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2)

    弹、、、甜，哎哟，怎么这么合她味！要是糖再多，味能更！这一块加一个搭哪够吃？她一个人就能当零嘴给它炫完了！胖妇人二话不说从钱袋里又摸两文钱：“小娘，再给我一块，我要两块，加那个搭，两大一小，一共三块，对吧！”桑萝笑了：“对。”说话间已经已经添了一块放到荷叶里：“三块神仙豆腐，您拿好喽！”胖妇人笑接过，把东西小心放自己挎着的小竹篮里，心满意足地着一众动心想买但没买着陈有田的直觉是对的。三十二块神仙豆腐，桑萝带着两小只一个时辰都没到就卖空了，连带着陈有田的都被桑萝顺带嘴给介绍了买家，个人肯买，一人几个，也卖完了。老实人一回见识到卖东西能卖得这样喧腾的，一个大人带两小孩简直架起了一支锣鼓队的场，闹腾比唱大戏也不差了。他看看自己的空篮，这谁照看谁啊？“有田叔，我们还得集上买东西，您看您能等等我们吗？等会儿一回去。”桑萝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陈有田。陈有田：“行。”他也不多话，到桑萝他们那边拾起扁担，把桑萝他们带来的陶盆、竹筒、木勺和自己的篮往两个桶里一，自己挑了起来。留给桑萝的就是两个背篓，一个放了些换来的东西，一个是空的。陈有田看了一背篓里换的那些东西，一小块麻布，几样菜蔬，芦菔、葵菜、茄和胡瓜，还有两个。麻布和还好，那些个菜蔬都是有地就能来的东西，卖东西的时候换这个，陈有田这个田汉看着就觉得浪费得慌。嘴动了好几回，奈何平时就不是个多会说话的人，到了还是一句话没说，只是等在一边。桑萝和沈安这会儿也已经背好了背篓，沈安先前一直揣在两个衣兜里小心攥着的铜钱这会儿也一脑给了桑萝。

    妇人的衣裳，不似小孩儿的还了兜儿，桑萝又没有钱袋，就分了两份在自己袖袋里。三十二块神仙豆腐，有三块换了东西，一块换了，一块换了四样菜蔬，另一块是桑萝看到来买东西的是旁边卖布的老妇人，主动要求跟对方换了一尺半的麻布。她的手绢用来过滤实在太小了，神仙豆腐费时又费劲，老妇人卖的土麻布织得疏，作为庸赋自然是不合格的，但贫苦人家用来夏衣或是用来打个补丁什么的还算合适。而桑萝用来过滤布则正合用。当然，就一块值两文的神仙豆腐可换不来一尺半的麻布，桑萝问过价后，倒补了老妇人七文钱，又添了一块还算大块的边角豆腐搭，这价格才算是谈拢了。另外二十九块神仙豆腐倒都是收的铜钱，这就是五十八文，最后几块小块的边角，一文钱给一个带孩的年轻妇人包了圆，扣除换麻布时给去的七文钱，所以桑萝这会儿两袖里装了足足五十二文钱款。没错，就是‘’款。这时候一个铜钱不算重，但五十多个铜板放一起的话……桑萝从沈安手里接过那些钱的时候掂了掂，估估这现代的重量来算的话得有小四两。想一想一边袖袋里揣半盒伊利那坠吧，绝对不算好。论有一个钱袋的重要。当然，一尺半的尺，除了能裁一张方正的滤布，应该还能多一小块来，但这布太疏，铜钱又重，钱袋却是不合适了。桑萝寻思什么时候如果去县里的话，就到布铺转转，看看有没有便宜布能买，到时候买块布给自己一个钱袋。当然，最要是先买两个陶盆，这生意要常，总不能一直借陈家的东西，一次两次没事，时间久了陈家自己生活不便利，那就是她不懂事了。桑萝左右张望，陈有田见了就问她是想找什么。桑萝：“想找陶盆，再买米。”陈有田明白了，：“那你不用摊上找，我们这边年初官府就提前预征了今年的税赋，这会儿稻谷还没收，家家都勒腰带过活，不会有人来卖粮的，只能去三里村村杂货铺买，陶盆那里也有。”说到这个，陈有田绪显见的低落，挑着担闷在前边领路，带着桑萝几人往杂货铺方向去。原记忆中，这样的杂货铺小村里是没有的，也就是像三里村这成集的大村才会有，经营的东西通常都杂且都是耐放的，方便非集日里有人急买东西，不用往县里去赶。桑萝几人跟着陈有田走到杂货铺门时，果真见里面杂七杂八什么都有，问到粮价，杂货铺掌柜：“稻谷的话是七十文一斗。”是的，稻谷，这时候县里会有米卖，但乡大多直接买稻谷，回家自己舂米，因为相对而言能更划算一。通常来说，一斗谷七成或是七成多一的米，县里的粮铺米价算来和谷价相差不大，也就抛个人工费。乍一看没什么区别，舂米也费劲儿不是？但乡人谁会惜气力？而且买谷还是买米，听着价钱只差个人工费，实则区别大了去了，因为舂米还会多三成的糠来。这在农民看来也是粮，青黄不接的时候是人的粮，日稍好时喂喂鸭喂猪也都是上好的。糠也是宝！陈有田的注意力则全在七十文一斗这个粮价上了！“怎么又涨价了？前一阵不是还六十文吗？”杂货铺掌柜看看他：“你得有几个月没留心粮价了吧？价格都涨两回了。”“今年朝廷预征税赋，粮正吃呢，又逢北边好几个州都发患，从咱们南边大宗调买粮的商人多，往南逃难来的民也多，粮缺大着呢，我这儿是照着县里粮铺的定价走的，你们要是不信，去县里问问，保也是这个价。”陈有田怔怔说不话来。桑萝抿了抿嘴，其实在原的记忆里，一路从北边逃难过来，这边的粮价已经很低了，在原老家遭灾的那几个州，斗米已经卖到数百文。而原从前养在闺，并不太清楚正常粮价是多少，所以桑萝依着原的记忆，最初以为祁县这边的一斗谷六十五文就是常价，是的，她刚逃荒到祁县时，一斗谷的价格是六十五文。桑萝对神仙豆腐的定价也是依此而来。所以，听到掌柜报的一斗谷的价格七十文，她的反应并没有陈有田大，还是看到陈有田急了，听到他和掌柜的对话，桑萝才意识到，七十文一斗谷，在南边应该也是价。桑萝心有些发沉。其实有原的记忆，她不难推断自己所穿来的这个时空百姓的日难过，战争灾荒、重役重税，只是生存当前，来不及想，也不敢想。直到这会儿，因为粮价，这个问题赤的摆到了她的前，才避无可避。但那又有什么办法？她既不可能cao纵命运和神鬼之力让她换个好地儿穿越，也没能力指天日地推翻当权者一代女皇铸一个太平盛世。她能的也仅只有再多努力一，让自己尽可能活去，活好些，仅此而已。那掌柜见陈有田不说话了，问：“还买吗？”桑萝接过话：“买，不过我先看看陶盆。”作者有话说：架空朝代，但这里粮价参照了一些史料上的记载，世或灾荒时粮价可达斗米数千钱。各朝粮价不太一样，会受当年收成、世、当时货币价值等因素的影响。这里王朝正走向衰败，北方天灾，但世又还没开始，尤其是女主所在的南方，权衡之定的这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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