴喊了声:“阿古!”

    余颂迅速转过,刚刚脸上的安详然无存,表飞快地从微微的窘迫,变得冷静,最后是勾起来的一笑意。

    这个人在怕我。那森如此确定这个事实,他慢慢地靠近余颂,当他的手抚摸上对方的脸时,余颂微微偏,将整个侧脸贴上对方的掌心,嘴划过掌的茧

    很轻易的,那森心里的任何不愉快,就被这个动作给彻底消解了。

    婚服穿起来很复杂,必须要其他人辅助帮忙才能穿上。那森叫来了侄女,帮着余颂大致上试了试,又检查过后发现没什么大问题,便这么把婚服定了来。

    小侄女走的时候顺便牵走了顿珠,男孩摆着小的手掌跟两人告别,临走时还在余颂脸上落一个啵啵。余颂目送着他离去,看不见影了才重新坐回客厅。

    那森正把早上现杀的羊理。今天他负责晚饭,两个弟弟一大早就分别去镇里采购了婚礼当天需要用的东西,现在还忙着跟亲戚们一起和面切菜,为之后招待全村人的吃提前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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