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以太】(1/5)

    吃过晚饭后，我坐在客厅，打开了留给我的盒。

    里面有好几份陈旧的文件，纸张泛黄。我一份一份地拿起来看，越看，我的眉就拧得越。

    最上面几页是一系列的实验记录，印着图谱和一行行数据。

    「监测记录：72小时供心脏功能良好，初步判定以太芯合成功。」

    「第一次波动实验，以太芯波动值ii级，供心功能良好。」

    「第二次波动实验，以太芯波动值iii级，供心功能良好。」

    ……

    我不由得思忖：「往人的心脏里植芯？怎么会有这非法实验的资料……还有‘以太芯’，这个类的芯也是第一次听说。会不会和我们上次在恒山找的神秘芯有关？」

    接来几张实验记录几乎一模一样，直到我翻到最后一张，原本打印的文字变成了手写。

    「第12次波动实验，以太芯波动值vii级，供失常……危险，禁止……！！！」

    红的字迹凌不堪，终结于三个目惊心的叹号，而这些字，看起来像是的笔迹。

    我翻到最上面的信息栏，只见上面写着：「别，女；年龄，约7～8岁；evol，本源系。」

    没有姓名，可是这些信息，也都足以让我得一个推论。

    被收养之前的记忆很模糊，理来说，儿童一般至少三岁之后就会开始记事了，可是不知是不是因为2034年的那一场灾变，战争的创伤对我的大脑造成了影响，因此在那之前的事我都记得不是很清楚。而我此后的记忆，便都围绕着张素和哥哥夏以昼作为收养我的家人开始。再后来，黎过我们的生活，只是没多久又离开了。

    尽心尽力地养大了两个半大孩，面对我和哥哥的日常吵架打闹，她的脸上永远挂着慈祥的微笑，也不拉偏架，笑呵呵地看着我们闹，最后我实在闹不过，也会敲打一番哥哥，让他要让着我。而半年前，她即使住院了，也没有告诉我，不让初职场的我担心。

    那……哥哥知这件事吗？

    在这件事里，到底又扮演了个什么样的角？

    “黎。”我直接唤。

    黎从餐厅起，朝我走来，坐在了我的边。

    我扬了扬那份记录着供信息的纸，说：“既然这是托付给你，让你给我的，那，你一直都知这个实验吗？包括我是实验供的事？”

    黎观察着我的神，斟酌着开：“不，关于实验的事，你并没有告诉我，甚至关于你心脏的芯，我也仅仅知‘以太芯’这个名字而已。我研究芯源病这些年，并没有看过你这样的案例。”

    “那我的主治医生转为你，是的意思吗？”

    黎。

    “那一定是因为和其他人相比，你有不一样的优势，比如你是s＋级向导，又或者你还有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她清楚的特质……”我眯了眯，但是思这件事渐渐令我疼起来。不光是因为这个信息颇有冲击力，还是因为，觉正在逐渐展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而我还没有准备好面对。

    黎的神手立刻探，为我抚平意识云的躁动。

    我双支起并在前，双臂圈住，把我的蜷缩起来。我喃喃：“……原来是有目的地领养我的。可能因为这张纸所说的‘危险’，她或许是于继续观察的态度而把我留在了边，万一我了什么事，她……可以随时把我扼杀在萌芽状态。”我打了个寒战，咬了咬，又说，“又或许是，她觉得这个实验本就错了，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孩，所以她决心将我继续赡养……”

    我说不去了，低埋了手臂中。

    黎伸手将我整个人抱怀里，叹了气。他说：“其实我曾听我的导师提起过你，只不过是作为实验的你。他说，本来你的状态已经失常了，但是以太芯忽然自发碎裂、散逸了大分能量，只留了一小分继续存在作为你的能量供应，所以你又渐渐恢复了正常。”

    我说：“可是这不能说明收养我的动机。”

    我的心脏忽然空拍了一秒，接着又加速动了几。我皱了皱眉，抬起，摸着心脏哑声说：“我好像忽然有心率不齐。”

    “我听听。”黎说。

    我摆摆手，说：“算了，应该就是累了。”今天在外面玩了一天，回家又和黎闹别扭，还吃了药，整个人的绪都大起大落的，心脏受影响也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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