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雪上梅妆(1/2)

    雪上梅妆抢来的粮要运府里，即使逃得过北雍军的睛，也避不开敖七。因此，冯蕴去月涧，就已经想好了“洗粮”的办法。运粮的小船往月涧后绕一圈，等敖七气急败坏地找过来看到，抢来的粮，就换了个正当来路，这桩功德也就落到了云川王世淳于焰的上。“那日与月涧的主人相谈甚。他怜我府中缺粮，大方赠予……”冯蕴说得云淡风轻，“相谈甚”几个字，甚至一意绵绵的意味来。敖七的脑瞬间被她带回到那夜在雅榭看她衣裳不整，满脸红的画面……什么相谈甚？不用想也知他们了什么事。少年郎看她满不在乎，气得说不话。冯蕴一笑，平静地吩咐梅令卫运粮回府。又：“明日吃席，我与诸君共庆！敖侍卫一定要来。”敖七目睹她被一群儿郎前呼后拥，笑一脸明艳，牙齿都要咬碎了。这个时代战争频发，民风却史无前例地开放，连绵不断的战争导致礼法不拘，秩序混，男女间自由结，看对便偷偷相会，放纵望者大有人在。敖七没有想到她也是这样的女郎。很生气，又不知为何要气。有粮有不是好事吗？他再不用潜到那么脏的池塘去抓鱼，把自己一搞得臭烘烘的了。次日天刚亮，太初升，厨间便传来杀猪的声音，木桶磕地，刀磨响，府里上欣一片。冯蕴起得很早，差邢丙去打听了一。王大郎君是晌午时回家的，昨夜的事，王家自认倒霉，没有半风声来，倒是那个姓单的小妾，天不亮就被人抬王府，不知去向。邢丙在街上走一圈，市集没开，买不到东西，却听来不少闲言碎语。无非是说冯太守的十二娘投敌后与裴大将军那风艳事。有些混不吝的东西，吃喝嫖赌样样行，这时却尚起来，差没把邢丙气死……“不知原委便嚼，俺真想一刀宰了他们。”冯蕴正在檐看飞来的燕，听了邢丙的禀报，好似没有往心里去，笑了笑，便问他。“你家新妇识字吗？”邢丙愕然一才反应过来，哂笑。“俺人农，是个睁瞎。”冯蕴若有所思，走上台阶又突然回。“今日府里设宴，让你家新妇带着孩儿同来吧。以后府里府外，用人的地方很多，我还是更信重自己人。”邢丙应一声，动不已。虽然府里发工，但他有三个孩。半大的小，吃穷老，家里快要揭不开锅了。妻提过几次到府里杂事，混饭吃，但邢丙脸薄，开不了。小女郎睛雪亮，好似什么都看得透、看得开。这份大气从容和胆魄，邢丙佩服得五投地。这是冯蕴掌家以来办的第一场家宴，特地叮嘱灶上要狠狠几大菜，红烧蒸缹，大釜煮，快的气氛一直持续到傍晚。有好宴不能没有好酒。冯蕴让人把地窖里的藏酒起来，抬到檐，摆得满满当当二十几坛，又亲自去灶上教厨娘卤了猪、猪和猪骨，抬上桌来酒，香气飘府去，馋得人直……为了助兴，文慧在席上调丝竹，以乐声酒，两个舞姬一时兴起，在席上莲步轻摇，为女郎而贺。冯蕴心好极，只觉人佳肴极是醉人。第一次会到男的快乐，她醉蒙眬把酒问天。“我若是男，在前，可会冷静自持？”敖七看她如此失态，直皱眉。本来想好不再她了，又忍不住手，上前叫仆女把酒壶拿走，“女郎醉了。”冯蕴哼笑，望着天边弦月笑得媚如丝。“傻瓜，我如何会醉？我千杯不醉！”说不醉的人，一般都酩酊大醉了。敖七看她大说话，双颊染霞，若桃，呼莫名吃，好不容易平复来的心绪，好似被温火灼过，有不过气来的觉。他想起叶闯说的那句发了，不由握掌心，不耐烦地低斥。“赶扶去休息。”大满小满有怕敖七，因为他是大将军的心腹。两人一左一右扶住冯蕴，像个夹饼似的走去，她还有力气在经过时一把抓住敖七的手臂，冷笑着哼哼。“敖小将军？果然是你。”敖七：……喝醉酒的女郎真是疯啊。连生气都莫名其妙，却勾得人心里酥酥的，舍不得她松手……“呵！”冯蕴直勾勾盯住他，浑然不觉自己失态，只想蹂躏他、欺负他，以报敖小将军上辈的憎恶和使坏。“伱为何不喜我？凭什么看不起我？很讨厌我是吗……那我就要……给你几分颜瞧瞧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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