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噩梦(1/10)

    简一连忙把灯打开。

    灯一亮,谢兰眯了眯,看清了简一。他光脚站在门,脸颊、睛、鼻、嘴都是红红的,看起来今天还在哭。他看到谢兰的时候怔住了,就站在那儿没动。

    谢兰的睛往一扫,说:“去把鞋穿上。”

    简一没去穿鞋,整个人扑她的怀里,上还带着漉漉的冷意。

    谢兰意识地接住他,把他抱了个满怀。

    他搂着她的脖,脸贴在她的脸上,张想要说什么,然而话还没说泪就掉了来。于是他哽咽着问谢兰:“你去哪了?”

    谢兰关上门,抬手抹掉他的泪:“公司有理,我走得比较急。你不是有电话吗?”她看这傻是一儿没想起来给她打电话,还在脑里脑补了一场大戏。

    简一的脑袋往移了移,泪都抹她脖上了:“我忘了。”

    他瓮声瓮气地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现在还没呢。”谢兰抱着他去了房间,发现拖鞋就在床边。她想把他放来,他却搂了她。

    “我要去洗澡。”谢兰无奈。

    简一:“一块儿,我伺候你。”他凉的吻在她的耳侧,激起些许意。

    谢兰很心动。她把他压在床细细密密地吻了一会儿,松时他满脸绯,艳靡得不像话。

    谢兰把被给他拉过来盖住:“睡吧。”

    简一不困:“要重新烧了,等还要时间呢,可以来一次。”他一边说一边脱衣服,白晃晃的

    谢兰真服了他了,折了他的去。他的眉皱了,显然是有些不适的,但他却说:“再往里面儿……”

    他着气去抓谢兰的手臂,藏匿的度与力量。谢兰的左手抓着床背板的,右手掐着他的腰,得他的背不断撞上后面的背板,而背板一撞在墙面,发哐当哐当的声响。

    简一哭着说:“再重一。谢兰,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

    谢兰只好整个上半都压过来,贴着他。他又去搂她,胡亲她的脸、鼻。他的吻漉漉的,落在她的脸上像泪。

    烧好了,谢兰把他抱厕所,面对面他。

    这间房的厕所很小,两个人站去就有挤不开了,因此贴着,十分亲密。

    简一的双手搭在谢兰的肩颈上,脸红,已被得神志不清了,黏的发一绺绺地贴在他的面颊上,平添风

    他的大上都是汗和蜿蜒的斑,得快让谢兰抓不住。她只好用力掐在他的上,不至于让他整个人落。

    上的数字了又,才终于被关上。

    简一被,站不稳,整个人得靠谢兰才能站得住。他本来已经洗过澡了的,这回又得再洗一遍。

    谢兰洗澡是很快的,给简一清洗也是。基本上抹上沐浴往他上胡一搓,然后打开洒一冲就完事儿。

    简一还是很黏她,从厕所到简一房间,就这么两三步路,他非说自己走不动,要谢兰抱他回去。

    谢兰真觉得他先前的话有歧义,这不是他伺候她,是她任劳任怨地伺候他。

    好不容易躺被窝,简一又问她:“严重吗?”

    “什么?”谢兰问。

    “公司。”

    “还行。”谢兰知他不懂这些,就挑他能听懂的说,“有艘游问题,修好了就行。你还没坐过游吧,回我带你去。”

    “好玩吗?”简一的脑里只能想象不大的乌篷船,如一叶芦苇叶飘在河中。他想不一艘游能有多大,又有什么可玩的。

    难是坐在船上钓鱼?

    “好玩的。”谢兰说,“到时候你去了就知,跟住酒店似的,不过是移动酒店。”

    简一又问:“那你以前有没有带过别人去?”

    谢兰想了想,如实说:“有。”

    不过不是她自己的游就是了。她带人上去也是去玩趴的,大家换床伴,玩得很疯。

    她有几年就是这么疯,沉迷金钱权势,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麻痹着自己。这两年好些了,但也只是从疯狂变成了有疯,本质都还是疯疯癫癫的。

    听她这么痛快地承认,简一的绪又有低落了。但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资格难过,于是又靠谢兰近一:“困了。”

    谢兰说:“睡吧。”她其实也累了,而且折腾了这么一通,天都快亮了,再不睡不行了。

    谢兰也没想到自己会睡这么久。

    她难得没什么奇怪的梦,而是很自然地睁,发现天亮了。

    简一还在睡。他贴在她柔饱满的左上,半张微红的脸。谢兰摸摸他的脸,的,有像玉的手。就这样他也没醒,还是睡着。

    谢兰想床,却发现他的手箍在她的腰上,还怪的。她把他的手拿开放一边,谁知他皱了皱眉,就这么醒了。

    他睡朦胧地看她:“谢兰,你要去哪儿?”

    他现在越发没大没小起来了,以前还知叫她兰,现在直接叫她谢兰,完全恃而骄。

    谢兰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说:“你再睡会儿,我要门了。”

    简一立刻一骨碌爬起来,彻底醒了:“你要去哪儿,带我一起吧。”

    谢兰说:“去上班。”

    她找手表看了时间,快到中午了:“你去洗把脸,我带你去吃饭。”

    简一问她:“来得及吗?”

    “午过去,刚好。”谢兰说,“今晚我不回来了,你自己把门反锁好,别听见声音就傻站在门。昨儿要是我不开门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开?”

    简一挠挠脑袋:“是,我怕你没钥匙,听声音你站了好久。”

    谢兰把他的脑袋上:“有,昨晚楼太黑了,找了半天钥匙。”

    洗漱完,简一说要请谢兰吃饭,带她去了薇的店里。

    薇的嗓门那老大:“呀,简一,你谈朋友啦?”

    简一就脸红了,小声说:“还没有呢。”

    谢兰听了,倒是无所谓,在床上谈怎么不算呢?简一偷觑她神,见她没有兴的表,暗暗松了一气。

    因为是请谢兰吃,简一就没有只他常吃的最便宜的拌粉,而是把薇这里的能加的菜都加了一遍。

    薇惊讶:“简一,这么多你吃得完吗?”她的目光落在谢兰上,又促狭地笑了:“好嘞,你跟你朋友坐着等吧。”

    快到饭了,人陆续多了起来,店里已经没有了空位,两人就到外支起的位置坐上。

    简一坐来,有不好意思:“会不会太简陋了?”

    “没有,我以前也经常到这样的小店吃。有时候越是看起来小看起来旧的店,饭菜就越香。”谢兰说。

    谢兰也是这么苦过来的,最穷的时候连块馒都买不起,不过富起来太久,她已经记不清当时的受了。乍一回到市井,还觉得舒坦的。

    没等多久,薇就把拌粉端了上来。谢兰的碗里垒成小山的菜,她看了简一的,皱眉:“怎么吃这么?”

    说着,她就拿筷往简一碗里夹,简一连忙说:“我吃不了那么多。”

    谢兰评价他:“小鸟胃。”

    简一腼腆地笑了。

    周围人来人往,于是简一又缩起来了,完全没有私时那黏糊劲纵的劲儿,只闷吃他的粉。

    他吃饭是很斯文的,先夹一筷粉到嘴边,鼓着腮帮,再放嘴里,通常一咬嚼很久。而谢兰相反,她吃饭总是很急,通常一还没咽去就另一了。

    以前还在安神村时,谢江和谢河要么不给她东西吃,要么就把她扔猪圈里让她和猪抢,如果她不吃快一,是争不过猪的。

    抢得多了,她就慢慢形成了习惯,即便现在有钱了,她吃饭时也仍然表现得着急忙慌的。过去还有人说她举止鲁,现在反而没人说了。大家都夸她吃得“真”“看起来很有”。

    那一大盆粉她很快就吃完了,而看简一,还在那儿不不慢地粉。简一有张:“我是不是吃得太慢了?”他碗里的粉看起来也只是受了外伤。

    谢兰说:“不着急。”她站起来,指指旁边:“我去打个电话,上过来。”

    简一,谢兰就走到人少没那么吵的地方去了。简一看得见她,心里就没有那么慌。

    他低,继续吃粉,等一抬时,发现有一片影自上而地笼罩着他,如同乌云压境。

    “简一,好久不见啊。”金博居地站在简一面前,笑容恶劣,“自从你辍学后,我想见你都难呢。”

    简一的脸白了。

    过去,金博和柳智是简一的噩梦。

    金博家里有钱,柳智成绩好,两个人就像压在简一上的两座大山,直把他压得不过气来。

    如何凝聚班心?拥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就够了。

    漂亮、愚蠢且家世普通至卑贱的简一,无疑是最合适的“敌人”。

    那些alpha喜简一有什么用?他还不是得被自己打得鼻青脸。那时候,金博喜上学的很大一分原因,就是因为简一在学校。

    学得不开心了,打简一一顿好了;在家被骂了,打简一一顿好了;遇到不顺心的事,打简一一顿好了。把怒气凝聚在拳、脚上,看简一像只落狗一样被打到求饶哭泣,他心里既满足又痛快。

    把好的东西毁灭了,怎么不叫他开心?

    那会儿柳智还没去市里的重中读书,总能提无数的奇思妙想供他参考。

    他还笑着跟金博提议:“我看书上说硫酸的腐蚀,你要是能搞到,我们就给泼他脸上去。看见他那张脸就烦。”

    “不然铊也好。你知朱令案吗?反正他都已经那么傻了,脆让他彻底傻了算了。”

    金博有迟疑:“可是,会不会坐牢?”

    柳智说:“怕什么,我们都是未成年,而且谁知是咱们动的手,朱令案的凶手现在都没找到呢。”

    金博家里是开化工厂的,想到硫酸和铊不算很难。然而简一这个贱人没多久就不来读书了。后来他们又找到了新的“敌人”,也试过了硫酸和铊。

    一开始他还不敢动手,柳智说:“你不来我来!”

    他把硫酸慢慢地倾倒在对方的脸上,那张尚有姿的脸就像是化掉的雪糕般开始化。对方发不惨叫声,因为硫酸已经了他的嘴里。

    后来他自杀了,父母来闹,金博的父亲用钱就搞定了一切。他跟柳智仍然好好的,可以继续寻找一个需要他们打倒的“敌人”。

    但柳智说:“还是简一欺负起来好玩儿,他成那副狐媚样,爸爸又是的,他卖起来钱肯定不少。”

    他问金博:“想不想赚钱?”

    谁会嫌钱少,金博好奇:“怎么赚?”

    柳智说:“让简一去卖啊。”

    他不知从哪认识了全哥,全哥说这事包在他上。他最近在结个姓的公哥,对方已经玩死了几个oga,他正愁不知找谁呢。

    柳智建议:“把简一给他送过去,喂药,还怕他不老实?”

    然而全哥把他两都摆了一,简一最后不知所踪,直到昨天他才听人说见到了简一。

    今天过来一转,啧啧,老天都在帮他,他果真又找到了他。

    简一还是那么漂亮,而且相比于以前还是朵未开的骨朵儿,他现在已经完全开了,如同一朵绽开的白月季,漂亮到让他嫉妒。周围那些alpha若有若无的目光,全都是落在简一上的。

    简一看起来不像是受过苦的样,面莹白泛粉,气看起来比以前好了不只一星半,就连上穿的衣服都可见质量的飞跃。

    然而简一还是那么弱可欺。金博拽着他的发把他的脑袋磕在桌上,然后一脚踹在他洁白如新的衣服上。他到地上,又变得脏兮兮的了。

    简一意识地蜷缩起来,但并不妨碍金博用脚踹他。

    薇看到了,大声喊:“你在什么?”

    金博一儿都不怕。他初中毕业没考上中,读的技校,考连中专都没考上,被父亲了一所中专里,认识了一个混黑的男朋友。他男朋友今天也来了,站起来的时候原本那些想要为的alpha们又坐去。

    薇张嘴,刚要说什么,就被男人一掌扇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大婶,好好卖你的粉,少闲事!”金博说。

    他蹲,揪起简一的发。

    简一哭着说:“对不起,不要打我……”

    他的嘴角破了,颧骨青了一块儿,可即便是受伤,那张脸也仍然颇有韵味,让人怜惜,也看得金博心里来气。

    他一掌扇在简一的脸上:“货!”他恶狠狠地骂

    这里人多,他打算把简一拖到巷里去。反正他那么漂亮,估计在全哥的手底也接了不少客,正好叫他男朋友的兄弟手都过来,给他开张开张。

    简一不肯走,他的到伤上,泛起刺痛。

    “不,不要……救救我,救我……”他向周围人求助,可众人都避开了他的目光。大分的人选择快步离开,还有少分人说:“还能喊呢,把他的嘴起来!”

    薇冲上来:“光天化日的,哪有你们这么欺负人的?”

    又被金博的男朋友一脚踹开了。

    他狠狠踹了薇几脚:“臭娘们再多闲事,老就找人把你给了!”

    谢兰正在跟黑逵打电话。

    自从她在明面上白了之后,许多脏活都让黑逵去了。黑逵跟她汇报最近的工作况,她一边听一边朝简一看过去,这一看不得了,有人拖着简一不知要往哪去,周围一圈大男a没一个站起来帮忙的。

    “……柳智现在就读于京华大学化学系,学校老师同学对他的评价都的,都一致认为他格和善、乐于助人……”黑逵还在电话那跟她转述调查结果。

    谢兰打断他:“找个机会把他送到栋跟前,就当是我替张全给的赔礼了。”

    她冷笑:“我有急事,待会儿说。”

    她挂断电话,大步走过去,如同一阵刮过来的飓风,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脚踹在金博的膝窝上。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再站不起来。

    金博完全被踹懵了,好半天没反应过来。

    倒是他男朋友反应过来了,朝谢兰冲过来,一拳就往她上招呼:“你他妈有病?”

    谢兰一偏,拳风自她侧呼啸过。而后她抬脚,踹在他的腰上。那么大一个人,被一脚踹飞了去,撞倒了两张桌椅,还殃及了两个看戏的男人。

    谢兰走上去,一脚蹬在男人脸上,拧了拧,男人的惨叫被闷在她的鞋底,想抬手去抓她的脚,她直接一脚踩在他的左手上。伴随着轻微的“咔哒”声,里面的骨应该被她踩碎了。

    谢兰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我的力气有一大。”

    她像拎起一只死狗般拽着男人的领掼到桌上,旁边有碗,她顺手拿过来给对方开了个瓢。但还是不够,她左手掐着他的脖,右手往他的脸上招呼,很快,他的睛鼻都往外血了,她松了,又是一脚踹在男人的小上,于是男人的折了,整条扭曲成三节。

    她的手一放,男人就像是条被宰杀至一半的鱼,整个落在地上,气多气少了。谢兰抬脸,用右手抹去溅在脸上的血。

    她走到简一边,把他给拎起来,用没血的左手给他拍了拍上的灰。脚印拍不掉,灰扑扑地印在洁白的衣服上。

    “小废。”她一边骂他一边给他泪,“一刻没看住就被人打了。”

    简一看起来完全被吓傻了,像个布偶似的仍由谢兰摆

    金博已经完全被吓到了。他的男朋友还躺在不远,不知生死,而他被踹的那条完全使不上力,爬了半天都爬不起来。

    他不知简一什么时候傍上这么个女人,大、壮、且充满力量,一儿都不好惹。

    谢兰踢了一张塑料凳过来,把简一在上面坐好。她说:“看着吧。”

    她走到一个看戏的男人跟前,笑着问他:“要不要赚钱?”

    男人被她的气势骇住了,没听清:“什么?”

    谢兰难得有耐心,掏钱包,里面厚厚一沓红的纸币。

    她直接全来,放在桌上:“要不要赚钱?”

    那一沓,少说得有几十张,对于那些男人来说,无疑有致命的引力。

    “怎么赚?”一个男人声问

    谢兰指指还跪在地上的金博,淡声:“当然是从他的上赚喽。”

    “睡他?这不太好吧。”一个面容猥琐的男a

    “你要是想,也不是不可以。”谢兰还是笑着,说的话却让金博浑发寒。

    “你知我爸是谁吗?”金博大声,“我爸可是金富民!”

    “金富民还欠着我一年的工资没发呢!”有个男人恶狠狠地说,“你是他儿?”

    金博整个人瑟缩起来,连忙摇:“不,我不是,不不不不……”

    他试图爬向简一,痛哭:“对不起,简一,我不是有意的,我手劲儿太大了,我本来是想跟你打声招呼的……”

    他想抱住简一的脚,简一却把脚轻轻移开了。

    他还是那张甚好欺负的脸,就算开说话也是绵绵的。以前柳智说他总是到发嗲,恶心死了,金博也这么觉得。

    但他现在用他那发嗲的声音说:“我听兰的。”

    原来打他一拳还会自己慢慢回弹的面团里,可以藏着足以让人鲜血直的利刃。

    那边还在行着生意洽谈。

    第一,谢兰:“既然是要赚钱,那大伙儿都该知,今天这事儿,最好把嘴了。”

    她指向躺在地上的男人:“要是不想赚钱,跟他作伴,也行。我嘛,”她指指自己的脑袋,笑:“神病。杀你们,不犯法。”

    在座的文化平都不,而且全被她刚刚打人的气势唬住,一时没人敢说不

    见没人说不,谢兰:“一人一百,拿吧。”

    都拿完了,开始第二

    谢兰说:“现在是有奖问答的时间,谁能告诉我刚才金博用那只手打的人,不真假,都有两百块钱。”

    立刻有人:“他用的是右手!”

    另一个人接:“左手!”

    谢兰都给了。

    还有个人说:“他的右也踢了。”

    谢兰也给了他两百,很快就有人把左也说来了。

    第三继续。

    谢兰说:“那现在有谁愿意把他的左手拇指砍来?五百。”

    所有人都沉默了。

    谢兰也不着急,她说:“没试过吧?我先来给你们示范一。”

    她转去拿了菜刀,把金博拽过来。他的手地蜷缩在手心,又被她一掰开、抻直,压在桌面上。

    她的眉俱是戾气:“谁能捂住他的嘴,给300。”

    立刻有人捂住了他的嘴。

    手起刀落,金博的泪从眶里来,断指血迹,他一时竟受不到疼痛。

    有血溅到临近的几人脸上,对方吓得从凳上摔了来。

    “还有人想试试么?一千。”谢兰笑。

    没人应声,但那个捂嘴的男人还没有手,谢兰给了他五百,让他继续捂着。

    谢兰说:“如果不敢,两个人也可以,一千块钱一起分。如果觉得手指不好切,可以直接剁一整只手,五千。”

    有人提异议:“你有那么多钱么?”桌上那一沓虽厚,但看起来不是很多的样

    谢兰也不废话。拉开外拉链,从袋里掏两沓钱扔在桌上。

    “一共两万,先到先得喽。”

    气氛沉闷到压抑,终于,有人颤声说:“我不到,我,我……”他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被谢兰一拳砸在桌上。

    她笑着说:“心疼啦?没事,砍掉你的手也行。”

    说话间,她捂着他的嘴,把他的手压在桌上。这时,有人站起来,说:“砍掉他整只左手,我要一万。”

    谢兰扬了扬,说:“请。”

    男人拿刀的手抖起来。过去他在家杀杀猪,手起刀落的事,利落得很,但如今,他要剁的可是人手。

    谢兰松开那个想走的人,还踹了他一脚,他去,整个人都爬不起来了。

    她的手在金博的左手上,压得他动弹不得:“剁吧。”

    她轻飘飘的语气像是再说“把这青菜剁了吧”。

    男人心一横,一闭,刀就落了去。第一,没砍断,里面猩红的血和惨白的骨,他吓得丢了刀,沾了血的刃落在桌面哐当响。

    谢兰说:“一万呢,你不敢就让后面的人来。”她仔细端详这截横切面:“只需要轻轻一刀就能剁开了,谁来都行,那一万归他。”

    一个男人站起来,说:“我来!他爸爸欠我一年的工资,将近一万,他不给,那就让他儿给!”

    他拿起刀,一刀去,金博的左手就彻底离开了他。他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都要被咬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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