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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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她问过大嫂，和文茵几个也问过文茵他爹，都叫放手去试试。许家屋宽敞，房间也多，所以她们四人近日得闲了就是凑在许家这个。沈宁想想早上兔、和羊都是喂过了的，便：“那大嫂你仔细着些，饿了吃米糕，想吃什么等我午时回来。”没农活原是一日两餐，不过大嫂怀了嘛，一人吃两人补的，沈宁觉得还得是一日三餐才成。桑萝好笑：“去吧去吧。”等沈宁跑走了，陈婆笑：“阿宁和你贴心。”一边引着桑萝往家门走，一边又：“大山这趟山找到你周婶娘家人了，这事你听说了没？”桑萝：“文庆刚往我家去，听说了，那是周婶娘和嫂、侄儿侄女们？”陈婆乐呵呵：“你周婶兴得是又笑又哭的，不过她娘和嫂看到咱们这庄不知多羡慕，路上就听大山他们说我们把籍落在歙州了，他们家也是动了心思，不想回祁县了，不过近哪有地儿？哪怕早个一天两天回来呢，都赶得上。”老太太还不知孙儿这趟接人被林氏族人作难呢，满心满的忱，：“说是大山帮着找刑爷说项，稍远些的地儿也成，过回祁县，祁县实在是没什么人烟。”说着已经到了家门，老太太要去给桑萝拎椅，桑萝摆手：“不用了，我去看看阿葛，一会儿就回去了。”“行，那一起。”周葛屋里，想是吃早刚受过苦，人是合衣躺着的，听着桑萝说话的动静已是起了，陈婆把手里的碗端过去：“来，阿萝给了些晶脯，这东西酸的，你吃吃看能不能舒服些，我看阿萝今早气就多了。”周葛哪知什么晶脯，她现在是怕吃东西的，不过听说是酸的，又看桑萝也，试着拿一块咬了一，竟是还行。见她吃东西没呕，陈婆就笑开了：“用！那你吃一压一压，也省得脸这样白，一会儿大山回来得心疼。”一句话说得周葛红了脸，只还没接话，听得外边有锣声响。这声音……三人面面相觑。好些年没听过锣声了，山前那几年，但凡锣声一响就没一桩好事的，就连周葛都意识有了几分张。陈婆摆手：“不知是什么事，你们屋里呆着吧，我先去看看。”铜锣响过，隐约听得有人扬声说着什么，等第二阵铜锣响，声音更近了，听得是让庄里的人都来一。在山里活的人陆续都山，陈老汉、陈有田、秦芳娘都来了，锄都没放，先往敲锣人那边去。桑萝和周葛了房间，看那一圈围了不少人，远远的也能瞧见许掌柜、许叔、周家人、卢家人、施家人往各自山里来。桑萝想起昨天那的车队，直觉不是什么坏事，：“走，我们站远儿听听去。”……选村正。桑萝没想着竟是这一桩。也是，目前各村各里其实还没有村正里正的，歙州城外在昨天之前人其实是不算多的，从城里迁一分，山里来一分，再到昨日刺史夫人带回来的那一批，城外人怕是才过千。宣讲差吏的声音很亮，又把况说了一遍，：“我们褚大人的意思，你们各村各庄的村正由得你们自己推举选来，人选以能识文断字、能服众为优选，当然，若是没有，白丁亦可，选定之后，今日开始至明日傍晚可以到衙门里报备。”“第二桩，咱们刺史和夫人念百姓不易，数年离，家禽牲畜粮，无有不缺，耕劳力也是不够，刺史夫人千里迢迢自太原、陈郡带了些家禽牲畜和粮过来，选村正后，诸位可由村正领着，带上你们各家的籍往州署衙门去买家禽牲畜和粮。”两件事，没有一件是大伙儿不关心的，尤其是买家禽牲畜，大伙儿都想到昨天看到的了。“这位差爷，也能买吗？”问话的是许掌柜。他们家是最缺劳力的，经一番生死，再回到歙州，一家人商量过后把许叔的籍也放了，让许叔也了良籍，虽许叔本不愿离开，是离不离家，一一句还是老太太、阿郎和太太的，便是开田耕地也是着主家的地先。但是地多啊，加上魏清和的，田地九十亩，山地六十多亩了，往后还会多，哪里得过来？几个孩一学，他自己应该在家里也呆不久了，许掌柜最近也准备在周边村里找一两个帮工了。如果有的话，不是他们自家人也好，还是帮工也好，都能轻省得多。他这话一问，那差吏便：“能啊，不过那些算是我们刺史和夫人自家的，也不算多，且刺史大人要照拂的是整个歙州，边各县都会给分一分，因而虽是能卖，也是有数的，每个村只能买一，十以上的大村可以买两，家禽也是一样，数为限，每能买的也有数。”大伙儿懂，他们这里要不是当年许掌柜了些苗鸭苗的运山里，要不是后边又有野，野和野，又和家中的母一直就那么繁衍了来，他们这些人现在山怕是连鸭的都见不到一片。几年战，祸祸得太狠了啊。周村正接着话问：“不知那现在是个什么价？”，家家都想要的，但不是人人都有底气要，似陈老汉、卢老汉和施二郎，连问价都没敢问。如今天是相对算太平了，可粮店里的陈粮都还卖三百多文一斗呢，想想从前六十文一斗的粮价，真的比梦里都远了，梦还能，这正常的粮价他们摸都摸不着了。周村正这话一问，众人都看向那差吏。那差吏面上两分笑意，笑意里是自豪也是荣光：“诸位，因为知这边要赶耕，咱们刺史夫人这次带来的都是正值壮年的犍，不贵，只十五两一。”十五两，桑萝里都了诧异神来。山前她手中是没田地的，因而对的价钱并不清楚，但是，十五两，相较的米价，仅是五石米的价钱。怎么会？果然，围观的众人都议论了起来。桑萝离得陈家人不算远的，听得陈有田也是不敢置信：“爹，这比从前的价只翻了一翻。”谷价都是从前五倍了，，活，竟是只贵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