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1/7)

    司瑛半梦半醒间，朝一侧伸去的指尖微微一动，察觉到异样，司瑛睁开了睛，原本分给齐正的那侧床铺现在上面空空如也。

    司瑛坐起来，起夜？但很快她打消了这个念，齐正没有睡到一半上厕所的习惯。

    被从她肩上落，半的上，她眨眨，瞥见散落在地上的盖毯，将其一把捞起披在上。

    迈着步楼，心中的不安隐隐作祟，虽然知齐正不会离开自己很时间，但她还是想去找一找。

    直到看见落地窗前的背影，司瑛那颗不稳定的心脏这才慢慢镇静来。

    我可真是

    司瑛心里自嘲着，然后一步步走了过去，齐正听见的背后的脚步声，她只是把埋在膝盖里的脸抬了起来，远远的看着海平线。

    清晨的海绵没有光昏暗的翻着波浪，撞击在礁石沙滩上溅白的沫。

    司瑛在她旁边跪坐来，将自己披着的毯分了一半给齐正，于是两个人挨着缩在毯里取。

    夜晚很冷，齐正却什么也不穿就坐在这里，司瑛拥住她，用自己的温去化那结冰一般的躯。

    好温，齐正盯着绕过自己肩颈的手臂想，她颈窝贴上了一张乎乎的脸颊，一直都是齐正缠着司瑛不放，难得司瑛这么愿意亲近她。

    毯很大，足以将两个人密不透风的裹住，司瑛盯着她注视海面的睛，想从中找到一星半儿关于她思想的线索，可结果却注意到她的青黑。

    那是睡眠不好的象征。

    司瑛眨眨，在她的记忆里，齐正一直都是睡眠需求很大的人，而且睡眠质量很好。

    “不困吗？睡不着吗？”

    齐正摇，不是。

    司瑛嘴贴上她的肩，不轻不重的着，似乎是想用这办法来哄齐正开心。

    随后她又注意到，齐正的肩膀已经瘦到她觉不到有多余的一丝脂肪。

    虽然平常穿着衣服看不来，但只有亲自上手才知齐正现在的究竟有多骨。

    那是一病态的，不健康的状态。

    司瑛震惊于自己的心，明明天天都在自己的人，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幅样。

    不对，是从她第一次见齐正开始，她就一直是这个样。

    梦里的齐正是易胖质，难在与梦境相反的现实里，齐正的很难吃胖吗？

    睡眠也是，在梦里睡眠很好，现实中睡眠很差吗？

    司瑛开始恐慌起来，她心疼不已，搂着齐正脖的劲渐渐用力，但她又觉得这个人现在神都是一碰就碎的状态，自己总不能对她发火。

    离开了她，齐正就不好好照顾自己了吗？饭也不好好吃，觉也睡不着，齐正究竟在想什么？

    似乎是知晓了对方传达过来的心意，齐正眨了眨自己一直闭不上的睛，酸涩让她中渐渐因为活动分一的光，看上去像是有泪意一样。

    “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吧。”

    说完这话后，齐正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她捂住自己的脸，

    “不是这样的，我在想一些事。”

    但是什么事，她讲不来。最后她张了张嘴，似乎想结束这场凌晨的谈话。

    “抱歉。”

    司瑛慢慢松开搂着齐正的手，她与齐正接的肤一离开，齐正就觉得寒风刺骨，骨髓的那寒冷。

    毯有了空隙，风涌了两人之间，裹住司瑛的那一侧慢慢脱落，最终掉落在地上。

    “齐正，你真是个混。”

    我知。

    齐正闭上，司瑛能听的来，她不是在闹，也不是发火，她这个语气讲的是通知，是不跟司瑛商量后就直接告知对方的那。

    她是真的想要结束。

    哪怕脸上挨一掌，或者肚上挨一拳，或者被痛打一顿，什么都好，这是她欠司瑛的。

    可是什么都没有，司瑛站起，她似乎要上楼去拿自己的东西，但是走了几步之后，她又转回走了两步，这个走走停停的路线重复了不五次，最后司瑛一脚踢飞了离她最近的桌椅。

    椅飞到墙角发一声大的复合噪音，在安静的清晨显得尤为刺耳。

    真难得。

    齐正垂睛，开始回忆上一次司瑛这么控制不住自己绪是什么时候，回忆了半天，齐正觉得都跟今天不太一样。

    司瑛这么无言却暴怒的时候，是齐正此生第一次见。

    是觉得被耍了吗？齐正垂，那确实是她的错，可她不能一直错去。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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