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梁施施】(1/2)

    粉床罗帐，脂香扑鼻。杨庸醒转过来，定了定神，确定无疑自己是在一个女人的床上。酒后了！杨庸摇了摇脑袋，宿醉的疼让他差厥。掀开被，果断是赤，光洁溜溜。一转，只见侧卧着一个和衣而睡的女，那女胡搭了棉被一角，睡得正香。微微的鼻息过，一阵芬芳扑来。俯首看那女，只见柳眉舒，的鼻梁，殷红的嘴，面上脂粉早已洗去，肤可见白里透红。一发散，铺了开来，一只柔弱的手也轻轻地搭在杨庸的前。杨庸恍恍然想起昨夜醉酒之事，顿时心如鹿撞。杨庸掰开前的那只手，起床想要穿衣走人，这才发现上所穿竟是不见。找遍了整个厢房，也不得所踪。不得已只能披着棉被，推了推睡着的人儿：“姑娘！”那女微皱眉，缓缓地睁开双，见是杨庸，便笑：“公为何起得这般早！？”杨庸哪有心调笑，只：“姑娘可见了我的衣裳？”“哦！”女转了个，把杨庸拉回到床上，一手圈着杨庸，闭着睛慵懒地说：“公昨夜喝醉了，吐了一。我让妈妈把你的衣裳都拿去浆洗了，此刻恐怕还没呢，公不如再睡一会。”杨庸挣扎着想要起，无奈自己力气全失，哪里还能动弹。那女侧目往来，面上似笑非笑，“公可记得昨夜答应贱妾什么？”“什么？”“那公可记得昨夜了何梦？”“不曾记得！”那女便失落地自嘲一笑，：“果真是酒后胡言。”“我答应你什么了？”杨庸急了。“没什么，胡言语罢了！”女起得床来，梳理整装。门外早有丫鬟端来，女自顾地梳洗。不一会，便使人拿来了杨庸的衣衫，“人了些时间，将公的衣裳烘了。手脚的，叠得不甚整齐。”杨庸笑：“衣裳本就是用来穿的，叠那般整齐又有何用。”那女帮着杨庸更衣，一丝不苟地将一副捋平，挲着那锦缎的材质。杨庸有些尴尬，想找话题，便问：“不知姑娘芳名？”“风尘之人，贱名又何足挂齿！”那女。杨庸：“那总得有个称呼吧！”“施施，姓梁。”

    杨庸哪里知，昨夜他喝得烂醉，在厅里大肆喧闹，扬言要“扬刀跃，恩泽四海。”惹得一众恩客哈哈大笑。几个纨绔受不得这等狂徒，便要寻他麻烦，杨庸只喊“燕雀安知鸿鹄之志”，被那几个纨绔揪住就打，弱的杨庸哪里招架得住，便被这些人打得倒地不醒。老鸨嫌他事多，要将他扫地门。梁施施见这年轻人虽然轻狂，却实是发自心的怒吼。定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腌臜事，又见他手阔绰，穿着不凡，便有心结。于是闭门谢客，将他安置在了自己的房中。杨庸醉酒之后尤其话多，拉着梁施施的手，便戏言“娶妻当如此！”梁施施只这人喝多了，不料杨庸却目不转睛，信誓旦旦。言罢倒便睡，尤是不肯松手。梁施施不得已只能和他睡在了一起。岂料半夜杨庸起梦来，胡话连篇，一会要平辽定北，一会又要收复燕云。梁施施料想这定是个中满腔抱负却郁郁不得志的年轻人，怎料杨庸一骨碌爬起床来，正经八百地说：“我日后若是将相，你定是将相夫人！”说罢，便是手舞足蹈。旁人看他像个疯，梁施施却是心中涌动。清醒的杨庸只留名帖，说是日后再会，留一张余温未散的床榻，自己失魂落魄似地在城中转了一个多时辰，左右想了想，只待酒气全消便回了府宅。此时已是日上三竿，茜儿和柳儿却一夜未眠，见杨庸回来，二女登时喜极而泣。“公这是去了何，惹得茜儿哭了一夜！”柳儿眶红未消，显然也是落了一夜的泪。茜儿拉着杨庸的手，只一，便叹了一气，幽幽说：“公是夜宿他，忘了回家的时辰。”柳儿睁大了睛，“你怎知？公还有何夜宿？”茜儿：“公面苍白，似是喝了许多酒，可衣衫上却无一丝酒气，反而有一脂粉香气，还消多说么？”杨庸只是满脸通红，：“昨夜是喝多了，在揽月阁胡睡了一晚。”“揽月阁？那是什么地方？公为何睡那儿？”柳儿疑惑地问。茜儿本来还只是八卦了一回，听罢杨庸的话竟是有些生气，顿时松了手，瞪了柳儿一，斥：“公夜宿何，又你何事！”柳儿被骂得蒙了，久久不能言语，茜儿了名的温顺可人，从来不红脸，怎么今日那茜儿只是喝：“公定然宿醉难受，你还不去碗醒酒汤？还不快去？”柳儿只委屈，好不容易收住的泪又夺眶而。杨庸心里过意不去，便要言安，不料柳儿一跺脚，已是转远去了。“茜儿！”杨庸回去拉茜儿的手。“公请自重。”茜儿表漠然，言语间显是有所怨气。杨庸讨了个没趣，只好跟在茜儿的后，去到了厅房。几个家仆面面相觑，茜儿扫了一，“都活去吧！”杨庸忽然想解释些什么，只好：“茜儿，我没什么，就喝了。真的，你想多了。”茜儿沏了杯，：“公言重了，家怎可涉东家。只是青楼风尘之所，公积弱，还是少去为妙。”言语间，竟是一醋意。杨庸心里不知是一副什么滋味，嘴里想辩解，可话到，居然只是“嗯！”了一声。不料刚喝几，门童便来报：“公，揽月楼梁施施姑娘拿着你的名帖求见！”“噗！”一刚喝到嘴里的顿时就了来。茜儿的脸变了几变，终是代杨庸对那小厮：“请她来吧。”惹得杨庸坐夜不是，站也不是，只好佯装端着杯喝。却见前厅门开，梁施施穿上了一锦袄，披一条鹅黄披风缓步而来。俏脸上风霜未尽，却笑意盎然，略施粉黛之，一双目盼，樱微启，竟是有些倾城之。茜儿一边看了看那一袭鹅黄，又看了看端着茶杯不肯放的杨庸，告了声回避，竟是自顾去了灶堂（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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