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3)

    苏岁在湖边呆看了一会,将目光移到树上。

    岸边栽着各式不一的珍惜贵材,无一不被心照料,树或有不同,但绝无特殊。

    千鲤池有太宗亲手栽的树,这是里的传言,只是谁也不知是哪棵。

    只是彼时没有标记,此时便无法分辨。

    一样的去,成之后,又有谁更贵呢。

    每一任皇帝都以此事为佳话,每每借以喻与,民间则以此来盛赞帝王心怀百姓,连带着千鲤池的树也比里别的地方金贵。

    然而除此之外再无别的了。

    谁也不知太宗皇帝亲自栽的是哪一棵树。

    苏岁不知自己是哪惹了皇上的逆鳞,叫他领了这么个没有答案的苦差。

    百年来无人揭晓的谜题,更别说有那么多专门照顾树木的人,都没有一个知,他怎么可能凭空找得到。

    又得领罚了。

    帝王喜怒无常,他的兢兢业业像笑话一般。

    齐璟用过晚膳,仍是觉着心中郁气难消。

    合着那本没将他放在心上,只把他当作难伺候的主,一路那么兴,也不是为千鲤池确实风景秀丽,观之解乏。

    不过随意掰扯个地名,他好一路跟着赵樾后边伺候,不用费神,图的这个乐呢。

    可装也该装啊,

    说的再好听,最好的观景就在前,愣是一都不看,用些恭维的不走心的话敷衍他。

    他有那么可怕?叫苏岁连戏都不好。

    明明他见过自己狼狈的样,明明自己如今也没罚过苏岁什么。

    那十个板?不也吩咐过了只是而已。

    他的殷勤未免太短暂了。

    齐璟越想越觉着苏岁是个狼心狗肺不知恩的才,心里越发气他,书页在手上翻得噼里啪啦。

    唯独完全没有想过他是天,如今掌握着苏岁的命,苏岁在将他视作主看待这件事的已经是最好了。

    何况当时那形,凭哪个才也不敢擅自在天面前,将视线移开去。

    他想让苏岁在拿命伺候的同时掏一颗心来,但没想过这对在里十多年的苏岁来说简直是荒谬。

    他对苏岁的要求和期许超过对一个才太多。

    赵簇在一边伺候着,只觉得心惊胆战,他只知万岁爷晚膳前去走了走,回来之后就憋了气,却不知为何。

    生怕自己被牵连,于是找到机会就一溜烟的转去找赵麓了。

    赵麓没瞧见,反倒找到了小赵公公,正在殿前犹犹豫豫的。

    “赵樾,你嘛呢,主今天心可不好,你有什么事非要现在去。”

    赵樾看他,更是吞吐,这都什么事啊,他可不就是为的罪魁祸首的事来的吗。

    “你是说,主现在还烦呢?”

    “可不是,谁惹着皇上了?今儿个那些大臣不是没来吗?”

    赵簇一脸莫名,赵樾则是琢磨着摇了摇,不和他说多,“你跑来找我哥的?你快去,我要去给皇上回话了。”

    赵簇笑,“嘛呢,你哥可从不护你的,怕挨罚找他是怕罚的不够?”

    “我是叫你别碍着我当差!”

    赵樾梗红了脖啐了他一,赵簇尖利的回敬他一声,脚步匆匆的走了。赵樾这才气快步穿过廊门殿。

    他打了个千,“皇上,才来回禀您。”

    齐璟见就他一个人,更气了,把书往桌上一扔,“怎么,叫他别来回话,就真不来回?这么怕罚呢还是不把朕放里。”

    这话说的可够重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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